第一眼,我就感觉如沐春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短暂的接触,我已经对她有了好感。也不知道是她这种柔弱文静的中式美太吸引我,还是我在学校被夏宁欺负出了阴影,见到文静的女孩就感觉特别好。乘务员姐姐走了后,壮汉对我说:小兄弟,这件事你怎么看?我说:什么怎么看?壮汉说:“我的意思是,你怀疑谁是死人?”
我摇头。壮汉继续道:“死者是你同学吧?”
我吐口烟圈道:是。壮汉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老烟油味儿很重,“说实话,你那同学,上车之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
我不禁尖叫了出来,壮汉急忙伸出宽大的手掌捂住我的嘴,做出个嘘的动作道:别,可别。我会意,木讷点头。壮汉又道:你那同学将水果刀插入脖颈时,我一直在观察,当时他喉咙处发出咕噜噜的怪响,但是口鼻处却并未溢出鲜血,这说明什么?我去,我一拍大腿道:这说明他的血管早就堵塞,呼吸也早就停滞。壮汉点头,“嗯,若是正常人,那刀子扎进脖子,切断了大动脉,口鼻自然会溢出鲜血。”
我说:是啊,难怪失血那么多,面部却依旧红润。壮汉掐灭烟头,然后道:“关,自他伤口喷涌出来的血液颜色不正,猩红之中有些泛黑。而且我断定,上车的死人绝不止他一个。”
说罢这些,壮汉打算伸手拉我的胳膊,我明白,他是想招呼我回车厢去。但是,当他的手碰触到我胳膊的时候,壮汉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眉头攥紧个大疙瘩,“你身上真冷,感觉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寒意。”
“是吗?”
我很诧异,“我没感觉到冷啊!”
壮汉别有深意一笑说:回去再说。回到车厢的时候,走廊过道挤满了人,脸色都很不好看。乘务员姐姐正在给大家讲故事,应该是刚刚开始,于是我与壮汉急忙围了上去。乘务员姐姐说:我们这趟列车比较特殊,一共有20节。嗡!我的脑袋炸了锅,一共20节,那第21节车厢是怎么回事?乘务员姐姐继续道:我跟这趟列车也有两年了,去年春节的时候,亲眼目睹了隔壁13节车厢触犯禁忌,最后整个车厢的人都自残而死,一个逃出生天的都没有。说着说着,乘务员姐姐竟然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夏宁急忙递了纸巾给乘务员姐姐,“事发的全过程都被监控录像记录,交给警方后,什么都没查出来。”
“结果呢?”
苗苗小声问道。说着这些吓人往事,乘务员姐姐的一颦一举依旧很淑女的样子:没什么结果,法医也什么都没检查出来,最终归结的原因是,集体得了精神疾病,所以......集体得精神病?这怎么可能?显然不是偶然,于是所有人的脸色愈加阴沉,显然,在劫难逃了。乘务员姐姐说:也不是一无所获,当时那节车厢里死去的人中有一个比较特殊,诊断结果显示,他的死亡时间要比其他人早三天。也就是说,那个人在上车之前就已经死亡。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而,比起窒息的恐惧,心痛乘务员姐姐,更加揪扯我的心。乘务员姐姐又道:后来列车长带着我去拜访了个道士,道士说,这列车上有诅咒,哪节列车上上了死人,哪节列车就会触发诅咒。乘务员姐姐说到这里停下,车厢里静的可怕。大家木讷静立,火车行驶中,铁轮与车轨碰撞的‘咯噔’声,牵扯着我们所有人的心。忽的,喇叭又响了。“下面我们进行第一个游戏,猜拳!两人之间必须且只有一次对决,获胜次数最少的三人接受死亡惩罚。”
之后便是干哑的惨笑,“一个小时出结果,不然所有的人都得死!”
喇叭声音消失后,我们面面相觑,有的是苦涩、无奈,与恐惧。与此同时,车厢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列车员衣服的中年大妈闯了进来。她厮声力竭的痛哭,扯破喉咙的大骂,“天杀的呀,鬼在走廊过道溜达了一整圈?”
“从15到20车厢,全部引发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