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冲进去。“你回来了。”
院子里,顾景辰低头揉了下欢儿的头,这才将院门拉开。他没有去理挣扎着钻进院子的顾云林和陈氏,视线在凌馨面上扫过,见她身上只有疲惫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凌馨翻身下马,视线直直落在欢儿被院中砂砾划破的脸颊上。她心中已是开始蒸腾起怒意,“喜儿呢?”
为什么只有欢儿,她的宝贝女儿在哪里?欢儿紧张的扯了扯她的手:“娘,妹妹受伤了,还在楼上养伤。”
凌馨周身的冷意更甚,她眼见着顾云林和陈氏已经走到楼梯处,手中的石子弹射出去直直落在那二人膝窝处。顾云林吃痛,站立不稳直直摔在了地上。而陈氏原本就头晕眼花没什么力气,顾云林一摔下没人扶着她,她也跟着摔在了地上。“怎么回事?你和妹妹怎么会受伤了?”
她走了不过七八日,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故?她本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山上的官差,但看到顾云林和陈氏心虚的模样,再加上顾景辰将人赶到了院外。她双眼已是微微眯起,周身的冷芒直直落在顾景辰身上。“我要听最真实的原因。”
若是他的话语间有半点欺骗,被她发现后她一定不会再顾念任何交情。顾景辰嗯了声,没有去看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爹娘,只对着她比了个去一旁说的手势。凌馨不放心喜儿的情况,有心先去楼上看一看,仰头就看到喜儿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娘,我没事。”
还能站在窗户边,就算受伤应该也不算太严重。凌馨看着顾景辰固执的比着一旁的手势,只犹豫了片刻就拉着欢儿的手坐到了桌子旁。“娘,我和爹爹一起说,你不要生气呀,气坏了没人心疼的。”
欢儿摇晃着她的手,仰头眼巴巴看着她,生怕她太过气恼让这个家变得更混乱。凌馨深呼吸,她看着欢儿脸颊上擦伤,心中已是要将陈氏凌迟。不用问,她都能猜到欢儿身上的伤是如何得来的。这陈氏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顾景辰平静的坐在她身边,在她看来的目光中平静的将前一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其中细节也没做遮掩,他爹娘如此,已是让他没了袒护的心思。凌馨心中的火气不断攀升着,她就走了这么几天,早知道陈氏是这种性子,她当初不该将他们留在自己院子里。陈氏和顾云林倒在地上,听到自家儿子没有半点这样的话,就知道他们完了。凌馨有多在意这两个孩子,他们一路上都是亲眼看到的。明明跟她毫无关系,还是顾景辰在外面带回来的野种,她居然毫无芥蒂,对他们挖心掏肺的好。要不是她这几年一直同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都要以为那两个孩子是她自己生的。陈氏偏过头,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再跟凌馨服软,然后求她给自己治病。她的头真的很疼,昨天肯定被那块泥巴打坏了。可她不敢张口,隔着这么远她都能感觉到凌馨那滔天的怒火。陈氏咽了下口水,偷偷扯了下顾云林的衣裳,无声的比了个口型,。顾云林这会有些发热,人也头晕脑胀的,看到她问怎么办,他一时半会的也想不到。凌馨心中全然没了赚到银子的畅快,她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只想将他们弄死算了。这种人留着就是祸害。她看了眼顾景辰,顾景辰无声的垂着头。似是无论他如何处理这件事,他都毫无怨言。凌馨之前一直没将这二人放在眼里,毕竟收拾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蟑螂没什么区别。但他们到底是顾景辰的爹娘,她行事不好做得太绝。她心中的怒火还在翻涌着,但她的心却是越发清明。她要想个办法将这二人解决掉,不是直接让他们去死的那种解决。她猛然起身,丢下一句看好他们,她就牵着马出了院子。镇子上,徐斯这些天又恢复了从前的无事可做,人每天在街上闲逛着还颇有些无聊。明明从前也是这样游手好闲,每天在镇上东瞅西看的。他踢了下脚边的碎石头,嘴上叼着一根干草,人靠在树下眯着眼假寐。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心中一动,明知道凌馨应该还没回来,他不该睁眼去看,可心中莫名存着一点侥幸。来人逆着光线,他眯着眼直到来人走近才将对方看清。然后瞬间便精神起来,他忙起身笑嘻嘻的凑上去。“老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离开半个月吗?”
凌馨面色依旧有些冷,她此时心中烦躁也没心思同他说废话寒暄。她从怀里直接摸出一个荷包:“交代给你一件事,去城里帮我好好打听一下。”
荷包入手,徐斯一掂就知道里面足足有二十两银子。这么多钱要打听的事怕是不容易!凌馨将马绑在树上,见四下无人低声交代了几句。徐斯越听越是震惊,最后在她的话音落下时,人已是张大了嘴巴。“这,这怕是不容易,老大,我们这些在镇上到处闲逛的,根本没机会跟城里的那些大人打交道。”
他们算个什么东西,城里那些官老爷看他们一眼都会觉得污了眼睛。“又不是什么隐秘,不过是打探顾景辰的胞弟什么时候可以到岭南,二十两银子应该会有愿意告诉你。”
别说二十两,就是只给十两,这种无伤大雅的消息也会有人愿意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