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变成你们之间的砝码?”
乐梓欲哭无泪,她习惯了他们的自私与邪恶。 “这个问题,留着问他吧。”
哈克从地上爬起来,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继而一脸鬼魅说:“乐小姐,还是考虑考虑怎么把配方写下来,说不定,你还能活下来。”
乐梓打断他:“我的问题你并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万老会帮你保护你的线人,用查理的线人引开万迪的注意?”
“因为……这是她应该做的,人啊,做了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说,如果万迪知道当年是外婆亲自把他的母亲送到我父亲的床上,游戏会不会更好玩儿一点?”
哈克玩味地看着她,他掌握了万迪不知道的秘密。 “离间计?”
“不不不。”
哈克摇头晃脑否认,“这个游戏最奇妙的一点是,万迪自认为他掌握了全局,自认为可以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利和金钱,自认为他做的都是对的,可惜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身边人,真正背叛他的人,是他的至亲。”
乐梓目瞪口呆,她好像被迫走进了一个迷宫,越往里走,越看不清事实和真相,她反复拍打着迷宫的宫墙,却越陷越深。 …… 万迪回到万家庄园。 “万老在花园。”
迎上来的手下低声下气地汇报,却被万迪一脚踹在地上。 “我一会儿再处置你们。”
手下疼得呲牙咧嘴,他一声不吭,摸爬滚打到一旁候着。 万迪大跨步走向花园,他带着不满的情绪。 万老依旧闲情逸致,在给自己的紫罗兰浇水,施肥。看到万迪进门,她露出微笑:“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乐梓呢?”
万老知道他回来的目的,但她慢条斯理地将水壶放下,轻声说:“第一面见到外婆,不应该和外婆说说话吗?”
万迪不管不顾,厉声问:“乐梓呢!”
“你就是这么孝敬我的?!”
万老也怒火中烧,她不满万迪的态度。 万迪扑通一声跪下,听声音就知道膝盖狠狠砸在了地上,“对不起外婆,我只想知道乐梓哪儿去了。”
“走了。”
“庄园里里外外我安置了十几个人手,里三层外三层坚守岗位保护你们的安全,她怎么会突然离开?”
万迪觉得外婆有事瞒着她。 “你问我?”
万老指着自己的鼻子,“她给我的汤药里加了大量的安定,我差点也命丧黄泉,你回来一句话不问我反而关心她在哪儿,到底是你被钱迷了眼睛,还是说,你真的出了问题。”
万老的目光顺着眼睛看到他的心脏。 万迪解释:“您知道她的作用有多大,我想霸占半壁江山就需要她的付出。”
“真的只是付出吗?”
万老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卡洛因的复合实验早就完成了,我让你送她回去,你不肯,非要一直留着她,如果目的不是要她死,你告诉我你的私心是什么?”
万迪一时说不出话。 “扪心自问,我对她哪里不好,竟然对我下药!”
万迪缓缓站起来,稳心静气地说:“外婆,我的手下都是跟了我十年的人,他们什么能力我一清二楚,十几个人最后就剩下两个,您真觉得我天真到分不清事实吗?”
万老面不改色,“什么事实?”
“乐梓是你亲手送出去的,对吧?”
“你真是长大了,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叫板!”
万迪心知肚明道:“您从来不会语言欺辱任何一个女人,今天怎么会这么反常?难不成,真和您有关?”
万老的心起起伏伏,她最了解万迪,当他开始讳莫如深时,说明他已经察觉了所有真相。 “孩子,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所以您就把她推了出去,送给了哈克,让他折磨乐梓至死吗?”
万迪训问。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从来不会反驳我做的决定,为什么现在要一次又一次维护她,乐梓给我下药自己逃了出去,你让我怎么办?!”
万老几近崩溃,真相就在嘴边,呼之欲出。 万迪心再狠,脑子是清楚的,“外婆,你说实话,她逃跑是不是你默许的?”
她沉甸甸地坐在花台上,不说话。 “我明白了。”
万迪心寒,转身离去。 万老惊慌失措,大喊:“不是的,孩子,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孩子——” 可是,心凉之人早就消失了踪影。 门口候着的手下战战兢兢,他两头为难,自己也是小命不保,索性跪在门口等待审判。 “你告诉我,她是怎么跑的?”
万迪几欲贴近手下的脸,话语从牙齿缝隙间流泄出来。 手下的额头都是冷汗,支支吾吾道:“乐小姐给夫人下了药,我们也误喝了,所以就——” “你是我培养出来的精兵,能被几克药粉昏迷?她哪来的安定?!”
万迪狂躁极了。 “我们也不知道,老板,是属下的罪过,属下愿意——” “滚!”
他懒得听这些应承的假话,自己的至亲都有事情瞒着自己,他必须查个清楚。 皮卡一路呼啸,万迪赶到实验工厂。 提前收到指令的研究员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老板,我在乐梓的研究室里发现了一些药品,全是安定的原材料。”
万迪抓起一包碎粉末,捏在手里细细闻了闻,“这都是从研究室查出来的?”
“是的。”
“谁把药品带回来的,运输药物的是谁?”
两个手下扭送着一个白衣服的研究员走了出来,“人在这。”
万迪急火攻心,呵斥道:“这些药都是你运进来的?”
那人惊恐万分,“是我是我。”
“为什么给她这个药?”
万迪扯着他的衣领,几乎要勒死他。 “她她她说自己需要用这些调配化学试剂溶剂,目前的药品不满足研究效果了!”
他腿肚子一软,跪在地上。 万迪眯眼,“那你就全答应她了?”
“乐小姐是您请来的,我也不敢违背她的意愿和需求,这都是您交代过的啊。”
他颤颤巍巍解释这一切,生怕万迪一个不高兴,直接取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