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峥对这个天，还有这个地发誓……从没想看过人罩罩！咳咳要是硬给看，那顺便看两眼也不介意，“哎呦姐，你干嘛打我！”

“该打！”

蔡妮猛羞红脸蛋儿，探头朝外边看了眼，确定没人这才又看过来道，“你小子不老实，眼珠子往那瞄啊。”

“我往哪儿瞄了？嘿嘿，好像那也没瞄吧。”

杨峥嬉皮笑脸的，死活就是不承认。蔡妮也没准备深究，毕竟这种事越说，感觉上就会给杨峥占的便宜越多，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而是又探头朝外边看了眼，再次确定外边没人，错身来到门口……竟哐当关上屋门，还顺带手插上了门栓。杨峥噗通下，彻底懵了圈。蔡老师是挺好一女人，甚至身材都一点不输国外的大洋妞！可她是我姐呀，让你嘴欠、让你嘴欠，当初认人当姐来着……现在不好下手了吧！“姐你，你不会真要给我看吧，我可是老实人！”

杨峥也不想相信，可人把门都插上了，“姐那这样，我就勉强看一眼，但咱啥事都不能干。”

杨峥话说的一本正经，但眼珠子却总忍不住往人身上瞄。他这一个口是心非的举动，噗嗤就把蔡妮给逗乐了，来到跟前盯他眼睛道，“臭小子，你就可劲儿装吧哈。嗯姐问你，我能相信你吗？”

“应该能相信吧，就是要看什么事了。”

“那要是关于你养父……哦不，关于你父亲的死因呢？”

蔡妮意意思思好一会，最终还是脱口说了出来。打从她头回见杨峥，就想把她的疑惑给说出来，包括下大雨那晚也是因为这事，就是当时没机会说出来，也不太确定杨峥知道后会不会干傻事。直到听村里人说，杨峥明知道张志强扮鬼吓杨采妮，但为了方便杨采妮当村长，硬是压着火气饶了张支书不说，还耍了个小计谋……让张志强主动承认。蔡妮感觉杨峥不意气用事，年纪轻轻还有有勇有谋，这才做了碗红烧肉把他留下来，决定把心里头的疑惑给说出来。毕竟，杨峥父亲的死……太奇怪了！但杨峥的反应，却大大超出了她的意料……“我爹的死因？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杨峥你……”蔡妮看他不慌不忙，没想象中的暴躁如雷，反倒比刚才还平静，“弟弟你没事吧，要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姐真担心你……”“姐你杀过人吗？”

杨峥打断她话，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吓得蔡妮忙躲开了他视线，“弟弟你，你眼神好可怕！”

杨峥没接她话茬，“姐你要是杀过人，就知道在报仇之前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正确的方法是让敌人愤怒，这样才能尽早解决问题，而不是让自己白白送了性命。”

“姐你别害怕，可能是因为我当兵的经历……我爹他到底怎么死的，你肯定知道对吧？”

杨峥再次问向蔡妮时，他的拳头已经攥的嘎吱吱直响。可能是他当兵的经历，特别是在国外那段日子，早就已经把生死看淡了，甚至很多时候就是一颗子弹出镗的事。但杨峥怎么也没想到，在他身上……一个百万美金，都买不来他一颗子弹的杨峥身上，自己父亲竟然会死于非命！“姐你别害怕，我曾经是一个军人，绝对不会做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所以你应该相信我。”

杨峥看她浑身发抖，就又安慰道。可杨峥那会知道，正是他这出乎意料的冷静，才更让蔡妮害怕呀！弟弟你，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些年，你都经历过什么？蔡妮收回恐惧的眼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弟弟，你确定不会干傻事？”

“放心吧姐，干傻事的早死在战场上了！”

“嗯那好吧，其实我也不是太确定，但知道里边肯定有事儿，所以、所以……”“姐别着急。”

杨峥看她眼神恍惚，伸手扶她来到床边，俩人面对面靠坐床沿上，“姐你慢慢说，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我能分辨出来你那句话是对的。”

蔡妮怯怯的抬头看他一眼，突然觉着挺可笑。她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堆话，想着用来安慰杨峥，可现在却换成了杨峥安慰她……但给杨峥这几句话安慰下来，她还真就安稳不少。于是她再次看向杨峥时，思绪就回到了半年前……“那天我去县城看爸妈，刚回到村里就听说杨伯伯去世了，当时我还跟人吵架说不可能，前天离开村子还见杨伯伯，问他需不需要带东西。”

“但我跑到你家一看，杨伯伯他老人家真的……”蔡妮话说到这儿，就捂脸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杨峥苦笑轻拍她肩，“姐没事，慢慢说。”

“嗯，当时我并没觉着什么，就看见张支书跟老村长俩人，招呼村里人给杨伯伯准备后事，但村里人脸上的表情不对。”

“怎么个不对法儿？”

杨峥追问。“我也说不出来，就是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还有就是不让我进屋看杨伯伯，所以当时就起了疑心，说什么都要进屋看杨伯伯最后一眼。”

“最后还是老村长说情，才算勉强让我进了屋，杨伯伯当时那样子……，杨峥不行我真说不出口，哦对了你等等。”

蔡妮话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站起来，从衣柜最下面拿出个小包，两手捧到杨峥跟前，“这是当时，他们从杨伯伯身上换下来的上衣。”

“我那天晚上，从你家偷偷给捡了回来，杨峥你看过以后就明白了。”

杨峥跟蔡妮对视一眼，接过白色布包……慢慢掀开，是一件沾满血渍的军绿衬衫。杨峥把衬衫捧在手上，熟悉的军绿色上，竟然全部都是血渍，就跟在血水里边洗过的一样，还有就是衬衫上的好多个地方，都是那种不规则的破洞。他太熟悉这些破洞了，因为只有在棍棒殴打敌人时，才会出现这种不规则的破洞。杨峥完全可以想像到，蔡妮当时看到老爹时，老爹躺在床上是一个怎样的画面……娘的！王八蛋！我老爹竟然，是给人一棍子，一棍子活活打死的！杨峥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攥紧衬衫抬头盯向蔡妮利索道，“姐谁干的，你肯定知道是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