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銮殿上。夏皇端坐龙椅,文武群臣分左右。赵轶带叶家父子缓缓走入大殿。大殿中立刻引起一阵骚动。虽然有的大臣已经知道叶长风回来了,但还是有大多数人不知道。叶长风身穿重甲,步履蹒跚,但始终不肯让叶辰安搀扶。深邃而坚定的瞳孔,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发丝中。纵然断臂,那高大坚毅的身躯,却依旧挺拔,如同一尊移动的丰碑。他一步一步走到殿前,单膝下跪,眼神中带着一丝落寞。“臣叶长风参见陛下!”
“臣叶辰安参见陛下!”
“叶爱卿快快请起!”
看到这一幕,夏皇也不禁为之动容。“谢陛下!”
待叶家父子站起,赵轶拱手道。“父皇,儿臣要弹劾皇兄,为叶元帅正名。”
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轶儿,有话直说!”
夏皇微微点头。赵轶身躯笔直,目光如电“父皇,叶元帅率军十万,坚守天河,被困三月,弹尽粮绝。”
“而皇兄的粮草及援军迟迟未到,害我十万将士,几乎全军覆没,三城沦陷。而皇兄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父皇,千万不要听太子一面之词!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
赵猛上前一步,提高了嗓音。“当日,儿臣接到叶元帅的求援,立刻就组织粮草,带着士兵赶往天河增援。无奈突降暴雨,影响了行程。当儿臣率军赶到天河时。却发现天河城头,已经插满天狼的狼旗。”
“儿臣向逃出城的百姓打听,得知叶元帅已经战死,十万将士全军覆没。儿臣见大势已去,才带兵撤回。父皇,儿臣所说,句句是实啊!”
“皇兄,别再狡辩了,若是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而不是一味逃避,推卸。”
赵轶眉间尽是英气,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前方将士们是在为帝国而战,更是在为我赵家江山而战。你身为皇子,临阵退缩,现在还在这里百般抵赖。他日,你将如何面对我赵家列祖列宗。”
“启禀皇上,当初末将随武安王出征,武安王说的,都是实情。”
“只因突降暴雨,又岂是我等人力所能挽回?”
武将集团,走出两位身穿铠甲的将军,拱手抱拳,神色坚定。赵轶并不意外,不屑冷笑“哼,尔等不过是一丘之貉!叶元帅和十万将士在前方浴血奋战,尔等贪生怕死,故意拖延,害我将士,城池沦陷。愧对帝国,愧对百姓。如今,那还有何颜面站在这朝堂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面不红心不跳“太子殿下,我等均已尽力了,奈何人难胜天。”
赵轶懒得跟他们纠缠,又面向夏皇“父皇,更加可恨的是,昨日傍晚,当叶元帅和幸存的将士们回到定安门时,那守将韩锋,受皇兄指使,企图射杀他们。”
“不仅如此,皇兄还亲自率领他的三千铁甲骑兵,妄图劫杀。”
“父皇,儿臣并没有指使韩锋动手,一切都是他自作主张,儿臣赶到定安门时,韩锋已经被太子杀了。儿臣也不是要杀叶元帅,只是怀疑他投敌叛国。”
在雷阳天的指使下,赵猛想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推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