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在霍祁年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个林念舒发来的邮件里的婚纱，其实原版来自她的手稿。即便被林念舒整体改动了，可作为原创者的她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张婚纱的画稿也不见了，她当时还以为是不知道被自己扔在了哪里。毕竟霍祁年总是一边说着她丢三落四，一边在她身后捡她掉的东西。直到她看到婚纱，才知道自己的设计被林念舒偷走了。“我是替你收着。”

男人拿起耳环，俯身帮她戴上，“当时还给你的话，大概是会找不到的。”

虞南栀眼角瞥见那照片里的花海，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可惜。才盛开过一次啊……手链被男人戴上后，他又拿起另外一条链子，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托起了她的脚。虞南栀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两条手链，另外一条是脚链。她挑起眉梢，双手撑在椅子两侧，低头看着他给自己戴上。“我记得我当时没有设计过脚链。”

脚链一直给她一种过于私密的禁忌，不是她喜欢的。她喜欢盛放明媚的物品。不过她现在看着这个男人亲自帮她扣上脚链的环扣，心底徒生出一种一样的感觉。一种……她是他的所有物，被他刻上了标记，但她又像是他高高在上的女王，而他是永远臣服于自己裙底的信徒。就一种……纠缠不清，拉锯又变态的感觉。男人抬起头，虞南栀下意识地别过来去。镜子里的自己脸蛋有些红，耳根子也在发烫。她刚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错觉，都是错觉。“南栀，你在想什么？”

男人勾了勾唇，扣住了她的下巴，凑近她亲吻着。她愣了一下，伸手就抵在了他的心口。“我刚涂上的唇膏……”“我给你准备了化妆师，她会给你补妆。”

虞南栀头皮一阵发麻，她当然知道化妆师会过来给她补妆，可……这不就被她们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脸蛋红红的，她不情愿也不太配合。霍祁年微叹了一息，放开了她。“南栀，你害羞什么？一会在牧师面前宣誓后，我们不是还要亲吻吗？”

还是当着观礼者的面。“……那不一样。”

她推了推他，“那只是婚礼上的流程而已。”

男人挑起眉梢，低低的笑着，“你还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我才不是扭捏，我只是……”她鼓着腮帮子，有些气，“不想被人偷笑而已。”

“别人心知肚明我们的关系，被笑那也是别人羡艳你。”

虞南栀才不听他这套歪理，见他俯身又要吻下来，她伸手就环抱住他的脖颈，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躲开了他的吻。门被轻叩了两下。景言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南栀，我可以进来吗？”

虞南栀一下子就松开了霍祁年，坐回在椅子上，端起水假意地喝了两口，“你进来吧。”

房门推开，一身深蓝色西装的景言浩在看到坐在椅子上一身婚纱的虞南栀，还是惊艳的愣住了。即便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