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霍祁年被他爷爷接手继续催眠后,他听了家中管家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林念舒那个女人……真的有点烦。“知道了。”
霍祁年闻言,眉心沉了几分。等护士和易白都离开后吗,虞南栀自觉地在他身边睡下。她困死了,这个时候和他闹,吃亏的是自己。从七点一直睡到了早上十点,她才醒来。病房的茶几上摆着早餐。她猜应该是温助理来过了。简单的洗漱之后,她坐在茶几前,准备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是两份早餐。“你要吃吗?”
她转头看向霍祁年。男人已经坐在病床上对着电脑处理着公事。闻言,他点了点头。虞南栀就把早餐给他拿了过来。易白进来换吊瓶的时候,刚好看见虞大小姐剥了鸡蛋壳,正喂着霍祁年。这一幕,说不出的和谐。但怎么会和谐!明明虞南栀已经知道霍祁年骗了她。她居然没有发难。甚至易白也一早等着护士喊他过来,和霍祁年一起解释。结果等到现在,也没有动静。易白看向霍祁年。两个大男人无声息的对视了一眼,心知肚明对方在想些什么。虞南栀其实也知道的。因为她看到了这两个人对视的那一秒。红唇微微扬起,她低头吃着自己的那份早餐。霍祁年在医院待了一周多,虞南栀也陪着他睡在医院这么久。除了那天晚上她有些没压住自己的脾气之外,其他一切都很好,她照顾霍祁年也照顾的很尽心。只是,她没有质问,这就是最大的不对劲。霍祁年看着她端来水盆,把毛巾拧干后,擦拭着他的身前。“南栀,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去恒诚。”
虞南栀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刚刚还浅笑着的红唇笑意有些僵。霍祁年眉心紧了紧。他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虞南栀一直没有问他这件事情,不是憋着气,在等他主动说,而是根本就不想知道。“我只是有些事情要在易家处理,并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毛巾丢进了水盆,一些水溅了出来。“你看我想知道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勉强强的把脾气压了下去。“火灾那天,你迟迟没有被就出来,我当时就跟自己说……”她吸了吸微微发酸的鼻子,脑袋垂了下去,一滴眼泪啪嗒一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不跟你计较,随便你要怎么骗我。”
她其实已经很多事情都不去跟他计较了。比如新婚夜在他睡房里发现的那半瓶女士沐浴乳和洗发水。现在也只是多了一件事情而已。“那天晚上你去易白的诊断室,是合谋怎么配合好说辞继续骗我吧?”
霍祁年眉心跳了跳,“没有,真是只是检查。”
易白的确有这个意思,但他没有同意。虞南栀望着他,半响后才微微点头。“你不信我?”
霍祁年哑着声音,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不管信不信,我们都要继续纠缠下去,我累了,这个事情就这么翻篇过去,反正你也不可能在易家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