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从地道爬上来,而是在与老道揪扯。这就耽误了时间,而这段时间,那些罗刹鬼应该早就走了。若真是罗刹鬼走时点的,现在,怕是最少也烧了大半。这与三炷香新点燃不久矛盾。其二,鬼给三清上香?我还真没听说过。怕是会魂飞魄散的。还有一种解释,可以对应上时间;那就是,这些罗刹鬼劫走林墨与夏宁后,专门留下一人,上了三炷香。不过这种猜想完全站不住脚。先不谈鬼给神上香不太可能,就是但说,这罗刹鬼专门留下人上香就说不通,吃饱撑的?我相信罗刹鬼若是真敢接近三清神像,最轻也得掉层皮。那这点香人是谁?既然已出现的人都不可能上这三炷香。那唯一的解释就是,暗中还潜伏着人。这香是他点的。想到这里,我感觉暗中正有双眼睛在偷窥着我,于是忍不住打个冷颤。四下环顾,什么都没有,我心稍安,蹑手蹑脚的向茅庐外走去。出了茅庐,迈过栅栏,我鼻尖一酸,心中升起股酥酥麻麻的别样情绪;进去的时候还是三人同行,出来的时候却成了孤零零的一人独行。摇摇头,我挥去阴霾,心里安慰自己要振作起来,这个时候急不得,更慌不得。需要静心思考,理智思索,然后才能救人。想到这里,我纠结的心忽然舒展不少。想回头再看茅庐一眼,没想到砰的一声,那茅庐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乱草。我摇摇头,很无奈。将木匣子放在地上,准备打开取出老道给准备的地图和锦囊,看看接下来该如何行进。木匣子的开关是做成暗扣的。我将暗扣一掰,匣盖砰的一下弹起,烟雾扑面,甜辣辣的恶臭湮没而来。卧槽,我顿感不妙,心里明白,这是被算计了。急忙伸手捏住鼻子,连滚带爬的远离木匣。我就感觉不对劲嘛,罗刹鬼既然感觉不到那地道,怎么会将地道洞口的盖儿打开?罗刹鬼走了许久,那香炉怎会有三柱新上的香?现在这一切都解释通了。原委就是,茅庐里还藏着个人。罗刹鬼走后,他先打开地道的盖子,后又给三清神像上了三炷香。而个人,与那老道是一伙的,他们担心直接对我出手沾不上便宜,所以弄这么个破匣子,匣子里放了恶臭的迷药。待我将匣子打开,被迷药迷晕,便来要我的命。悲剧,悲剧,天大的悲剧。看来我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总是在被人利用。不对,我又感觉哪里不对。我现在并未晕倒呀!难道是药效慢?或者是我防御及时?不可能,决不可能,迷药这东西,措不及防的闻一下就受不了,即便没晕倒,也会头痛的浑浑噩噩。但,这些感觉,我都没有!难道,是我想错了?想到这里,我急忙又跑到木匣子旁。小心观察,却不敢太接近。我瞧见,木匣子里摆放着红、蓝、绿,三色锦囊与一张白羊皮,四样东西向上隆起,下面像是遮盖着什么东西。我小心蹲下,捡起根干树棍,将白羊皮翻起,发现下面压着个没盖儿的陶瓷小药瓶。药瓶平滚在木匣里,瓶口正溢着些袅袅的青烟。这烟味飘来,我都有些头蒙。臭,真的臭。我又找根木棍,就像用筷子那样,将木匣里的东西往外夹。先夹出三个摆放在羊皮上的锦囊,我又准备将白羊皮夹起。但当我夹起那白羊皮时,我赫然发现下面压着个纸条。将白羊皮放在地上,我又弄了两截短细的小木棍去将那纸条夹了出来翻看。看完纸条上的字迹后,我当时就感觉日了狗了。纸条上是这样写的。“这瓶奇臭无比的气体是狐狸屁,罗刹鬼最怕这个,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你爷爷的,感情这奇臭无比的东西并不是迷药,而是狐狸屁,悲剧,太悲剧了。保命的东西就这么搞没了。我仔细回想,恍然大悟,我从地道出来时,先将这木匣子抛了上去。必然是木匣子摔在地上,将这装着狐狸屁的瓷瓶盖儿给摔开,将这狐狸屁给漏了。倒霉归倒霉,还得继续出发,于是我将老道给我的锦囊和地图揣着怀里,沿着地图指引的方向出发了。走在花团锦簇的彼岸花丛中,我不由想起这彼岸花是大凶之物,又联想到这地下极有可能是乱坟岗,不免有些害怕。恰巧有阵微风刮来,携带着扑鼻的彼岸花香,我慌的脸色苍白,腿肚子打颤。穿过彼岸花丛,我才算是出口恶气,拍拍身后毛绒绒的大尾巴,继续前行。傍晚时分,我来到了老道地图上刻有拆镜囊标记的大肚河。此时太阳即将落幕,天边染红了霞云。波光粼粼的河面在霞云恍映下,泛着淡淡红光,野鸟水鸭时而在河面漂浮时而啼鸣着展翅掠水,踩的河水涟漪,水花飞溅。两个头顶斗笠的摆渡船家正撑着竹竿向我这边划来。我心头一凛,想起老道所言,“船夫的船不可坐。”
于是急忙掏出白羊皮仔细瞧去。羊皮上标记,大肚河拆红色锦囊。我拆开锦囊,将里面的纸条展开一瞅,顿时气的跺起脚来,心里问候了那道士八辈祖宗。尼玛呀,字条上写着三个字。“靠自己!”
卧槽,靠自己,这也叫锦囊妙计。我还以为我遇到了诸葛亮这样的神人,命悬一线间,拆开锦囊会救我一命,谁曾想,本以为能救命的东西竟然是句屁话。我欲哭无泪,一个撑着竹竿的船家已经近岸。看见我后,他单手握着竹竿,单手搭在嘴巴吼道:客官,要坐船吗?我心一怔,没说话。心想,这也太怪异了吧?客官?古装片里才会这也称呼吧?那这能是人吗?指不定是只罗刹鬼呢,若真上他贼船,还不瞬间呜呼?见我不搭理,那船家有吼了声:客官渡船吗?忙时三钱,现在人少,给两文就好。他这样一吼,我顿时就吓懵逼了,这……这能是21世纪的人?两文,铜钱?尼玛撞鬼了!我有些腿软,想扭头跑,但是想想林墨与夏宁还需要我去搭救,就硬着头皮没动。此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船家先是开始点头,之后便低头哈腰的开始张罗,像是在搬东西,但我看的真切呀,他始终两手空空,搬啥呢?折腾了一阵,那船家忽然大喝一声,“您站稳喽。走嘞!”
之后便划着竹竿向对岸驶去。我吓呆了。这……这家伙根本不是在对我说话,而是在对着空气说话。貌似在船夫眼里,空荡荡的空气便是人。他与空气讨价还价,又载着空气远去。整个过程,完全是处独角戏。而船家表演的,竟然天衣无缝。我暗自心惊,还好自己没去搭船,不然就在劫难逃了。我凝思、思索时,另外一个摆渡船家也划着竹竿近岸了。他单手攥着竹竿往船板上一立,单手搭在嘴巴欲喊,与先前那个船夫的行为出奇相似。我有些腿软。船夫顿了下,吼道:客官,要坐船吗?卧槽,我脑袋顿时一片混沌,腿软的发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家伙,这样看来,这老道虽然给我的锦囊妙计都是些屁话,但是警告却不是闹着玩。确有其害!我若是不谨记他嘱咐的三件事,怕是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我这心里好生绝望,特别奢望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锦囊妙计真实有效,而他的警告,都是些用来吓唬我的屁话。恰在此时,一道横亘天际的闪电垂落,将四周照耀的一片惨白。闪电毕,狂风起,铅般乌云压来,风起云涌。我见此景骇然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