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迪的身上有一点隐隐的烟味,这让乐梓很不舒服,她毫无预兆地被按进一个结实的胸膛,男人嘶哑的声音就在耳边,他说“别动,枪就在腰间。”
乐梓便不敢动,她还是怕死的。 万迪一下又一下深呼吸,像闻烟香一般,享受着她身上的味道。 “你放开我。”
乐梓银牙欲碎,她手掌抵着男人的胸膛,保持着仅有的微距。 万迪乐享其味,闻够了才放开她。 “这个拥抱美好吗?”
他对她一点兴趣没有,但是在口头上也想折磨折磨她。 “恶心。”
言简意赅,看来她不喜欢。 “别这么说,你能安然无恙活着,一点伤没有受,也是因为我还留存着对女性的人性道义,换了别人,碎尸万端都是轻的。”
他坐在床边,一脸无欲的表情。 乐梓恶寒:“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留着这点人性,让我还有那么一点自尊活着。”
“感谢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我唯一能管束你的就是,你的价值。”
万迪冷笑一声,冷至骨髓。 乐梓避开他的目光:“囚我百年?或许我没有价值了。”
“你全身上下都是价值。”
万迪指着她的大脑,“这里是智慧。”
然后指向面容,“这里是美貌。”
随后把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材上,“我记得在北缅,你这种货色,能卖上上乘。”
无耻。 万迪只是依惯例上来看看她,几次针锋相对后,他便离开了,仿佛只是为了和乐梓打打嘴仗。 …… 八公第一次火冒三丈,他把拐杖砸地“砰砰”响,“这豺狼,连我都骗!”
他久经沙场,都是他算计别人,还没有别人算计他的时候。 一个小时前。 “你什么时候给我送第二批货?”
八公联系到迪伦,他急不可耐,甚至想穿过电话线直接站在他面前质问他。 迪伦轻佻地说:“这就着急了?不像是您的作风啊?”
“想玩花招?”
八公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可一世的感觉。 “在您面前玩花招?我何德何能啊?”
迪伦享受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八公见惯了大风大浪,他语气没有透露出着急,偏偏更加沉稳几分:“还有几天可以送过来?”
迪伦故意卖关子:“嗯——您猜测呢?”
“我不喜欢故弄玄虚的假把式。”
“两天后。”
迪伦说出了最后期限。 八公耐着性子再问:“真的?”
“假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迪伦癫狂大笑,完全不是一个交易方的样子,大笑过后,通话戛然而止。他挂掉了电话,迪伦墨蓝色的瞳孔里折射出异样的光芒。 八公的手还死死捏着话筒,他真的气结。 “这豺狼,敢骗我。”
他胸脯起伏不定,火气郁结于心中。 他精明算计了这么多年,最后让一个外人坐收渔翁之利。 难怪当初查理主动交出供货渠道,原来在这儿等着他,等他像一只痴呆傻笨的鱼儿咬钩,然后划破鱼鳃,任人宰割。 痴心妄想! 八公定了定神,他的首要任务是把卡玛安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