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乖顺刘瑛笑笑,“没有,我就是觉得,之前是因为出了状况所以才住在这里,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能照顾自己,再在这里住下去不太合适。”
这是沈暮霆的别墅,黎漫也不好说奶奶就放宽心住在这里。她想了想,才道,“我先跟暮霆说一下这件事,看看他什么态度。”
刘瑛觉得不妥,“不管是出于面子还是教养,他可能都不会说让她搬出去单住这种话。”
“我手里现在有点钱,差不多可以全款买房了,明天休息我去看房。”
她之前接星盟的任务赚了点钱,但是江州寸金寸土,房价高的吓人,距离全款买房还差点,她也不想买偏的地段,不考虑学区房,但至少要方便奶奶的生活起居,医疗看病。思及此,黎漫就想到接的那个调查自己的任务。做完这个任务,一千万就能到手了,买房装修就都不愁了。刘瑛诧异又担忧,忙道,“你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
也不怪奶奶质疑,她才出狱三个来月,从租老破小到买房,跨度大到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她在星盟的事也不能告诉奶奶。“参加设计大赛拿的奖金,到时候房子写你的名字。”
她现在跟沈暮霆结婚了,如果写她的名字,那这套房子就会使他们的婚后财产。沈暮霆没跟她签婚前协议,虽然也不会贪图她一套房子,不过为了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写奶奶的名字比较方便。以防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刘瑛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不懂婚前财产、夫妻共同财产这些。刘瑛的担心顿时一扫而空,骄傲道,“我们漫漫最厉害了,我就知道你可以!”
黎漫笑笑,没说什么。设计做好了可以名利双收,但是需要熬,需要机遇,来钱肯定没星盟那边快。这些钱她是凭自己能力赚来的,一没偷,二没抢,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花的心安理得。黎漫陪着奶奶看了会儿电视,这一集放完,奶奶就准备睡觉了。给奶奶盖好被子,留了一盏暖黄色的壁灯,黎漫这才离开,直接去了二楼的主卧。沈暮霆不在房间里,估计在书房工作。黎漫一眼就看到了摆在卧室小茶几上的那瓶满天星。唐叔怎么让人把花摆在这里?黎漫皱了下眉,走过去拿起花瓶,准备拿出去。刚转身,就撞上信步而来的男人幽沉的黑眸,整个人顿住。沈暮霆已经洗过澡,乌黑的碎发还没完全干。穿着黑色的真丝短袖睡衣,长睡裤,薄薄的款式,隐隐能勾勒出结实胸肌的轮廓,衣领那块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口。迈着大步走过来,修长挺拔的双腿充满了力量感,冲击力很大。男人看着她手里的满天星,嘴角微勾,挑了挑眉,“就这么喜欢这束花?”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黎漫也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只微微避开跟他直视,笑着道,“我让唐叔把花插花瓶里,唐叔给拿到主卧了,这束花跟你房间的格调不搭,我还是拿下去放客厅吧。”
“不用,就放你那边,”沈暮霆扬了扬下巴,示意床头柜的方向,“放在你那边的床头柜上。”
黎漫拿着花瓶转身,翻了个大白眼,不情不愿地花放在了她那边的床头柜上,淡声道,“我去洗澡了。”
黎漫拿着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沈暮霆躺在床上,顺手拿起放在一旁平时用来放松的小说看了起来,看了不知道多久,他抬眸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黎漫今天洗澡用的时间似乎比以前长。黎漫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头发才出来,简单抹了点护肤品她就躺在床上,背对着沈暮霆闭上了眼睛,低低道,“我先睡了,晚安。”
沈暮霆放下手里的书,关了灯,也躺了下来。卧室里静悄悄的,能听到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透过窗帘缝隙撒下来的一点月光。沈暮霆难得休息的比较早。黑暗中,他毫无睡意,睁着眼睛,伸手把背对着他的黎漫圈在怀里,意味再明显不过,低声道:“难得我有时间,时间还早,不做点什么似乎说不过去。”
“不要了,太累了。”
黎漫浑身紧绷,低低呢喃般应了声,仿佛已经快要睡着了。沈暮霆带着热度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黎漫一颤,往一旁躲了躲。沈暮霆:“在我姐店里帮忙累了?”
“嗯,想早点睡。”
沈暮霆不是重欲的人,只是,他发现黎漫的情绪不太对,与其说她是累,倒不如说她更多的是不高兴。男人低声诱哄,“明天周末,可以晚点起。”
收到花,应该高兴才对,她送到花的次数一根手的手指都能数的过来。黎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一束花不高兴?就是忽然被一种难过不安的情绪裹挟着,让她很生气,生自己的气。背对着沈暮霆,本就睡意全无,大脑活跃的黎漫睁开了眼睛。虽是吴哝软语,却格外坚定,“明天我有事,不能睡懒觉,你难得这么早睡,好好补觉,晚安。”
沈暮霆见状,察觉到她心情不好,不乐意做夫妻之事,并没有勉强她。他本就不是重欲的人,更不会因此勉强对方,见黎漫没心情,他也没了兴致,再开口声音倒是依旧低醇磁性,听不出一丝不悦,“好,早点休息吧,晚安。”
声声入耳,温柔的引人发醉,如在心湖中投入的细小石子,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黎漫闭着眼睛,并没有因此而长舒一口气,心里反倒更烦躁了。她得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这种不走心的温柔,被他的糖衣炮弹腐蚀。黎漫失眠了,直到深夜才睡意来袭。迷迷糊糊间,再次被男人圈进炙热宽厚的胸膛,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近一步的动作。黎漫又困又累,乖顺的像个小猫,任由沈暮霆抱着,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早晨醒来。大床上早已没有了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