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还离婚吗?”
他俊脸阴沉着,压在眉眼间的愠怒显而易见。“离!”
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没有半点的犹豫。“说不离,听话。”
“离……我不要了……霍祁年,放开我……”支棱破碎的回答,换来的是他咄咄逼人的攻势。“你好像不太明白,自己这辈子都是霍太太。”
他眉梢眼角遍布着阴鸷,带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气场。那样的说一不二……不容许人抗拒。虞南栀被他折磨的发了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可以,我宁愿这辈子都没有认识你。”
男人的薄唇噙着笑,阴沉可怖。手掌慢条斯理的扣在了她的脖颈上,他漫不经心的眯起眼,“可惜,没有如果。”
还真是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不管在外面学了多少的本事,始终是那么的幼稚。这个世上,没有如果。“想摆脱我?南栀,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嗯?”
虞南栀觉得自己要被他折腾疯了。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你不是说过一直把我当成妹妹的吗?”
在她十八岁生日宴会上。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这么说,为什么不这么做呢?男人喉结滚了滚,她清晰的看见他眸底深处酝酿着一抹不知名的复杂情愫。“那叫声哥哥给我听。”
“……”虞南栀眼眸一下睁大,本能的抗拒着。不要说和他做着这种事,叫他哥哥,就算是平常,她也叫不出口。可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哥哥……”“嗯……不好听,你还是继续叫我老公。”
意识的最后,她看着黑夜里有日光破开云层,透过窗户,照了进来。霍祁年咬着她的脖颈,好像是恨不得咬死她一样。“下次再提离婚,我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
这叫轻易?虞南栀恼怒地想推开他,如果她还有点力气的话。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了下来。轻纱随着湿冷的风扬起。男人靠坐在床头,看着长发散乱熟睡的虞南栀,翻身起了床。他站在浴室前,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处理着伤口,好像根本就不感觉到疼一样。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消息跃入黑眸。【霍总,昨晚的那帮人跳海了,都是死士,无从查起。】线索又断了…………那晚之后,虞南栀就像是真的受到了教训一样,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情。她只是开始变得有点黏霍祁年。关心他的行踪,关心他身上的伤。她坐在酒店餐厅里,正低头点着餐,抬眸看见从外面回来的保镖走到霍祁年身边附耳说了几句后,男人作势就要起身。她当下蹙眉,紧张地问道,“你要去哪里?”
这里不是霍祁年的地盘,那帮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他动手。“我去卫生间你要跟你报备吗?霍太太?”
男人看着她,低低的笑着。虞南栀脸红了红,她抿着唇随即起身,“我正好也要去。”
霍祁年挑眉看着她,有些无奈,“南栀。”
“走吧?”
她上前勾住了男人的臂弯,仰头朝他笑着。霍祁年瞥了她一眼,坚毅的下巴朝餐厅门口抬了抬,“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单独聊聊。”
虞南栀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这才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南思。保镖刚才进来,是跟他报备这个?宽厚修长的手掌轻轻揉着她的脑袋,霍祁年俯身道,“我去甜品部给你买冰激凌,不会走远的,乖。”
女人的脸有些烧得发烫,她推开了男人,重新坐了下来。南思和霍祁年擦肩而过,男人没有片刻的停顿,倒是她犹豫地放缓了脚步,回头看了霍祁年良久,才走到虞南栀的身边。她轻蹙着眉头,看着慢条斯理吃着意面的女人,“南栀,他有什么好的?要你宁愿受着委屈也要留在他身边。”
那天她给虞南栀发了消息后,没有收到回复。她以为虞南栀和霍祁年吵架了,没有心情回复她。可今天过来看见他们相处的模式,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虞南栀拧着秀眉,抬头定定地看着南思。她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和南思做好朋友,是因为觉得她们是同样知道分寸界限的人。但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情。“霍祁年调出了餐厅的监控,事实是什么,你比我清楚。”
相比她的冷静,南思几乎是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霍祁年这个男人可以随随便便就在芬兰调出监控。这里明明不是他的地盘不是吗?他怎么可以为所欲为到这个地步。难怪……这么多天虞南栀都没有回她一条消息。想起她这几天时不时地关心和打探情况发出的消息,显得自己好像是个被人观看出糗的傻瓜。如果不是她今天来找虞南栀,估计她还不会说破。“所以呢?你现在觉得我可恶又好笑是吗?”
虞南栀放下了手中的刀叉,“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就算是讨厌霍祁年,也不至于要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南思脸色白了白,死死地咬着下唇。“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做这种事,这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虞南栀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但又觉得好像没有不要,因为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好像朋友也做不成了。做出和平时做派截然相反的事情,一定有她的理由。想到这里,虞南栀的心突然吊了起来。那天,她质问霍祁年为什么不哄她,而选择了那么偏激不可挽回的方式,让她出国……难道也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在?“是。”
南思冷着脸,握紧了拳头,“因为我喜欢的人顾禹航,而他喜欢你。”
虞南栀怔愣住了,久久都没有开口。南思看着她,眼眶红了一圈,“我和你不一样,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其实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喜欢的人开不开心。”
“我想撮合你和顾禹航,但不止是因为我想让他开心,而是因为那个男人比不上顾禹航,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他而不是顾禹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