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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月的风暴“成功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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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境内的涉嫌毒品犯罪人员,还是外面境外的,只要敢把脏手伸过来,这事儿就过不去。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整理了两厘米厚的报告和证据材料,然后去了昆庭市的西南禁毒局总部,见到了西南市禁毒局的一号,龚剑峰,还有禁毒委下来的协调主任,陈建军,还有缅泰老禁毒部门的联络官。哦,在这里要顺便说一句,自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湄公河流域各方的执法部门就在禁毒方面开始了良好的合作。特别是几年前的谭x林案和陈x锡案,四国警方曾有过不错的合作,尽管还未设立正式的联合执法部门,但并不影响我们的信息沟通和禁毒合作。……昆庭市,西南禁毒局。会议室。龚剑峰和陈建军端坐在中间,缅老泰的负责人分别坐于两侧,认真听取老胡的报告,他们是常年驻西南的联络官员,能听得懂普通话。老胡和我俩人则坐在会议桌的对面,老胡连比划带磨嘴皮地作报告,我补充。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以上就是我们收集到的证据,”老胡停下喝了口水说道,“最后,我想强调的是过去的几年里,这个新兴贩毒集团多次通过一个叫纳萨的走私商向境内输入毒品,如果不尽快加以干预的话,未来的禁毒形势将不容乐观。”

“不好意思,你说的新兴贩毒集团指的就是诺坎的组织吗?”

缅方的禁毒联络官问道。“是的,报告中多次提过,”老胡说,“根据逮捕的境内下线的贩毒人员的交代显示,该新兴贩毒集团的首领是一个叫诺坎的毒枭,按以往的命名规则,可以认为诺坎集团。”

“另外,我们认为诺坎是坤x集团的继任者,只不过,和前任不同,他似乎对本国的潜在毒品市场有非同一般的兴趣。”

陈建军皱着眉头,一边翻看报告,一边问道,“你的报告上说已有多个走私组织参与诺坎集团的贩毒活动?”

“是的,这是有依据的,”老胡说,“数字不会说谎。”

“宁泽,你有没有要补充的?”

就在这时,龚剑峰忽然扭头冲我说道。不瞒你说,虽然来西南禁毒局才半年的时间,但整个西南禁毒局就没有不认识我的,这并非是空穴来风的说法,早就跟你们说了,我是个工作能力出色的缉毒警。当然,不否认部分同事是通过我喜欢坏规矩和惹麻烦知道我的。“没有,”我的烟瘾又犯了,有些坐卧不安,老是想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嗯,做得好,这样吧,”陈建军合上报告说道,“你们先回去等消息,我们马上召开联合会议研究这份报告,我向你们保证,一定确保不让坏人逍遥法外。”

上边负责拿主意,下属想办法实现,分工明确,我没意见。……不过。千万不要以为每次会议都能带来令人满意的结果,这时候的M北局势才稳定下来不久,那边的禁毒高层不太想派军警过去清理诺坎集团,理由是担心刺激M北各方势力的脆弱神经。毫无疑问,我听到这消息是心累的,我可不管什么局势不局势的,我只在意毒枭和他的手下就该被投进监狱或下地狱。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的朋友顾虑是有道理的,尤其考虑到当时的诺坎还有一个合法的身份,即大x力北部城镇x列镇民兵团的首领。这剧情是不是有点儿狗屎?我觉得也是,一个毒枭居然能是合法的地方武装首领,太扯了,但别意外,M北许多小型武装势力的首领都有毒枭的身份,只不过,他们有的是合法的,有的则不是。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合法的,什么是不合法的?简单来说,就是得到M国官方认可的就是合法的,挑事儿的就是不合法的,如果乖乖听话,大家商量商量一起打击不听话的,那得到被认可为合法的概率就会大大提升。这就是诺坎集团迅速壮大的原因,早先的时候,他们帮助M官方打击别的武装势力。当然。拉拢一部分,打另一部分,这个策略确实有利于孤立对手,壮大同盟朋友,但你要知道,人尚且有好人坏人之分,一些武装团体就更是良莠不齐。万一拉拢到诺坎这样的,祸害的可就不只是当地人,整个周边国家和地区的民众都得跟着遭殃,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殃及池鱼。注意!我说的是整个周边国家和地区。这意思就是说诺坎集团的毒品市场和走私渠道不限于境内,还有TLM三方,以及东亚和欧美。讨论了一周的时间,ZLM三国的禁毒部门决定联合向M方和M北的各方执法部门施压,要求对诺坎集团采取坚决的行动。这是好事。毕竟,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于是,2006年1月10日,M北全境肃毒委员会牵头展开的“成功行动”开始了,一辆辆军车开进大x力,禁毒军警四处出击,打击目标包括诺坎集团控制的罂粟田,制毒作坊,走私商等等……最终的成果主要有以下几条,诺坎集团位于大x力的最大的海x因提炼工厂被查封,肃毒人员摧毁了一条自动化的非法安非他命(一种精神药物,长期服用有致瘾性,相当于吸食毒品的效果)生产线,另外,还缴获了150件先进的自动武器,逮捕了十几名诺坎集团的重要人物。那么。这场清理诺坎集团的行动成功了吗?没有,失败了吗?好像也没有。很奇怪吧?我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结果?首先,没成功的原因是诺坎集团的高层一个都没抓到,其次,没失败的原因是诺坎集团的海x因业务近乎被连根拔起,包括边境的几个走私商,比如,纳萨组织。这意味着诺坎集团的毒品对周边国家和地区的危害降到了最小,貌似算得上达成了行动预期,据说是这样的。不管怎么说,最后的行动成果颇丰,不是吗?当然,凡事都有质疑的声音,有些国际刑警组织的禁毒专家认为这次行动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诺坎和部分人员达成了交易,以金钱换取脱身。还有部分人认为是当地的那些平日里接受诺坎恩惠的民众力保和掩护才让诺坎脱身。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说法,但都不重要了,迷局之所以是迷局,就是因为局外人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我们是什么态度呢?我们向来都是少说多做,闷头苦干的风格。所以,别以为躲得过初一,就能躲得过十五。只要真正的目标没落网,我们就会一直死死地盯着,迟早会抓住破绽。一次不行,那就两次。总之,这事儿别想完。可是。话虽如此,就我个人来说,心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我不想把老张的牺牲归咎为别人,但他确实牺牲在了缉毒一线。……一个多月后。景南市禁毒组办公室。我和同事们看着一个来自境外的新闻报道,上面说的是“成功行动”的成果,老实说,我的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就这样?”

“不然呢?人家做了,且成果颇丰,不是吗?”

老胡皱眉道。老胡说得对,既然人家答应了,也做了,只是没能做彻底,我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多余的。然而。让四方禁毒部门没想到的是,这次的肃毒行动让诺坎集团直接转变成了一个综合性的暴力犯罪集团,毒品生意的重心也开始由依赖原材料的海x因转向依赖技术的冰x。当然,这都是后话。……对我来说,老张的事让我格外地意识到了家庭的重要性,老实说,我从没像今天这样感觉珍惜家庭的重要性,哪怕是和我妻子的一通电话。哦,我还没介绍过我的妻子,她叫苏晴,在广州那边的禁毒局工作,和我不同,她是通讯技术人员,我和妻子生育了一对双胞胎,现在已经是两个十岁的孩子,女孩叫苏清清,男孩叫苏毅。如你所见,我让他们随了母亲的姓。我的脾气有些倔,但并不迂腐,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不在意他们跟谁的姓,另外,我知道怎样做对我的家庭是有利的,我让孩子们改姓跟随母亲的姓的主要原因要归于一次报复未遂事件。老实说,那一次是我首次体会到害怕的意思,都是因为我当初的年轻气盛,鲁莽行事。那件事的影响就是让成立不久的禁毒部门出台了警员家庭信息保密守则。(对于孩子改名这事儿,我猜最高兴的莫过于我的老丈人了,哈哈)……晚上十点来钟。禁毒组宿舍。由于只打开了床头灯,所以灯光有些暗,我穿着背心坐在宿舍的窗台上,拨通了我妻子的电话,轻声道,“老婆,我爱你。”

别误会,我不是个搞肉麻剧情的人,我喜欢有话直说,有感情直抒胸臆,但老张让我学会了加倍地去珍惜生活,珍惜和家人的每一分,每一秒。“这是怎么了?老夫老妻的,”我打赌电话那头的苏晴有些羞涩,我不擅长说情话,她肯定不习惯。“没什么,就是想你了”“贫吧你就”“孩子们呢?”

我想他们了。“都睡下了,你想让我把他们叫起来吗?”

我的妻子是善解人意的典范。“睡就睡吧,别折腾他们了,”我吸了口烟说道。“你的声音似乎有些疲倦,是又发生什么了吗?”

了解我的永远是我的妻子,但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告诉她最近发生的事,免得她整日整夜地担心。“可能是最近的事有点多的原因,”我挠了挠脑门说道。“你是不是在抽烟?”

唉,有一个太了解你的妻子是什么感觉,幸福吗?烦恼吗?我认为还是幸福。苏晴如果哪天不再关心我身边的鸡毛蒜皮小事,我一定会认为她不爱我了,而不是感觉浑身轻松自在,我需要有个人管着我。“不抽了,”我马上掐灭了烟。“离家大半年了,就不想家吗?”

“想,太想了,”我是个诚实的人,特别是在我的妻子面前,但我有一种能让她相信我的决定永远是正确的魅力,“但是我之所以放心大胆地离开家去专心追捕那些坏家伙,都是因为我知道即便我不在,你也能把家里照顾得很好。”

“那我猜你娶了个好妻子,”她很温柔,又有点调皮。“我娶了个好妻子,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我笑了,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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