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衿想起方才露珠那歇斯底里的失控样儿,有些后怕的问道:“这种药,除了做那种事和自残熬过去,就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孟振鹭看了一眼她背后的男人,道:“若是习武之人,内力够深厚的话,把药逼出来就是了。”
“不过一般情况下不建议这么做,”孟太医意有所指的看了某人一眼,笑了笑:“因为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会不举。”
“......”“......”宁衿没说话,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在细细感受体内逐渐平静下耒的躁动。方才刚被谢景策碰到的时候,天知道她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整个人都想贴上去的冲动。好在孟振鹭医术高明,几针下去就让她平静了不少。躁动平息之后,原本唇瓣上细微的疼痛便变得明显起来,伴随着格外虚弱的感觉,后知后觉的席卷了宁衿的身体。这会儿的美人已经完全褪去了方才的艳丽,小脸苍白病若西子,失了力气后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全然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谢景策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重美色的人,甚至因为以前的一些事儿,对女人一度非常憎恶。直到今天,接二连三的视觉冲击让他半晌回不过神来。宁衿倔强又委屈的样子,眼角和鼻尖都微红的可怜样子,警惕而攻击性十足的样子......和,信任自己,愿意让他抱的样子。谢景策闭上眼睛,喉结情不自禁滚了滚,感觉自己心里有块地方一点点塌陷下去。宁大姑娘冠绝京城,诚不欺我。*宁衿不知道自己背后的傻子正因为自己情绪百转呢,理智回笼之后她歉然道:“从前没在宫里见过孟太医,方才是我失礼了,对不住。”
今天要是只有孟太医一个人路过这儿,失去理智的宁衿八成不会让他全须全尾的走出这片树林。方才她差点就要绝望了,只想着来一个男人她杀一个,来两个她杀一双,根本就没想过会得救。孟振鹭对美人没什么坏脾气,爽朗一笑:“没什么,小爷长的让你没安全感,这都是正常的。”
谢景策看不惯他的臭屁样子:“......人家问你为什么不在太医院执勤。”
“哦,太医院有我老师,我便去悬壶济世了,这几日才回来。”
孟振鹭看了一眼谢景策,想了想,到底是忍住了调侃谢景策这个狗东西竟然会主动为人家姑娘说话的冲动。有姑娘在的时候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原来如此。”
谢景策一说话,宁衿这才感觉到自己背后那具火热结实的少年躯体,有些不自然的想要自己站起来,谁知一点儿都使不上劲,才撑起来便腿一软,重新摔回了人家怀里。孟振鹭挑了挑眉,抬头看天。谢景策没说话,只是将她重新扶回去靠树坐好,然后站起来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找你的婢女过来接你。”
方才的尴尬没人提起,这让宁衿觉得贴心又感激,低声应道:“嗯,多谢。”
“不必道谢。”
少年转身离开之时,顿了顿:“你昨夜里也帮了我。”
他见识过这个世界最阴暗的一面,更懂得人性的丑陋与残忍,因此对于温暖便更加珍惜和爱护。宁衿是个很好的姑娘,她值得世间一切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