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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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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早晨,天刚快亮的时候放羊老头就来喊他了。“后生、后生!起来了吗?赶紧起吧!要不就耽误了船期了,要是开船了的话那可是不等人的呀!”

老头一面叨念着一面给宇轩准备了些个干粮。宇轩的衣衫早已在连日来的变故中破的不成样子,还是放羊老头好心的为宇轩找了一身自己早年的蓝色粗布裤褂叫他换了上。宇轩听见老人叫自己,赶忙起身抹了一把脸出了这间自己几日来住的小屋,看见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已经等在了外面。“我说后生呀!把这个拿上,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干粮和另一套换洗的衣服。”

老头笑着把包袱递给了宇轩。宇轩赶忙接在了手中,感激的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老人家,您看这、这……”“后生呀!你也不用谢我什么,别这这的了,一个大小伙子就要拿得起放得下。睡两天儿个觉,吃些个大饽饽算的个什么?你要去汇州城里长长见识这是好事,正好我还有事要你帮我办一下哩!”

说着老头在自己的怀里珍重的拿出了一只外面包有一块小白布的物件。“这是我年轻的时候去汇州城里‘她’送给我的。”

老头并没有急着说‘她’到底是谁,只是把小白布包裹的东西慢慢打开了,里面就是寻常人家女子头上带的一枚铜钗。铜钗是鱼形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家就住在汇州城的城西,但是这么多年了谁知道是不是还在呢!”

老头像是对宇轩说的又像是对自己说的,搞的宇轩摸不到一点边际。“哦,你看看我。这么样吧!你到了汇州城以后去城西,那里有一家陈家老店。去店里打听看看有没有一个叫‘陈家良’的人,要是找到了他就和他说是我叫你来的。在把这鱼纹钗给他看看他就明白了。老汉我叫‘吴佑’。”

说到这里老头把铜钗递给了宇轩。宇轩赶忙接了过去,把铜钗慎重的揣在了怀里。说道“您放心,我要是找到了您说的陈家老店里的陈家良一定把东西为您带到。”

“后生呀!你看到陈家良以后住在他那里就可以,也算是有个落脚的地方。还有你到了两河口就去找药材铺的李掌柜,你到了地一找他就明白了。赶紧的上路吧!要不就该耽误了行程了。还有如果没有船的话就回来还到我这来住,只要是你还想着渡河到对岸就早晚一定会有办法的。”

老头开始催促着宇轩赶紧上路了。宇轩背上老头给他准备的干粮,穿上老头送给他的那身蓝色的短襟裤褂。天还不亮就赶紧走向了两河口。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隐约看见了远处的大河,两河口已经映入了他的眼中。到了两河口一些起的早的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了一天的事情,他和人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药材铺李掌柜的家。“你就是吴老爹带人捎信说要到汇州城的那位小哥吧?”

李掌柜上下打量着站立在自家门前早早就找上门来的年轻人出言询问到。“是的,放羊的吴佑老伯说叫我到了两河口后先来找药材铺的李掌柜,您就是李掌柜吧?”

宇轩微笑着赶忙说到。“嗯对,我就是李掌柜。你看这大清早的也不好往屋里面让你,你就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说着话李掌柜转身进了屋里面。时间不大,李掌柜就穿戴整齐的又出来了。“来,这是吴老爹叫交给你的。”

说罢,他把一个小钱袋拿了出来递给宇轩,不由宇轩反应过来就急急的塞给了他。宇轩连忙问道“李掌柜这是?”

“哦,这是吴老爹昨天托人卖了两只羊的钱。”

“可是?”

“他特意找人牵来两只羊叫我帮着卖了,今天给你带上说是当做路上的盘缠。你不知道呀!吴老爹早些年身子骨还特硬实的时候年年都想着要过河,这几年可能上了岁数才不闹腾要去河对岸了。”

李掌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呵呵,李掌柜。吴老伯他老要是想去那就去一趟不就成了吗?还至于向您说的那样,还什么‘闹腾’。”

显然宇轩听见李掌柜这样说放羊老人他有一些不高兴,在宇轩的心里现在对放羊老人满是感激。“哎!你这孩子,这事情中间是有原因的。”

“几十年以前呀,两河口本来是通船的。可是后来河里有妖怪作乱这河就在也不好渡了。”

李掌柜不紧不慢的说了起来。李掌柜接着说“吴老爹好像在汇州城里有什么重要的亲人,在我记事的时候起就知道他一个人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渡河。哎呀!那些年他那个罪遭的呀!他也就是命大,要不早就死到河里喂王八了。我今年都五十多了,他也就是从打前几年才开始不闹腾着过河了的。人上了年纪岁数大了,也就再也折腾不动了。算一算吴老爹今年也的有快七十了吧!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李掌柜,您到是说说为什么这河老是过不去,河里有什么妖怪作乱呀?”

宇轩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如果真有妖怪作乱自己同样也是过不去的。他可是知道这妖怪就是动物成了精,据说那也是修道修来的,也是一样会道术的。这东西要是想出来祸害普通老百姓,那可是风地里的一盏灯,随时都能给你祸害灭了。“哦!这事要说起来也是透着古怪。”

李掌柜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接着说到“我还很小的时候本来是有船可以通到对岸的,对岸也经常有船过来。后来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所有的船都过不去河了,一到了大河里面就会找不到方向。不管是在河里怎么转可你就是去不到河的对岸,船在河里转转的自己就又转了回来。听说基本上船连河中心都到不了,少部分到了河心处得船那都是九死一生呀!不过随说过不去河,可基本上在河里没有怎么死过人。有极少数的船在河里遇难,船上的人基本也都能平安回到岸上。吴老爹下河就有好几次船都出了危险,最后回来的时候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后来有人告诉大家说河里有妖怪,看见了河心处有一只比座小山还大的王八成精了。在河里呼风唤雨的,不时的天上还有一道道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光围着它的身子前后的转悠。人们知道了这些以后从此基本上就没人敢在想着过河了。也就是吴老爹还老是惦记着要去汇州城,可是这样生生死死的折腾了几十年也没过去。到现在年纪大了才安稳了下来。”

李掌柜很是健谈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后来说到了吴老爹才沉静了下来。“有山那么大的一只?是不是也太大了。”

宇轩睁大了眼睛看着李掌柜满脸的不相信。“那我可不知道,我也是听说。不过我想要是真有那么大的一只,咱们这河里到是也能放的下。嘿!你是没看见过呀!咱们这大河一眼都望不着个边,可宽了个去了。我听最近几日河对岸过来的人说光坐船就坐了将近一个上午才到的我们这里。”

“那怎么现在又能通船了呀?”

宇轩赶忙问到。“这事其实也就是才前些日子的事情,对面开过来了一艘大船。听说是什么丹霞山来了活神仙已经降服了水妖,所以才又能通船了。你要是想去河对岸也的随这艘船过去。”

李掌柜说到这里很高兴的样子。“对了,你看我这脑子,光和你站门口说话了。我们赶紧走吧!我带你到渡口去,今天正好是这艘船要回对岸的日子。要是去晚了船就该开了。”

李掌柜突然想了起来,马上急忙忙的拉着宇轩往渡口走去。宇轩本就不会水,刚才听说河里有妖怪已经有了一些不想去了的打算。可是一听说有活神仙帮忙除掉了妖怪就又变了心思。他想也许有缘分真能遇见活神仙,那自己说不准就能一起跟着回山学法修道也未可知。“来,快走。就前面没多远了一拐弯就到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来到了一个路口。李掌柜就站在路口拐弯处回身喊着身后的宇轩。宇轩一听说马上要到了,赶忙向前走了几步拐过弯去抬头远望。此时正至深秋季节晴空万里,只见不远处滚滚河水自西而来,岸边细浪迭起层层不断,天水一线绝美景色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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