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命姬和欧阳见仁是真心相爱的,但欧阳八抬大轿来娶命姬时,命姬居然要推迟。等命理嫁过去之后,命姬偏偏要和欧阳偷情,偏偏要做一回小三才开心。就此还得想方设法得逼着自家姐姐签休书?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脑子一团糟,还有后来她余命理,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爱上欧阳见仁了?还爱得死心塌地,爱得不明不白。一炷香过去了,六哥停手,她抚摸着自己的脸,发现脸又变白嫩了。“六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此刻就应该逢迎一下六哥,她在桌上倒了一杯清茶:“哥,润润喉。”
“说吧,有什么事儿求我?”
握祛,果然是懂妹妹的哥哥,仅仅倒了一杯茶,就知道命理有事相求。“六哥,你陪我一起去欧阳家呗。”
她怕了,如果这次去欧阳家再遇到像空凌熙这样的人,再次被强吻,或者被弄其他的,那就太恐怖了。出门还是拉个保镖的好。六哥拂袖,轻轻点头。他这个六哥,眼睛极其妖媚,眼角有一颗泪痣若隐若现,皮肤也是在所有哥哥当中最好的一个。也许是技能的原因,她怀疑,眼前这个六哥,估计天天都用手冰敷自己的脸。俩人匆匆向屋外走去,下人们早就准备好了马车,这一次,她出门再也不想露脸。以前总是为了做好工作而日夜操劳,现在既然穿越了,等把休书签了之后,她就好好在家静养,准备过着养生老年人的生活。微风拂过,她提着裙袖上车,途经刚刚那个桥边,她脸又开始滚烫。车外喧嚣,六哥掀开马车帘,发现空府空家少爷在岸边瑟瑟发抖,全身湿透。一旁的侍女将披风披在他身上,不知是被救上来的,还是自己游上来的。“哎,命理,你凌熙哥哥好惨,居然落水了。”
命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掀开自己一旁的车帘,装作正看窗外的风景。“哎,命理,你都不关心一下你凌熙哥哥?他从小到大可是很宠你,娘小时候还准备把你嫁给他呢。”
“而且,你这凌熙哥哥可碰不得冷死,一碰冷水就变病娇。”
“当初要是你凌熙哥哥在,绝不会允许你嫁给欧阳见仁。”
这六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话痨了,命理实在听不下去,拿出手中的休书协议。“六哥,六哥,你别再左一句凌熙哥哥,右一句凌熙哥哥,我听着犯恶心。快看看我这份休书协议,怎么样?”
余浅冰接过休书,眉头一皱:“休书欧阳见仁不是已经给你弄好了吗?你直接签字就行,怎么自己还理了一份。”
“他的休书,我不签,想要娶妹妹命姬,就得签我的休书。”
命理实在放心不下命姬,得加一些条件。再者,这半年来,原主所受的苦,欧阳见仁都需要补偿。余浅冰打开檀木信札,打开休书看里面的条款,惊讶极了。“命理,你这休书怎么写得像是休夫一样。”
听着六哥的赞叹,命理洋洋得意。……“到了?”
门庭外下,柳树枝桠随风飘荡,以前她下车总是不小心踩到裙子又摔个跟斗,于是六哥就先下车,后牵着命理的手,自带言语提醒:“到了,下来吧,命理,小心脚下。”
他这个妹妹啊,之前在家都被哥哥们宠出了公主病,但自从嫁给欧阳见仁身为人妇就有所收敛。嫁过去之后欧阳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抚平了命理所有的任性,将她调养成了一个贤惠静然的女人。原本家人们都以为命理长大了,可后来才知道,她在欧阳家没少受苦。命理下车,抬头看了看牌匾,睫毛煽动。牌匾上的“欧阳府”字样是命理亲自设计的,上面还有仁与余的小字,中间夹了一抹朱砂色的红,那是一朵桃花,可隔远望去,命理只觉得那抹红多余。府外那俩头石狮旁还有命理种的紫色野雏菊花,幽幽飘香的味道沁人心脾。她指触白纱裙,挽着六哥的手往欧阳府内走去,门口的侍卫本想拦她,却没那个胆。管家前来慰问:“少夫人,怎么回来也不提前报一声?”
“报一声,提前报一声你家少爷会来接我吗?”
“……是小的多嘴了。”
“行了,官方的话就免了吧,让你家少爷收拾一下,来前厅见我吧,今天我来,就是找他签休书的。”
“是,少夫人。”
她熟悉欧阳家的环境,家里除了欧阳见仁在家,父母都在京城做生意,这欧阳见仁才敢为所欲为。命理带着六哥往前厅走,便听到欧阳与命姬嬉戏的笑声。从命姬的声音来判断,甜意肆动。如果不是替嫁风波,那么也许后面命理和命姬都会很幸福吧。以前她在现代的时候,闺蜜曾说这部剧是根据小说改编的。也许余命理就是替嫁文中最惨的那个吧,别的女主嫁过去不是幸福美满,就是儿孙满堂。可她余命理,居然沦落到被丈夫当街羞辱。如果命姬不是她的妹妹,那事情就好办。在命理的记忆里,欧阳是个铂金段位的渣男,用的手段都极其高明。他会给你极大的安全感,给你霸道感,你的开心,你的烦恼,你的忧伤似乎永远也逃不过他的眼。不得不说,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理性的看待,欧阳见仁最勾人心魂的,是他那不可一世,玩世不恭却捏人心魄的长相。不过,即使他再好看,在命理脑海里,他的五官是散乱的。进了前厅门,灯火欣燃,门前风铃飘荡。“六哥,你随意啊,把这儿当自己家。”
她也随意一坐,有些豪放,这一刻余浅冰觉得自己以前的妹妹好像在回归本体了,不经意间有些开心。倒了一杯茶,茶水由壶入杯,“滴滴哗哗”的声音传入耳中,她的脑海不知不觉回想起那日欧阳给她倒茶的场景,那时也发出这种声音。那时的欧阳,满眼都是她,就连倒茶都不忘看她,最后使得茶倒满,溢出了杯。想想那时他的模样,是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