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琳红唇勾起一点，“你问管家不就好了，何必这么麻烦？”

嘉宁望向站成几排的佣人，把刚刚跟霍思琳说的话，向他们重复一遍，“五少爷房间的浴室，是谁装潢的？”

她语气不轻不重，却带着逼人的气势。而霍老品着茶，没有吭声的意思，霍景容也半垂着眼，似乎把事全权交嘉宁负责。那些佣人就你看我，我看你，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佣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五少奶奶，是我。”

嘉宁从沙发起身，走到那佣人面前，“五少爷卧室是现在流行的风格，为什么你却把浴室弄成几十年前流行的老欧式风格？”

佣人低着头回答，“我听说五少爷很怀念跟妈妈住在港城的日子，所以才……”她还没说完，嘉宁扬手一巴掌扇过去。嘉宁冷着脸呵斥，“五少爷的母亲是老爷的现任妻子，哪有什么其他妈妈！这事霍家上下都知道，你会不知道？”

佣人捂着脸，哆哆嗦嗦不敢说话。“霍家分工明确，每个佣人干的活不一样，统一由管家管理……”嘉宁冷然道，“装潢五少爷的房间，也该管家负责，轮得到你一个佣人？”

一旁的管家脸色都变了，颤声道，“五少奶奶，她干的事我不知道，我平时事很多……”管家解释一堆，怕嘉宁把自己当成佣人的同谋。嘉宁嫌聒噪，让管家闭嘴。她把一条毛巾扔到那佣人身上，“那晚五哥出事后，我拿他浴室的毛巾给医生检查……医生从毛巾上提取到致幻剂的成分。”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所以在五少爷的浴室动手脚，还下药，想弄死五少爷！”

嘉宁怒喝。“我，我没有……”佣人扑通跪了下去，哭的满脸泪。嘉宁知道幕后之人给的多，佣人就是死也不会说出什么，但她今晚搞这一出，也不是要从佣人嘴里撬话。“你自己去把五少爷的浴室砸了，再去警局自首，刑法会轻点！”

没等佣人哭着狡辩，嘉宁又道，“你故意谋杀五少爷，让五少差点死掉，这笔费用你也一定要赔偿！”

“如果判刑前你自杀，或者后来在狱中自杀，这笔赔偿我会让你家人，你子女偿还，你杀人未遂的也会传出去，子女会一辈子抬不起头！”

嘉宁狠辣的话一出，佣人，以及坐沙发里的霍思琳几个脸色都变了。“弟媳，你一个女人，怎么还为难起女人来？”

霍景容的大哥开口，“这佣人都说不是她干的，你还把罪名强加她身上。”

“不是她干的，难道是大哥你干的？”

嘉宁反问。霍承载脸色一沉，“你乱说什么！”

“既然这事跟大哥无关，大哥就不要为一个佣人说话，免得我多疑，会认为你们有勾结。”

嘉宁笑了笑。霍景容没再吭声。嘉宁这才又看向跪地上的佣人，“你是自己去警局自首，认了一切，还是我让人把你押过去，再把你家人都查一遍，看他们是不是帮凶？”

嘉宁看似拿不出证据，可说的话却让佣人生生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说一个字。等用人们走后，客厅又变的清冷。霍景容早倒好一杯玫瑰花茶，等嘉宁过来递上去，他眼眸噙着淡淡笑意。刚刚的戏好精彩，看的他都目不转睛。“弟媳看着乖巧，没想到还是个狠角色。”

霍思琳似笑非笑地开口，也不知是夸是贬，“景容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嘉宁回以微笑，“处理想杀我老公的人，这就叫狠？”

她马上让霍思琳看看，什么叫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