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椰奶。”

高向阳驾轻就熟的在苦逼打工人调酒师那儿点了一杯椰奶，然后自顾自的上了二楼。今天的酒吧里很安静，没有疯狂舞动的女郎和不能自己的男人们。DJ今天用上了最柔和的曲子，舒缓的音乐让高向阳疲惫的精神都有了缓解。得到佛爷的同意，高向阳一口干掉椰奶，然后自顾自的上了二楼。咚咚咚……这次他很有礼貌的敲响了门，没有大摇大摆的闯进去。“进来吧，门没锁。”

高向阳推开实心红木门，只见佛爷盘坐在毛毯之上，五心向天，边上古色古香的香炉点着沁人心脾的香薰。“……这是开始修仙了？”

高向阳眼角一抽，脑袋里突然联想到了这个世界里那些玄幻小说，下意识的开口。“修身养性懂吗？什么修仙。”

佛爷撇了撇嘴，指了指毛茸茸的地毯，说道：“坐，今天没椅子。”

佛爷习惯性的点了一根雪茄，清香的空气变得奇奇怪怪，还顺手递给高向阳一支。“不了，我不抽烟。”

“这可是古巴雪茄，现在有钱都没地方弄，古巴那地方都没了。不抽算了。”

佛爷宝贝一样收回雪茄，然后对着高向阳说道：“我已经知道任务结果了，做的不错。虽然最后超凡局去了，马没弄到就没弄到吧。清理这个据点的报酬我会给你的。”

说着，从金黄色的睡衣中拿出一个信封。“50万，国家官方的对黑衣和白衣、灰衣的悬赏价格，我再给你贴十万，一共六十万。”

“额……”高向阳刚准备问问他一只20万的价格还算不算，他这马有点多，佛爷就甩了60万出来。“其实，我还是有所收获的……”“哈哈哈。”

佛爷拍了拍高向阳的肩膀，“当然有所收获，这平了神秘教会的小据点就是最大的收获了。”

“不是，我是说，我抓到了马。”

佛爷听了高向阳的话，有些惊愕。“……不可能啊！我明明看到超凡局叫了好几辆车过去啊！”

“嗯，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高向阳绘声绘色的像佛爷描绘了一下据点里的情况以及他大战辛格的经过，告诉了佛爷神秘教会可能的阴谋，然后告诉他自己用空间能力带了很多马匹出来。“……你有异能？”

佛爷一脸奇怪的看着高向阳，他能感受到高向阳精神力比普通人强，但是并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超凡气息。只要是觉醒了的超凡者，精神海扩张对身体进行的改造会留下难以抹去的印记，而佛爷的能力可以看到这些东西。“没听说还有其他踏入超凡的方式啊！那几个游魂使的异界体还没长大呢啊！更何况是稀有的空间能力。”

佛爷摸着下巴，十分不解的想着，然后用怀疑的眼神来着高向阳。“我怀疑你在和我扯犊子。”

高向阳伸手，划开了一个空间裂缝，伸手进去拿出来一个硬盘。“喏，我跟你说的，他们的研究资料都在这儿了。”

“……你还真有啊！”

看见空间被高向阳随手划开，佛爷啧啧称奇，看着高向阳的眼神登时带有侵略性。“空间系可是稀有能力。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觉醒痕迹，但是还是有非常大的潜力啊！你除了有个空间以外，还有别的效果吗？”

“没了。”

“可惜。”

佛爷稍微有一些失望，不过有个空间已经不错了，更何况还能储存活物！这可是前所未有的。“要不要来我手底下做事！价码你开，我这里一定会倾尽资源培养你的。”

佛爷毫不犹豫的伸出了橄榄枝，他可不想让这等好苗子被超凡局那帮家伙发现，然后一番没用的培训之后扔到某个偏僻小镇去，度过庸碌的一生。“还是算了，多谢佛爷好意。”

高向阳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佛爷。在他看来，佛爷能给他的，比不上国家正规的超凡学院，钱这个东西有一些就可以了，太多了没太大用处。况且，他这空间能力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整呢，新的地卡获取毫无头绪。留下传说……以他现在的能力，没有任何办法。“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那些马和我手里的这个硬盘吧。”

高向阳将硬盘扔给佛爷，爽朗的笑道：“这玩应能值多少。”

佛爷接过硬盘，看着高向阳：“这玩应要是送给超凡局，少说都是一个二星徽章，这种荣誉你要卖掉？”

“荣誉又不能当饭吃，而且，给超凡局，后续的麻烦不是太多了吗？”

高向阳耸耸肩，这玩应要是真送给了超凡局，那真是少不了盘问和调查，麻烦不说，主要是高向阳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会在短短三个月内拥有干掉一个丁级上和一干黑衣灰衣的力量。他又没有真的觉醒，佛爷都看得出来，穿越的事情说了估计没人信，信了就是研究局N日游。“说的也是，和超凡局那帮人打交道真的很烦。”

佛爷掂量了一下，说道：“我暂时给不了你价格，得等我找人确认了真伪和价值。不过不用担心，如果它真的很重要，你应该有的不会少的。”

高向阳点点头表示理解，忽然想起来对方的枪还在自己手里，已经没子弹了。“走吧，我们去看看你要的马，你的枪也在我这儿呢。”

高向阳划开空间裂缝，伸手邀请佛爷进入。佛爷也很好奇，高向阳的空间长得什么样子，他还没有真正的去过另一个“世界”呢。佛爷高兴的起身，抬起右脚踏入裂缝。“噗……”随着佛爷的脚进入空间，高向阳的脑袋像是被锤子狠狠地来了一下，精神力瞬间清空，鲜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洁白的毛毯。空间裂缝剧烈震颤，飞快的闭合。“卧槽！”

佛爷一惊，连忙将脚撤出来，半只拖鞋挂在他的脚上，切面光滑如镜。他怒气冲冲的回头，想要问问高向阳要干嘛，结果就发现原本活蹦乱跳的高向阳现在正躺在地上，眼神呆滞，口鼻渗血。“啊……这……”佛爷有点儿懵，连忙叫来门外的保镖。“快去！把钟康先生叫过来！就说人命关天啦！”

保镖一路狂奔，来到了酒馆所在小楼的后院。院子里，一位穿着古风青袍，仙风道骨的男子正坐在桌旁饮茶。院子幽雅宁静，贫瘠的土地草木丰盈，树下石泉潺潺流动，树上叶子沙沙作响。这静谧的氛围和一墙之隔的夜市格格不入，那嘈杂的声音也没有半分传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钟康放下手中的茶杯，俊美的脸上不露喜怒，用平和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钟康先生，佛爷请您过去一下，好像是有一个人快不行了。”

钟康眉头一皱，问道：“又是那些前来寻欢的人喝酒喝的？”

佛爷的酒馆里总是有很多人因为high的一批，喝酒喝到酒精中毒，不省人事。“啊，那倒不是。是一个和佛爷交易的人，佛爷好像挺看好他的。”

保镖挠挠头，解释了一下。“行吧，我过去看一下。”

说完，他飘然起身，悠闲地走向前院，脚步虽慢，速度却异常迅速。屋内，佛爷尝试着通过拍脸等方式唤醒高向阳，很可惜失败了。“我来了。”

钟康闲庭信步的走进屋里，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高向阳，轻声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我在尝试进入这小子的亚空间的时候，他的精神力支撑不了，然后透支精神力倒下了。”

佛爷稍微调动了一下异能，瞬间明了了这一切的原因。“你什么等级的存在，进这后辈的空间？谋杀啊。”

佛爷表示不服，抗议道：“我就只迈进去一只脚！还差点儿让空间裂缝给截肢了！我也是受害者好吧。”

钟康瞥了他一眼，手掌按在高向阳额头上，一股精纯到难以想象的生命力顺着他的掌心涌入高向阳的身体。“生命无碍，静养几天恢复一下精神力就好了。”

“那就好。”

“不过，”钟康脸上闪过疑惑之色，“你说他有亚空间？他明明没有觉醒啊，那身体就只是一个普通成年人的身体，精神海也没完全打通。”

“可事实上，他自己一个人带着一把手枪，清掉了一个有丁上级别白衣教徒统领的神秘教会据点，还当着我的面开了空间。”

“真是神奇。”

钟康啧啧称奇。“对了，你这假期也挺久了，什么时候回去啊。”

闻言，佛爷摇了摇头，说道：“懒得回去，不乐意看他们那张臭脸，还是再过一阵吧。”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高向阳：“这家伙挺有意思的，我也算是在假期找到一个能让我注意的事情。”

钟康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随你开心吧。”

说罢，甩了一团生命力，融入了佛爷身体。“少玩一点，毕竟不是那些肉体强化的。你这精血亏得有点重。”

“这不有你嘛。”

“真拿你没办法。”

钟康懒得理佛爷，径直离开了房间，回他的小院儿去了。不知过了多久，高向阳恢复了一些意识，只觉头痛欲裂毫无精神，但是身上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醒啦。”

佛爷抽着烟，看到地上的高向阳醒了过来，脸上一喜。“发……发生了什么……”高向阳虚弱的问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只是遭受了一点无妄之灾罢了，休息休息就好啦。你在我这儿休息两天，恢复恢复精力，我们再讨论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