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拿这么多钱,银钱到手的那一刻,忽然感觉到手软,心也咚咚的跳了起来,“这么……多的钱,我怕……我保管不好!”
她要将银钱给郁兰清,“二妹平时心细,还是你保管着吧!”
郁兰清哪里敢拿这么多钱,她推着手,“大姐,还是你保管吧,我……也粗心,怕管不好。”
郁希夕见郁兰芝和郁兰清两个姐妹,没拿过那么多钱,推来推去,她最后将银钱拿过来。“大姐,你平日里心细,照顾着我们姐妹两个,吃穿用度,花销什么的,你最清楚不过了。这钱还是你管着,若是我们有需要了,跟你说,你觉得合适,给我们便是了。”
郁希夕将银钱塞进郁兰芝手里,郁兰芝也觉得郁希夕说得对,虽然银钱是有些多,但平日吃穿用度什么的,还是她最清楚不过了。让两个妹妹来养家,她觉得这样太累她们了,不然她也会心疼。“好,这银钱我管着,你们要是用什么,只管跟我说。”
郁希夕和郁兰清都点头说好。何道远见张鸿阳和于南星已经将药材都装好了,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他对郁希夕姐妹几人道别,“今日多谢姑娘能给我们找来这么多名贵的草药,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赶着回去了。”
郁希夕朝何道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还没有问何大哥,你们是城里哪个药铺的?”
何道远知道郁希夕姐妹几个并无恶意,也就坦诚的说了,“药铺在城中叫百草堂,若是姑娘还有什么好的草药,可以来城中找我们,我们很愿意和你们谈这笔交易。”
“其实我也有此意!”
郁希夕将这个药铺的名字记住了,这药草的买卖,可不能只做一次就完事了,要想挣更多钱,还是要继续采草药,然后卖给一个靠谱的药铺的。而这个何道远,虽然人看起来是很精明,但是做买卖毫不吝啬,也讲诚信,以后跟他们谈买卖也不错。“要是我们还有好的草药,还会去百草堂找你们的,到时候何大哥可不要忘了小妹,将小妹几人拒之门外就好。”
何道远觉得这姑娘很机灵,说话也是很风趣,让他禁不住笑了笑,“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正屯草药,况且你们手中的草药都是极好的,你们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一言为定,何大哥可不要食言哦!”
“好,一言为定!”
郁希夕姐妹几个,送走了何道远师兄弟几人,路上正盘算着,将来她们怎么挣钱,怎么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拿着钱是高高兴兴的事,可一到郁家门口,三姐妹都不愿意走了。“大姐,你说爹爹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
郁兰清扁了扁嘴,木讷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惶恐。不等郁兰芝回答,郁希夕已经想到了,“那还用说,爹爹一直都骂我们是赔钱货,现在指不定在想着,回去后要怎么打死我们算了。”
郁兰芝拉着郁兰清和郁希夕的手,劝慰她们,“别担心,有大姐在,大姐会护着你们。”
郁兰清和郁希夕点点头,就跟着郁兰芝一起往家走。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有个女人尖酸刻薄的笑声。“呦!又喝上酒了?你这一天天的,泡在酒里,死了算了,就别想着拿银子娶我了,我也能从此清净了,免得看到你心烦!”
“秀儿,你可别乱想,你知道,我一直都在想办法存银子,想早点娶你过门……”“说的比唱的好听!你一抬屁股,老娘就知道你拉的什么屎,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能将你那几个赔钱货的女儿卖了,存够了银子再来娶我?这次我告诉你……五两银子我还不嫁了,不给我七两银子,我是不会嫁你的。”
“秀儿,七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把剩下两个赔钱货都卖了,也不够七两银子啊……”“我看你是诚心不想娶我,既然不想娶我,那就一个人在家喝酒喝死算了……”“秀儿……”郁希夕姐们三人站在门口,就见破烂的门被踢开,摇晃两下,啪嗒一声门掉了下来。一身红绿花布对襟短衣,墨蓝色粗布裙子的杨寡妇,带着刺鼻的脂粉味,朝着站在门口的姐妹三人气匆匆走过来。她指着郁兰芝,郁兰清和郁希夕三个人的鼻子,尖酸刻薄的骂一句,“三个赔钱货,怎么不随了你们死去的娘,一起死了算了。”
郁兰芝和郁兰清都恨恨的瞪着杨寡妇,却不敢反驳。郁希夕一把将郁兰芝和郁兰清拉到身后,扬起下巴,瞪着杨寡妇,“你有种,再说一遍?”
“呦!郁希夕你还厉害上了?以为老娘不敢骂你吗?”
杨寡妇指着郁希夕的鼻子骂,“不让老娘骂,老娘就骂……你个小贱蹄子,赔钱货,怎么不随了你死去的娘,死了算了……啊!”
还没骂完,郁希夕抓住杨寡妇的手指头,一个挫骨掰下来,嘎嘣一声,杨寡妇的手指头就脱臼了。她疼的额头满是汗,嘴里啊啊的叫个不停,赶来的郁大雨,看到杨寡妇被郁希夕给打了。他将杨寡妇拉进怀里,抬手就要给郁希夕一巴掌。“小贱蹄子,你敢打老子的女人!”
郁希夕没来得及躲,但这一巴掌却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重重的打在了过来护住三妹的郁兰芝脸上,将她打的摔倒在地上,额头磕在了石头上,顿时破了口子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