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子。”
他话音刚落,樊豹就竖起大拇指“我好像看到了一副农民伯伯庆祝丰收的热闹场面。”
吴一雄和他身后的人也纷纷露出微笑。“就这破诗,还捧啊!”
赵轶轻笑。樊豹撸起袖子“破诗?周先生,快出题,难死他。”
“对,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句吴使团众人纷纷点头。“哼,赵轶小儿,你现在就以边塞为题赋诗一首吧!”
周渝狞笑道。他早就想好了,赵轶锦衣玉食,从未出过京城,更没有到过边塞,怎么可能做出好诗。赵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知道本宫没有去过边塞,够阴险啊!不过,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废什么话,快点作啊!”
樊豹又开始催促。“就是,不要故意拖延时间!”
句吴使团众人也在一旁帮腔作势。“轶儿别急,慢慢来。”
夏皇微微站起,心里也盼望着赵轶能够再次带给他惊喜。“父皇放心,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音落,赵轶缓缓转身,一道慷慨激昂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赵轶刚开口时,句吴使团众人还满脸不屑。但当他念出两句,他们的脸色,就开始僵硬下来,越听越觉得惊艳无比。等他念完,偌大的金銮殿,鸦雀无声。那豪迈旷达诗词,把边关将士视死如归的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所有人都沉浸在深深地震撼之中。尤其是那帮大夏群臣。之前对赵轶的怀疑和不屑。现在,彻底被这首《凉州词》重重地打在脸上,让他们羞愧难当。这还是那个纨绔粗鄙的太子吗?赵轶的表现,已然颠覆了他们的认知。“难道,太子殿下真的一直都在藏拙!”
首辅大臣庞玄策混浊的眸底浮现出一抹惊骇。不行,这绝对不行。大皇子和二皇子呆立当场,仿佛看到那金灿灿的皇位离他们越来越远。而此刻,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夏皇,心中居然产生了一丝在做梦的错觉。这还是朕那个不成气的儿子吗?“啪……”赵芯已经带头拍起了小手。顷刻之间,金銮殿上,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都别鼓掌了,依我看,他的诗也不过如此,这一局就算平局好了。”
樊豹蛮横地打断掌声。赵芯刚想冲上去理论,却被赵轶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小蛮腰。“皇姐别急,让皇弟去对付他们。”
“嗯!”
被赵轶搂住盈盈腰肢,赵芯那张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只觉得身子一软,听话地点头。“周渝,怎么说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你自己说,这一局是谁胜了?”
赵轶的表现非常大度。“当然是……平局。”
周渝一张脸臊得通红,还心虚地退了两步。无耻,真是太无耻了。大夏群臣气得七窍生烟。“周先生说的没错,你们要是不想比就赶紧认输吧!”
“就是,省得浪费我们时光。”
句吴使团众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不要脸展现得淋漓尽致。“哈哈哈,看来你们句吴举国上下全都是一群鸡鸣狗盗之辈啊!”
赵轶无奈地笑了。“不过,在本宫心里从来就没有平局一说,周渝,你不是说此生只求一败吗?今日,本宫便成全了你,定要让你一败涂地,口服心服为止!”
吴一雄目光冰冷,咬了咬牙“哼,本太子就要看看,你赵轶到底有何经天纬地之才?”
“也不是太多,比你们的天下第一才子就强那么一点点。”
赵轶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笔划了一个忽略不计的距离。“难道……太子殿下还要作诗!”
大夏群臣满眼期盼,站在后面的纷纷踮起脚尖。海公公捏紧了拳头,血压飙升。旋即,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赵轶再次吟诵。“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又一首豪情万丈般的千古绝唱被赵轶吟诵了出来。字里行间足以见一种勇于追求、不畏流俗、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和锐气。“这……”见赵轶随口又是一首绝世好诗,周渝和整个句吴使团全都傻了,一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赵轶却毫不在意的样子“大才子,说你在本宫面前就是个垃圾,你服不服。”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渝目光呆滞,眼神空洞。从小到大,他都是那颗最为耀眼的明星,众人关注的焦点。却没想到竟然败在了他最看不起的草包太子手中,而且还输得那么彻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还远远没结束。“没有什么不可能。”
赵轶邪魅一笑,转身看向夏皇“父皇,儿臣突然好想喝酒。”
“还愣着干嘛,快去给轶儿斟酒!”
夏皇话音未落,赵芯就端着一壶佳酿笑盈盈地递给赵轶。赵轶狂饮一口,一股豪气骤然涌上心头。“纵马千里征甲袍,金戈寒光夜月刀。”
“剑来断崖不及去,胡天塞关烟雨摇。”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看我男儿披战袍,金戈铁马气甚嚣。”
“江山虽曰是铁打,枭雄代出领风骚。”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大殿之中,赵轶的声音足足响起两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吟诵了多少首诗词。但可以确定的是,每一首都绝对是空前绝后,震铄古今的佳作。每一首都勾勒出一幅金戈铁马,仗剑天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雄心壮志的悲壮画面。仿佛电影一样一幕幕呈现在众人眼前。“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啊!”
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天下竟然有人能一次作出那么多诗。相比之下,之前周渝所作的那首,真的如孩童般幼稚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