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染了风寒有些发烧了。但也多亏了她体质较好,发烧并不会太过难受,只是面上的红润却始终无法褪去。“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救她?宁可违背主人的命令。”
白芸跟燕儿也算是朋友了,她只是十分不理解,在这里生活的人,每日想的都是如何过好每一天,如何能保证自己不会惹程景逸生气,可燕儿昨日之举,她着实不明白。听说段玉婷即将被处死,燕儿不顾程景逸的命令擅自出去救人,回来便被程景逸好一阵折磨。白芸见识过程景逸的恐怖,她如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以前她还是个干净的,可如今,早已肮脏不堪。她只剩下这一条命,肯定要保护好。还没有为父亲报仇,还没有,杀了白芨那个贱人,她又怎么能死去呢?“你不明白。”
其实她也发觉了自己对段玉婷不一样的感觉。这已经超过主仆之间的情分了,但燕儿知道这是有违人伦的事情,一直藏在心底便好。只要段玉婷无事,她也就放心了。“我是怕你死在这里。”
在这个地方,白芸能相信的人也就只有燕儿了。在她被折磨期间,少不了燕儿为她求情。“在这个地方,或许活着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吧。”
白芸不赞成,她还有事情要做便离开了。燕儿因为生病程景逸破天荒的让她休息一日,但不可再做出如昨日那般事情来。段玉婷始终被限制不能走出房间。她虽然有着脾气但没那个力气,不管撞门多少次都是被弹回来。“你们到底是谁啊?快放我出去!”
这里的人都受过严苛的训练,没一个愿意给自己找不痛快,自然也不会有人理会段玉婷的怒吼。只是门外看守的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怨气。按照他们的能力,只做一个守门的多少有些浪费人才,关键这人还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其中有一人着实受不了段玉婷的闹腾,直接拔剑从门上插了进去,并警告般说道:“你若是再敢乱叫,我们就割了你的舌头。”
当时那把剑离段玉婷的脖子只有不到一个小拇指的距离,好在那人说完话便将剑收了回去。这一下段玉婷是不敢再闹腾了,她如今无权无势,还处在这么个陌生的地方,说自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也不为过。燕儿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程景逸吩咐过,不准许燕儿跟段玉婷见面。其实,段玉婷对着门口发狠的时候,燕儿就在离门前两到三米处看着,至少她还是那般活力四射。如果见到我,怕是会疯了吧。既然段玉婷心里早已接受了自己的死亡,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确不太好。燕儿在这个地方权利并不大,在她手下做事的也就只有白芸一个人罢了。至于这两个看守的人,无一个不是程景逸身边的大将。“有劳了。”
那两人却很是不满的看着燕儿,嘴上也是毫不留情:“哪能啊,能为你看守可是我们哥俩的荣信,是吧?”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燕儿早已死了千千万万次了。但她也不敢反驳,只能受着,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