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很怕这男子,一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我有些看不惯了,我说: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你在教育我,老子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男人很生气的说。我撸了撸袖子,往前走几步,也不和他废话,再出言不逊,直接揍他。男子嘴欠,也不是什么特别狠的角色,见我前进,他后退了几步,之后感觉输了气场,又前进了几步,但他没再说什么。夏宁走进来,把老板娘拽到前面,指着男人说:是他吗?男子面露狰狞,怒气冲冲的瞪着老板娘,别看老板娘平时挺凶的,现在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我说,你别怕,我们会为你做主的,她才轻轻的点了头,可是,始终没敢再抬脑袋。男子只是愤怒的瞪着我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穿好衣服的女人跑到男子身旁,摇着他的胳膊嗲嗲道:他们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男子生气的甩开女人的胳膊,啪的就是一个巴掌,恶狠狠骂道:别他妈吵吵,烦你。女人脸上的红晕刚刚褪去,就被一巴掌打的通红的,半边脸都肿了,她捂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男子,眼睛里泪花翻滚,忍着没哭,再也不敢出声了。我再也忍不住,大声说:你打女人干嘛?男人比我低一头,他仰着脑袋看我:关你屁事,老子越打,她越爱老子,咋滴,啥事都要管管?我靠,这话说的我火冒三丈,可我正要骂他,嘴张到一半,却合上了,女人一副娇羞的模样,捂着脸,贱贱的说:人家不怪你,再打人家,人家都爱你。我看这女人像是中了邪,眼前这男子,长相丑陋,脾气暴躁,女人究竟是看上他哪点了。不过既然是人家的家务事,我这外人就不方便掺和了。夏宁阴沉着脸,向前走了几步,男子看夏宁美丽大气,眼睛都看直了,模样色眯眯的,很讨人厌。我想戳瞎他那一双恶心的眼睛。“人家辛苦赚的钱,为啥要分你一半?”
夏宁质问男子说。夏宁还在盯着额夏宁愣神,张开的嘴巴流出股子哈喇,顺着胸脯下去,拉成了丝儿。“和你说话呢!”
见他没动静,我大声吼道。男子恍过神来,他说:怎么了,要不是我,她早就被那一窝鬼索命了,教点保护费,不可以吗?夏宁冷冷的说:是吗?我听说,是楼下道士救了她,你是去捣蛋的。男子一笑:哪有的事儿,胡扯的,不信你现在问她。说着他狠狠的瞪了老板娘一眼,老板娘很怕他,一眼便被瞪的打了个冷颤。见状,我不高兴了,我说:你吓唬谁呢,说,是不是你捣鬼?“哎~,我说你这小子啥意思啊?找事儿来了?”
说着,男子向后退了几步,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个魂瓮,他抱着魂瓮,顿时有了底气:怎么的,人多老子就怕你们?魂瓮里绝对装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许是豢养的小鬼。见他抱起魂瓮,纸人捏在胸前,夏宁说:你以为我们怕你?“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放声笑着,他说:老子这魂瓮,装着只是十几多年的厉鬼,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也敢和老子作对?老板娘听了男子的话后,吓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更加放肆的笑着。夏宁目光阴冷,盯着男子丑陋的嘴脸,沉默着,我知道,她已被惹怒,要动真格的了。过了会儿,夏宁双手啪的一声,双手合上,闭上眼睛念起咒语。男子既然是邪灵教之人,懂些邪术,看的出夏宁是个有道道的人,念咒是要收拾他了。他脸色一变,急忙撕开了封在魂瓮上的封条。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魂瓮里冒出股子白气,落在地上旋转几圈后,一个瓷娃娃般的小男孩从地面爬了起来。小男孩皮肤惨白如纸,胳膊小腿胖嘟嘟的,婴儿肥很严重,他架着肉嘟嘟的小手,扑向夏宁。我急忙抬腿去踹他,并看清了他的面部。小男孩眉心点着个红点,没了眼珠的眼眶里窝着一汪干涸的黑血,张着嘴,满嘴的黑牙参差不齐,一条泛青变绿的舌头,潺液刷刷的往下流。一脚踹了空,我的脚如揣到空气般穿过男孩的身体,狠狠踩在了男子的裆部。男子皮肤本来就黑,被我一脚踩的,脸红脖子粗,整个脑袋都紫了,他脑袋一仰,大声的惨叫。夏宁忽的睁开眼睛,手中的纸人抛出,小男孩眼看的双手就要抓住夏宁,却在只有一厘米不到之遥时,被纸人打中,化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危机解除,我忐忑的心放松些,收回腿,男子脸红脖子粗的蹲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吼着,和他相好那女人担忧的扶着他,着急的慰问着,那真挚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作假,人生如此,我想他也该知足了。就是不知道,我这一脚下去,会不会把他踢成太监。“活该,垃圾东西,踢死你才好呢。”
我很生气的骂着。夏宁收起纸人,并未说什么,老板娘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嘤嘤哭泣着。许久过去,男子痛呼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捂着肚子,大口的喘气,忽的闻到一股恶臭,我忍不住捏着鼻子,男子抬头,脸色稍微正常点,脸上挂着的泪痕,反射着恶心的光,破口大骂,却有气无力的没了气势:你他妈的,给老子踢出屎了,草……草泥马的。“啊哈哈哈哈。”
我笑的前俯后仰,他又要骂我,脸一红,噗呲噗呲几声,痛苦的哀叫几声,屋子里恶臭弥漫,味儿更大了,我们三人只能跑出去透气。而那女人,却不嫌臭,拿着毛巾,给男子擦着汗。这一翻折腾了好长时间,女人将男子拉臭的裤子扔出去,才招呼我们进去。我这一脚虽然无意,目的去帮夏宁解围,力道可不小,没把男子踹成太监,也是他运气好。不过伤的挺重,人蔫了,没力气骂人,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怨毒的盯着我。女人将窗户也开了,空气清新不少。说来也怪了,家里住着个女人,看样子,这女人挺干净的,怎么屋里和院子搞的这么邋遢,换下的衣物也挂在绳子上不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