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方莹莹一时间没听懂他在说什么。霍青崖见她一脸茫然，想了想，回答道：“没什么。”
或许只是他猜错了吧。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方莹莹眸光微闪，说道：“我去给买点儿东西，很快就回来。”
“好。”
等小姑娘离开后，韩森推门走进来。“总裁。”
“人抓到了吗？”
霍青崖脸上的神情转冷，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哪里还看的出半点儿刚刚和方莹莹说话时的温柔。韩森闻言，如实回答道：“抓住了，现在已经移交到分部那边了，只是……”见他欲言又止，霍青崖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我带着人赶到的时候，那群人已经被少夫人收拾过一遍了……”韩森将几个小时前看到的那些仔细给霍青崖重复了一遍。当时的场面，他怀疑要是他晚去一步，那群人就得全军覆没在方莹莹的手下。“你说……她当时拿着枪抵着人家的脑袋？”
霍青崖俊美无俦的脸上明显不相信。他早就已经查过方莹莹了，知根知底，虽然自从方莹莹恢复正常后，一些举动的确有些奇怪，但这并不代表方莹莹胆子大到可以拿着枪抵着人家的脑袋，更别说对方还是一群亡命之徒了。“当时不止我看见了，好多兄弟都看见了，虽然我也不想相信那是少夫人，但事实上就是。”
韩森解释道：“那群人在少夫人离开后，一个个跟劫后余生似的，看到我们不跑也不闹，反而还挺高兴？”
说到后面，韩森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没有添油加醋。听到这儿，霍青崖沉默了。半响后，他薄唇轻启，吩咐道：“查。”
韩森闻言，点头应下：“好的。”
霍青崖：“知道对方是哪儿的人吗？”
韩森：“这个刚刚查到了，那些人是从金三角过来的，接了单生意，但由于经验不足，差点儿自取灭亡。”
“金三角……”从哪个地方过来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可按照韩森说的，那些人明显就是刚接单不久的新人，但霍青崖身为当事人，并不觉得那些人是新人的手法。他不禁开始猜测方莹莹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惊天秘密。离开医院的方莹莹，坐在车内迟迟没有打火。脑海中回荡着霍青崖的那句话，她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差点儿暴露了鬼医的身份，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征兆。按照霍青崖的行事作风，已经暴露了疑点的她，肯定会成为他着重关照的对象，加上今天事情发生的太紧急，她为了帮霍青崖报仇，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拿着枪冲了上去，还和韩森打了照面，肯定会引起怀疑。“该死！”
方莹莹烦躁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早知道她就做好准备在冲上去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现在再怎么后悔，也无法逆转时间。想到这儿，方莹莹拿出手机，拨通了陆离的电话，等对方接通后，她出声道：“帮我把城中村四周的监控记录删了，资料再重新加密一次。”
“……现在就要？”
陆离打着哈切问道。方莹莹：“越快越好。”
她必须要赶在霍青崖调查她之前把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否则她真的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陆离：“……姐姐，您能看看现在几点了吗？深更半夜的，正是睡觉的大好时间段啊！”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博弈，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睡着了，又被从温暖的被窝中强行拉起来干活，他为什么这么惨！吐槽归吐槽，陆离说完后，还是认命爬了起来，毕竟他现在和方莹莹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要是方莹莹暴露了，他也玩儿完。他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自己，不然到时候多不好玩儿。十分钟，刚停好车准备去不远处哪家24小时营业的餐厅买点儿暖胃粥的方莹莹接到了陆离的电话。“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全部弄好了。”
陆离说道。方莹莹问：“确定万无一失吗？”
见她质疑自己的专业，陆离嚣张道：“我今儿就把话放这儿了，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破不了的设下的防火墙！除非他让程序自爆，别的都是放屁！”
见他这么说，方莹莹就放心了，“过几天请你吃饭。”
“别，吃饭就算了，你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吧？”
陆离笑的贼贱。方莹莹沉默了几秒，问道：“你还没把青栀搞定？”
她记得这两人今天不都十分和谐的坐在同一屋檐下了吗，还以为陆离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主动出击了呢，搞了半天，这货还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把青栀搞定？”
陆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小声BB道：“就青栀那块难啃的硬骨头，要是知道我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还不得给我一枪毙了？”
自从见识过青栀用热武器后，陆离对青栀的看法彻底改观，想到以前跟青栀呛声，他突然庆幸青栀没一枪给他崩了，让他活到了现在。听完陆离的话，方莹莹彻底没话说了。要是青栀知道了陆离的想法，应该会难受吧。想到青栀的遭遇，方莹莹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陆离说道：“我希望你仔细想一下这件事情再做决定，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我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但我提醒你，刚刚那些话千万不能当着青栀的面说。”
陆离闻言，懵逼道：“为什么这么说啊，那不成她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一想到这个可能，陆离突然觉得自己坚守了这么多年的纯情处男身份可能要没了。但如果对方是青栀的话，他好像也不抵触？陆离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惊到了，不等方莹莹继续说什么，连忙转移了话题。“你知道今天被你和青栀收拾的那波人什么来历吗？”
“你说。”
方莹莹接过店员递来打包好的粥，一边扫码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