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看着杨树解释道，“当时我和陈晓有过猜测，可能是陈晓的父亲认为自己快成功了，所以他在等结果，不敢轻举妄动。陈晓当时为了让这些记忆深深的刻在脑子里，他经常会不自觉的模仿我们设计的人格，也许就是这个异常的表现才让陈晓的父亲产生了误会。”

杨树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问道，“后来呢？”

柳眉回忆了一下，说道，“后来，陈晓有一天和我说，他的父亲好像有些不耐烦了，想要继续杀人，我们知道真正的考验就要来了。陈晓当时为了保护我，建议我直接离开，最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因为我们无法确定这个新的人格究竟是不是我们想要的。万一不是的话，我会很危险，而且我的离开也可以作为他的底牌，毕竟我知道很多事，还有可能能帮助到他。于是他和我计划了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我回来的时间，他说当609案件发生重大突破的时候就是我回来的时间。这一等就是三年，这三年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我知道他肯定在做着努力，直到之前的案子，警方说609案件有了重大突破，所以我就来了。”

杨树点头问道，“所以那时候你去观察陈晓的父亲，然后和我们说陈晓父亲作案手法的异常是故意的？”

柳眉点了点头。杨树不在说话，他在思考，如果柳眉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之前那个案子可能是陈晓故意为之，他就是要让事件暴露，这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想到这他问道，“现在陈晓的父亲已经死了，而据你所说陈晓的那个人格认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和他父亲不一样，这样的话一切不都结束了吗？你为什么又特意赶来？”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当我主动去找陈晓时，陈晓并没有见我，我的意思是，那个和我计划一切的陈晓并没有见我。这让我产生了疑惑，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躲着不见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我立刻回去和上级申请了一下，特意调了过来，就是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李良这时候突然插嘴问道，“你就没想过那个人格可能已经消失了？从现有的表现来看，这个新生的人格，我姑且先这么叫，这个新生的人格简直太强了，他有没有可能已经把之前的人格消灭了？或者被压制了？”

柳眉看向李良说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所以我才过来确认，但今天那个陈晓见了我。”

听到这话，李良内心一沉，没想到柳眉还是把这件事说了出来，他不想柳眉把这件事说出来，刚刚他突然插嘴就是想让柳眉不要说下去。他知道如果柳眉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今天她和陈晓相见，那个陈晓就一定是之前的人格，因为新生的人格不认识她，他是在提醒柳眉。但现在看来是失败了，柳眉或许就是想要和他们摊牌，然后寻求他们的帮助。杨树皱眉快速问道，“你今天和陈晓见面了？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父亲成功了。”

“成功了？怎么会？”

杨树确实不明白，人都死了为什么还会成功？怎么做到的？按理说陈晓的父亲死了，并且案子也全被他背下来了，整件事情可以说都结束了，不会再有人作案，陈晓应该放下才对，怎么会成功？柳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他还说了什么？”

柳眉摇摇头，“没了，只是让我先不要管，先不要见他，他说他会有办法的，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会再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柳眉沉默了，她也不知道陈晓为什么让她这么做，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陈晓没有和她解释任何原因，只是让她把这些事情告诉杨树和李良。当然这里面还有另一件事，但她没说，因为陈晓让她保密。杨树皱眉说道，“如果陈晓的父亲真的成功了，按照你的说法，陈晓现在身体里就有一个父亲的人格，这样的话，也许陈晓还会作案。”

听到杨树的话，李良犹豫一下说道，“杨哥，一切都是猜测，陈晓还会不会作案这件事真不好说，何况我们现在并没有发现有案件和陈晓有关。”

杨树皱眉反驳道，“怎么没有？之前不是失踪了两个人吗？”

“那也不能确认就和陈晓有关吧？最重要的是，就算一切都和我们的猜测一样，陈晓会继续作案，我们也只能等有人报案，或者是发现什么才有办法，总不能仅凭怀疑就抓捕陈晓吧？”

杨树内心知道李良说的是对的，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有人被害之后才出来阻止，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就像有人会疑惑迟到的正义还算正义吗？杨树之前认为迟到的正义确实不算正义，但总比没有正义要强上许多，而现在真实的案件就发生在他眼前，他才觉得这种抉择真的很难。他想了想对着李良说道，“这样，最近你就跟着陈晓，一旦有什么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李良快速点头，内心有些雀跃，这是他刚刚想好的办法，既然柳眉的事情他阻止不了，那他就得换一种思路了。他故意说出拿陈晓没办法的话来刺激杨树，杨树肯定不会放任不管，而现在在场的只有他们三个人，杨树自己非常忙，柳眉又是个女人，并且陈晓明确表示两人先不要见面。这样一来能选择的就只有他了，这是对他最有利的处理方式。杨树嘱咐道，“小心一点，陈晓现在可能很危险。”

李良重重点头，“我知道的。”

看到李良知道轻重，杨树转头看向柳眉问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选择和我们说？而不是和警局里的其他人说？”

“因为只有你知道陈晓有另一个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