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靠在男人胸膛里,没一会就睡了过去。等嘉宁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霍景容背着,两人早出了防空洞,“你不用背我,我自己能走。”
“昨天下过大雨,这又是密林,蛇虫鼠蚁肯定都出来了。”
霍景容道,“你呆在我背上安全点。白天光线好,阿忠应该看得到我留下的标记。”
嘉宁闻言没再吭声。昨晚霍景容喊她时,她听出他声音里的焦灼,即便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这男人也临危不乱,还能给找他们的人留记号。当初她会喜欢上霍景容,或许就因为他聪明有能力,又情绪稳定。霍景容背着嘉宁没走多久,跟着他记号走的忠哥跟周秘书就找上来了,看到两人平安无事,忠哥也松了一口气。上车后,忠哥拿热毛巾跟吃的给两人。霍景容先把一条毛巾递给嘉宁,“去医院,宁宁的伤口需要处理,那个司机找到没?”
“找到了。”
阿忠回道,“我怕贸然把他妻儿接到安全的地方,会引起程景同的怀疑,先安排了几个人去保护他们。”
霍景容嗯了一声,把电话拨给贺宥南。贺宥南还没醒,电话是瑟瑟接的,听霍景容说有急事,她去卧室喊贺宥南。“哥,这才七点半。”
贺宥南满腹委屈,“世界要毁灭了,你打电话通知我也没用,世界要是不毁灭,其他事你不能发消息?”
霍景容没空跟他皮,“多跟程景同接触,让他尽快把钱投进去,三个月内。”
“这种大额投资,一期就三个月,你让我三个月把他钱全骗进去?”
贺宥南眼前一黑,“他惹到你了,你教训他啊,你折磨我?”
“辛苦了。”
霍景容客套话说完把电话一挂。瑟瑟见贺宥南接了个电话,人都萎靡了,过来帮他揉肩膀放松,“咱们贺总这么厉害,还能被小事难倒?”
“真倒了。”
贺宥南说着身体后仰,往她手臂上靠。瑟瑟哪承受得住男人的重量,哎呀一声身体跟着前倾,倒在他胸膛上,贺宥南顺势调换两人的位置将她压在床上,低头亲上去。一小时候,瑟瑟去准备早餐,贺宥南去浴室洗漱。等贺宥南换好衣服出来,桌上已经摆好早餐,瑟瑟将煮好的咖啡端给男人。“谢谢宝贝。”
贺宥南将瑟瑟拉到腿上坐,捉着她手亲了亲,“我是走什么好运,有一个帮我打理生意,还给我洗衣做饭的女朋友。”
瑟瑟抽出的手,在男人下巴上弹了下,“家里要是多个人,你会不会觉得更有烟火气?”
“乖点,嗯?”
贺宥南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瑟瑟知道她的话触到贺宥南的逆鳞,可仗着他给的骄纵,她忍不住想说,“我从没奢求你身边那个位置,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也不小了。”
女人最佳生育年龄就那么几年,她害怕再过几年自己容颜不复,贺宥南也不要自己。就因为她太清楚,贺宥南对自己只是喜欢,而那种喜欢又太浅显,她才渴望有一个孩子,让这成为一个家,成为他的羁绊。贺宥南摸着她的脸颊,“瑟瑟,就算以后我们分手,我给你的,也能让你奢靡地过完这一辈子。”
“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我不喜欢。”
贺宥南温柔哄道。等把女人哄好了,贺宥南交代她一件事,“你不是有个朋友,是巴黎艺术协会的成员吗,你让她帮我查一个人。”
到医院,霍景让梁奕和安排人给嘉宁处理伤口,再做一个全身体检。梁奕和看他也受伤了,让护士带嘉宁去处理伤口,想帮他处理脸上的纱布,霍景容却拒绝了,“我脸只是刮伤,没事。”
“这纱布都脏了,你不换啊?”
“外面脏了,里面没脏。”
这纱布是嘉宁帮他贴的,证明嘉宁关心他的证据,他不想撕了。梁奕和无语了几秒,但也随他去了。从霍景容那得知事情的经过后,梁奕和怕他们在防空洞呆的久,灰尘会感染嗓子,去中药窗口拿了两盒口服液。梁奕和拿着药回去路上,收到堂姐发来的消息,【圆圆今天好很多了。】堂姐还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她抱着一个比她还大的草莓熊,从草莓熊后面露出一双眼睛怯怯看着镜头。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纯澈干净,拥有人世间的所有美好。“她是谁?”
过来的霍景容冷不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