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这两个词应该是霍祁年很喜欢听到的，至少景言浩是这么认为的，但如果他现在看得到霍祁年表情的话，也不会用这两个词了。霍祁年对虞南栀是没有安全感的。即便他知道虞南栀很爱他，很在乎他，但是一切都回不到过去。她始终是有所保留的。所以景言浩用这两个词，尤其是被虞南栀听到了，霍祁年只觉得很嘲讽。他冷着脸，语气不佳，“追不到自己的女人，所以来问我？你就这点出息了？”

好大的火气啊。景言浩拿着手机，几乎是愣在了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甚至想不清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霍祁年，明明先前公事上往来还算是很愉快的。不过他惯来是虚心求教的。“霍先生你可以教我一些方法吗？”

他顿了顿，又往下说，“比如设计南栀走投无路，算计她和你领结婚证，那之后呢？你强取豪夺之后，是又怎么得到她的心的？”

“……”虞南栀看着霍祁年那一点点黑下来的脸色，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景言浩的话。“可以了，你闭嘴吧。”

景言浩没有想到虞南栀就在霍祁年旁边，震惊地咒骂了一声，挂了电话。虞南栀还是第一次听到翩翩公子说脏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过坐在对面的霍祁年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他俊脸线条紧绷着，气势冷厉又阴鸷，迫人的紧。过来上菜的服务员一声都不敢吭，只想着赶紧上完菜离开。这气势太吓人了。要不说虞大小姐不是一般人呢。霍先生都气成了这样，她居然还能笑出眼泪。虞南栀笑得捂住了肚子好一会，才缓过来。她伸手捏了捏男人紧绷的俊脸，“你不要这样嘛，他不过是说了实话。”

恩……不过景言浩大概不知道，她和霍祁年的重逢，是互相算计。所以霍祁年的强取豪夺才会起效果。以她的性格，谁要是逼迫她，她大概是会干脆来一个大家一起死。乔施的性子比她还要烈。所以虞南栀在笑够了之后，还是很为这个朋友着想的发了个消息给他。【霍祁年用在我身上的招数，不适合你用在乔施身上。】景言浩之前走错过很多步，但都不算是不可挽回，如果用上算计和逼迫，那大概他和乔施真的不会有以后了。景言浩很快的回复她，没有感谢也没有生气，只是很绝望的一句，【这辈子是不是很快就结束了？】他简直是社死现场！不过虞南栀忙着哄霍祁年，没心思搭理他。“你实话也不让别人说吗？”

霍祁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抿成了一条直线的薄唇线条更是凌厉。好像他真的不喜欢。虞南栀其实不太明白的，事情是他做的，她也没有很介意，毕竟她也有往有来，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后来虞南栀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不介意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她知道她是赢家。不过霍祁年也不至于那么小气。虞南栀干脆让服务员搬来一张椅子，摆在霍祁年的左侧，她坐在他的身边，抱着男人有力修长的手臂，脑袋也贴在他的手臂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霍祁年没说，把刚剥好的一碗虾递到了她的面前，“吃吧。”

很显然，他不想讨论这个事情。虞南栀加了一个虾沾了沾醋后，吃进嘴里，歪头看着他。霍祁年脸色不算特别好，但至少没有绷着，甚至还有点若无其事的和她聊其他的事情。他们之间，经常是虞南栀叽叽喳喳，霍祁年听着笑，很少会是他说完一个又一个事情。虞南栀觉得他是企图把这个话题掩盖过去。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还是配合着他。直到晚上一点多，景言浩又找上她。【霍祁年还在生气吗？】他是该担心的，倒不是因为最近景家和N＆N合作很密，而是因为乔家有几个项目是搭上了霍祁年，才盘活了乔家，不至于被陆家吞并的。手机亮起来的时候，霍祁年刚放过虞南栀。她趴在床上微微喘着气，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亮起来的手机。刚撤身的男人就已经拿过她的手机看了起来。只听到他冷哼了一声，把手机丢给了她。虞南栀看着这条消息，揣摩着霍祁年刚刚哼的那一声，快速的按下键盘。【还在生气。】消息才发出去，霍祁年就掰过她的肩膀，俯身而下，唇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脖颈上。“刚刚不是还求着我不要了？看来你还不想睡，那就再来一次。”

“……”女人的拒绝被吞没在唇齿之间。纤细白皙的手捏着枕头。虞南栀觉得，就应该让景言浩忐忑不安一晚上才对！霍祁年生气的程度远超于虞南栀的想象，也远超出景言浩想象的程度。不过只要不是伤害到虞南栀，霍祁年是不会在公事上拿景家又或者是乔家开刀的。他甚至还给乔家不少资源和人脉。一开始，景言浩还觉得虞南栀是吓唬他的。霍祁年怎么可能会因为一通电话，就生气到凌晨。直到他发现霍祁年给乔家的那些资源，都是由非常出色优秀的商业精英和乔施相谈。一次两次，他只觉得自己是多心了。但每一个项目都是和这样的贵公子精英商谈，这就有问题了。这些资源和人脉，明显都是经过霍祁年精心挑选过的。项目大大小小的都有，主要挑选的是人！“霍祁年，你什么意思？”

景言浩推开了总秘处的温助理，推着门走进了办公室。霍祁年正低头签着合约，而他对面坐着的那个年轻男人，正是景言浩之前在咖啡店看到的那个，和乔施有说有笑，聊得很愉快的那个男人。霍祁年漫不经心地扭上钢笔盖子。对面的男人和他打招呼之后，拿着合同就起身离开，在经过景言浩面前时，风度翩翩的朝他颔首。“景公子，初次见面。”

他伸出手，景言浩看了他一眼，忍着气和他握手，正想打听打听对方是什么来头，可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听到对方说，“你和传闻中的不一样，不过和乔小姐口中的，倒是所差无几。”

“什么意思？你们在一起，经常提起我？”

景言浩面上一松。乔施和外人提起他，多半是拿他当挡箭牌。这种事情，他也撞见过几次，通常他都配合着她，让那些追求者败兴而归。他以为面前这个，也是这样。不过对方却是笑着说，“很难不提起你，不过幸好，你们已经离婚了。”

景言浩眉头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不打扰你和霍总谈事了。”

他不再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景言浩原本是想追出去，但转头看了眼霍祁年，决定还是先处理这个。“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了你？”

景言浩双手撑在了霍祁年的桌子上。他一直不待见这个男人，因为他觉得霍祁年不正常。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正常，但总归就是哪哪都不正常。比如这个事情，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你是不是闲出慌？是陆家不够你烦的，还是晏慎不棘手？要你插手我和乔施的事情？”

“你既然觉得我不闲，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

霍祁年掀起眼皮看向他，眸光不善，暗潮在眼眸深处波动着。“……”景言浩愣了一下。结症就是因为那通电话？为什么？他不明白。景言浩冷静了下来。他思索了几秒，突然想明白了。“因为我的话让虞南栀听见了？”

可他又不明白了。“但是你算计她的事情，她都知道啊。”

相反的，虞南栀算计他的那些事情，他未必清楚。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话音刚落下，又几滴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溅到了他的脸上。凉凉的。他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