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就打电话给姜小叔,姜小叔直言并没有什么叫顾伊念的女人来找过他们,还让姜若有空的时候过来串门。离婚的事,小婶也在电话里安慰她,还劝她:“陆家是个好人家,即便离了婚,也待你当亲女儿,你只管过好自己,别让自己不开心,叔叔婶婶永远都是支持你的。”
她小婶头一次把话说的这样体面。姜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顾伊念要做什么,怎么可能偷偷去做,势必要大张旗鼓,闹的人尽皆知。两天后楚林跟她讲:“房子给你找好了,下无你去看一眼,没问题就跟人签合同。”
她下午出去一趟,房子是两室一厅,不大但胜在干净整洁,收拾一下就能入住。她麻利的签了合同,晚上就将自己要搬出去住的事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和二叔在下棋,闻言抬起头:“怎么想起来搬出去,是不是陆南擎那臭小子又惹你不高兴?”
姜若笑:“哪里的事,是我。”
姜若坐在他旁边,将水杯递过去给老爷子顺顺气,才继续道:“毕竟是离了婚,总不好一直住在一个屋檐下,他是要再婚的,我也不可能一直单着,这样下去不好看,况且您和二叔过阵子就回庙里,家里剩我们两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如搬出去。”
“小施主说的有道理,搬出去住甚好。”
二叔看着棋盘,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算了,我管不了你们,你想出去就出去吧。”
“谢谢爷爷。”
姜若站起来给老爷子捶后背,正捶着,陆南擎打外面进来,夜里下了薄雾,他进来时带着一身的凉气。“下棋呢,都吃过饭了?”
他将外套递给佣人,信步走来,刚到跟前,老爷子抄起一把棋子就往他脸上撇了过去。他被棋子打的噼里啪啦,往后退,老爷子站起来拿着手杖冲过去,姜若见是拦不住,便对二叔说:“您快拦着点爷爷,别叫他打了。”
二叔却端起茶杯浅浅品尝,缓缓道:“老施主想活动筋骨,陆小施主陪着操练,孝顺至极,哪里打了。”
姜若:“……”老爷子是操练的过瘾了,专挑些看不到的地方打,姜若进陆南擎房间时,他正在换衣服,胳膊和后背都是一条一条的青紫。“南擎哥,你这身上要不要紧?”
她拿来了药。陆南擎转身自然的系扣子:“得亏老爷子没打我的脸。”
他系好扣子坐到单人沙发上,又整理袖子:“怎么要搬出去,就这么不待见我。”
他微微抬眸,瞳仁如黑曜石般明亮,像是要将人看透,看穿。姜若神情坦然:“原因我和爷爷说过了,就不与你重复了,这里是药,你擦一些,好的快点儿。”
她表面上对他是从不缺少礼数的,关心照料都有,但眼睛不在他身上了,现在心也不在了。陆南擎盯着她,想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恰好这时来了电话,他当着姜若的面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