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好疼……疼死了!”
“三儿,你给我轻着点,没听到我宝贝大孙子喊疼了吗?你这是要往死里扎他吗?”
邓氏看着郁腾飞的皮肤都要被扎成了箩筐,疼的郁腾飞又哭又嚎的,心疼的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郁希夕手上的力道没减,反而扎的更深了,“奶,你要是不怕弟弟得了疯狗病,那我可以不扎啊!”
朱氏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扎屁股,心都要扎碎了,就在一边哄着郁腾飞,一边偷偷抹泪。“腾飞,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以后你就不会的疯狗病,就不会死了啊!”
郁希夕瞧见这一家人真是把郁腾飞当成手中宝心头肉,她曾经受伤的时候,这家人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现在想想都是心酸。扎的差不多了,郁腾飞疼的哭的都要断气了。郁希夕让手劲大的爷和大伯,帮着把针眼里的血给挤出来,以免那狗牙上真的有毒,将毒血给弄出来。郁腾飞已经疼的连哇哇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哭嗓子都哑了。郁希夕其实也不是存心想收拾他,这毕竟是一个处理狗咬伤的方法途径,她不过就是在扎针时间上延长一点,小小的惩罚下郁腾飞一下,让他吃点苦头,让全家人都跟着心惊肉跳下罢了。“三儿,好了没有?”
邓氏着急了,心疼她的宝贝孙子疼的快要哭晕了。郁希夕伸出手:“给我一把剪刀!”
邓氏眼睛瞪大了,“啥?要剪刀做啥?小贱蹄子,你这是要弄死你弟弟啊?”
郁希夕也没理邓氏,现在这一家子出了邓氏瞎嚷嚷,其他几个人都是很配合她的,都急着想要郁希夕给郁腾飞屁股上狗咬的伤治好。朱氏去拿来了剪子,郁希夕就将剪子在火上烧了烧,又用烧酒将剪子给消消毒,然后将郁腾飞屁股上被咬破的皮给剪了下来。“用水冲下,多冲一会儿,要那种新打来的井水……”郁希夕一声令下,朱氏,郁风雷和郁南天都去村中的井去打井水,邓氏就将打来的井水,在郁南天的屁股上冲洗。这一冲,约么半个时辰在停下来,累得这一家人都气喘吁吁,瘫倒在炕上和地上。“最后就是用烧酒涂在伤口上了!”
啊!郁希夕将一瓶子烧酒都倒在了郁腾飞的屁股伤口上,疼的郁腾飞嘶声裂肺的吼着,双手紧紧抓住邓氏的腿,疼的邓氏也啊啊的叫起来。郁希夕瞧见这一家子被她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故装好心的提醒他们,“弟弟屁股上的伤,不能盖着,要晾着,也不要碰水,等到伤口处不流血了,硬实了,在让他穿裤子,可以到处走动了。”
“知道了,谢谢三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朱氏是感激她的,握着郁希夕的手,满是感激的看着她。倒是邓氏不怎么领情,恨恨的瞥了一眼郁希夕,指着门口喊,“滚出去,腾飞都是你害的,才会被狗咬了,谢她做什么?你是不是傻了?”
朱氏听邓氏这么一说,还真是脑袋愚笨了,腾飞不是郁希夕给害的被狗咬伤了屁股,她给腾飞治病,都是应该的。她的脸色也一变,“三儿,走吧,你奶还在气头上,就别站在这里气她了。”
郁风雷和郁南天都累得倒在炕上,也没管这边的事。不过想一想她也算是给郁腾飞处理了狗咬的伤,他们不但不知道感恩,还这样驱赶她,这样的郁家人还真是让人寒心。郁希夕走了,不是去邻居三婶儿那,而是回到了她的屋中。郁兰芝和郁兰清听到隔壁屋子里的动静了,只是她们不敢去,怕爷奶生郁希夕的气,拿她们撒气不说,还会到处找郁希夕要打她让三妹受苦。看到郁希夕回来了,郁兰芝和郁兰清都从炕上起来了,拉着郁希夕就坐在炕上。“三妹,你怎么回来了?还不快点去三婶儿那躲一躲!”
郁兰芝见郁希夕身上没伤,应该没有被爷奶发现,没被他们打,就对郁兰清道:“二妹,你快点带三妹去刘婶儿那躲一躲。”
郁兰清拉着郁希夕的手就要下炕,“三儿,快点走,别倔了!”
郁希夕拉着郁兰清坐在炕上,笑着对两个姐姐道:“大姐,二姐,你们不用担心我了,我已经将弟弟被狗咬伤的屁股给治好了,爷奶还有大伯,大伯母不会打我的。”
郁兰芝和郁兰清相视一眼,她们三妹竟然还有治病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她们也没往深处想,只想着眼前三妹没事了,她们也能安心下来了。姐妹三个这才躺在炕上,家里穷,连蜡烛都买不起,多半是靠敞开的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给她们照亮。“大姐,你说爹今晚会不会回来了?”
郁兰清胆子小,拉着郁兰芝的衣袖问着。郁兰芝看了眼身边的郁兰清和郁希夕,劝着“别怕,有大姐在,大姐会护着你们的。”
郁希夕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道:“杨寡妇被我们收拾了,她这口气出不去,一定不会放过咱爹的!这么晚了,爹没回来就不能回来了,他还要照顾人家杨寡妇呢!”
郁兰芝和郁希夕觉得郁希夕说的对,也就安心的躺下来,准备睡觉了。嗡嗡嗡!有蚊子叫,这初秋虽然空气是冷了点,但还不是最冷的时候,那些蚊子还是很多,咬起人很疼,还会红肿一片。夜里想睡个安稳的觉,还真是不容易。郁兰芝和郁兰清边拍着蚊子,边在炕上翻来翻去,睡不着。“今天的蚊子真多,快要被咬死了!”
郁兰清抱怨一句,哪有蚊子,她的手就往哪边拍打。郁兰芝在一边劝着,“先忍着点,在过个把个月,天冷了,蚊子就没了。”
郁希夕也被咬的睡不着了,翻身下炕。郁兰芝和郁兰清唤她,她朝着郁兰芝和郁兰清神秘兮兮的一笑,“大姐,二姐,等会儿我弄点东西回来,一定让你们睡个舒服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