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死人，自然是被吓到不行。“怎么样？是你的同学吗？”

方晓涵木讷的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怎么？不熟？”

江历看着方晓涵的面板，勾起嘴角。这一波行动，方晓涵的忠诚度来到了50，情绪倾向则多出了一个害怕与愉悦。这么两个情绪在一起，表现又和王韵琳不一样，显然方晓涵不是个抖妹。那原因只能是眼前这个马小茜的死了。果不其然，回过神的方晓涵，看着尸体说道：“就是她来我们寝室分了你给的方便面。”

江历恍然。感情愉悦是因为她输给自己是因为这个人？只是看起来方晓涵现在很是平静，说完这话后，便一言不发的坐在墙角，看着天花板发呆。江历笑了笑，将马小茜的尸体扔进水里，这才坐到桌前开始吃饭。项圈的实时检测，能够根据大脑的电信号波动与身体的激素水平，来量化指标告诉江历方晓涵的心情，但实际上，人类的感情是复杂的。尤其是多种情绪的糅杂后，会让人的外在表现更加难以捉摸，这种人体自身的混沌系统，恐怕才是构成了人类社会千奇百怪的原因。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方晓涵，显然老实多了。因为最起码她知道，自己是真的会杀人的。看了一眼王韵琳，江历斜了她一眼道：“有酒有菜，你来跳舞助助兴。”

“啊？啊！是，主人！”

王韵琳连忙走到空地扭动起来，但四溅的鲜血和脑浆踩在脚上，让她的动作很不自然。不过江历显然无碍。在实验室的日子里，他可是亲眼见过自己的肚子被一刀刀剖开，脏器被一个个替换。就算是那些深海异种的脑浆，他都拌饭吃过。实验室的那帮孙子们，还给这种饭取了个非常恶俗的名字，叫“智慧粥”。想到这里，江历的动作一滞，皱起了眉头。因为他现在才想起，自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实验室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方晓涵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江历的思绪。“什么怎么做？”

方晓涵站起身，看了一眼还在跳舞的王韵琳，气愤地说道：“你现在用枪吓住了他们，当什么吃的都没有了之后，他们还是会再来的，而且到时候，他们可不会再管你有没有枪了，因为反正都是死，你有那么多子弹吗？”

江历斜了她一眼。“现在胆子挺大了啊，敢对我发脾气？”

方晓涵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不再说话。江历再来一口酱香酒，这才说道：“留下你，是因为我觉得你能好好帮我做事，而不是让你跟我蹬鼻子上脸，我劝你最好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允许你提出更好的建议，但没有给过你质疑的权利。”

这小妮子韧性高，还得多多调教才行，不过棒子打了，还得给颗枣才行。于是江历又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想这两天清净一点而已，后天一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饿了吗？”

方晓涵听到江历的询问后，看着满桌菜肴，点了点头。江历看都没看她，自顾自的吃着，等了两分钟都没听到她回应，依旧头也不抬的问道：“看来你不饿？”

“饿了……”方晓涵细若蚊蝇的声音传来。“说话放大声点！”

“我饿了。”

江历这才转过头，看着方晓涵发红的脸颊笑道：“饿了，那就叫声主人听听，我让你坐下吃。”

“我……”方晓涵又气又恼，没想到江历居然耍她。但下一秒，江历居然完全不顾她，继续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看着桌上的菜肴不断减少，方晓涵的肚子却越来越饿。一想起自己现在又出不了门，又只能看着江历吃饭，她顿时只感觉前途灰暗。肚子的饥饿感再度传来，好不容易吃了一顿饱饭的方晓涵，再度回想起江历对这个世界的描述，以及之前发生的一切，不由得再度陷入恐慌之中。最终，那不断远离的安全感，让她不得不将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主人，我，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