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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尼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离谱,怔在原地。
伯爵夫人惊讶地看着他,满脸困惑。 猪圈? 古堡什么时候有的猪圈? 不是母猪要生了,跟她说什么? 哪个工人要喊她过去? …… 许知念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急忙躲在墙角后面。 她明明告诉西德尼让他说戒指的事情,怎么就说成了“母猪生了”? 事已至此,也只能看他怎么圆了。 * 此刻,弹幕也笑疯了。 「我笑死了,母猪生了」 「哈哈哈,你们看伯爵夫人的表情,鄙夷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她可能在想:什么?母猪的孩子和我有毛线关系……」 …… 伯爵夫人率先开口问起:“猪圈里的母猪?椰子国的,你到底在说什么?”西德尼悻悻地挠头,他哪儿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只好支支吾吾起来:“那个……对,就是猪圈里的母猪生了。”
伯爵夫人依然诧异:“什么?”
西德尼看着她,忽然感到背后阴风阵阵,汗毛倒立打了个哆嗦。 伯爵夫人那表情太骇人,俨然要吃人。 躲在墙角的许知念观望着,光靠西德尼是圆不过来了。 这帮队友,属于是正事没能力,只会动嘴吵…… 许知念只好再次使用魔法,通过心念进行传音,让西德尼听到她在远处的心声。 随着许知念双手做起特殊的动作,传音魔法成功使出。 她在墙角后,向西德尼传达心声。 “别再提母猪了,说戒指。”
“但是别说的太明显,不能太刻意。”
…… 西德尼默默颔首,刚想说话,许知念及时打断他。 刚刚西德尼能说出“母猪生子”这样的理由,许知念根本不敢想象这次他又能说什么。 思虑再三:“还是我替你想个理由,你复述吧……” “猪圈的工人,在母猪新生的一窝小猪里,发现了某个亮闪闪的东西。他们觉得,那似乎是伯爵夫人您想要的礼物。”
西德尼点着头,一字不差地复述出去。 伯爵夫人下意识地说:“别再给我提什么母猪、猪圈,我是伯爵夫人,不是母猪的产后护理师。”
但当她听到“亮闪闪”和“想要的礼物”后,眼眸忽然明亮起来,很快转变语气又问道:“不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礼物?”
鱼儿上钩了。 许知念躲在墙角后,嘴角微微提起,继续给西德尼传音:“工人们说亮闪闪的,好像耳环,还是什么戒指的?我的话带到了,那么我先走了。”
西德尼又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伯爵夫人,言罢,转身做出要走的行动。 「靠啊!还能这么圆回来吗?」 「椰子国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聪明啥啊?你们没看见,他是在复述许姐说的吗?一字不差啊!」 「我靠!就知道,最后还得靠许姐!许姐NB!」 伯爵夫人心一想,这莫非是她想找的那枚戒指? 她多少有些激动,一把抓住西德尼:“真的假的?你带我去猪圈,我要看看工人说的那亮闪闪的究竟是什么。”
西德尼别无选择,只能默默点头。 然后,他硬着头皮前面领路,带着身后的伯爵夫人离开。 西德尼他也不知道古堡的猪圈在哪,只能先走出古堡,绕着花园走一圈。 看着他和伯爵夫人的背影,许知念从墙角后走出来。 她向西德尼发出最后的传音:“也不知道古堡有没有猪圈,你多绕路,多拖延点时间。”
听到许知念的声音时,西德尼已经领着伯爵夫人走到了古堡大厅。 他露出标准的职业假笑,心好累。 等他们彻底没了踪影之后,许知念推开伯爵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伯爵还以为是现任夫人回来,张口就骂:“该死!我当初就不应该带你回到古堡!你以为给我下毒,我就会屈服?”
许知念尴尬地笑着,算上之前,她已经这样被误伤两次了。 讪讪地笑着,她走到伯爵面前,伯爵才猛地停止没继续骂下去。 两人视线相对,彼此都很尴尬。 沉默。 …… 许知念率先打破僵局,她问:“伯爵,时间有限,我依旧长话短说。十一年前,现任伯爵夫人究竟是如何控制你的?”
“这古堡,不是你的地盘吗?怎么你会沦落到把原夫人藏到暗室?”
“就连婚礼上,你见到其他公爵都不恭敬……这些,她究竟怎么做到的?”
伯爵沉默着,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变得空洞。 发生的事情太过久远,但当时的经过,他永远不会忘记:“因为她会下毒。”
许知念诧异地回应:“下毒?”
“没错。”
“就是下毒,”伯爵长吁着,沉闷地又道:“十一年前,我将她救下来,带回古堡疗伤。谁知道她看上了温莎古堡这块地盘,想要占为己有。”
“于是,她趁机在我们的饭食里下毒。等再发现时,我们已经中毒。为了解毒,我不得不听她的话。”
“过程是危险的,我不忍心让我的妻子受到伤害,就把她藏到了二楼的暗室。那里有机关,可以保护她。”
伯爵说着,脸上浮现出沧桑的悔意。 他真的悔了。 若他不救下当时的现任伯爵夫人;若他不将她带回古堡;若他趁敌人羽翼未丰前一击歼灭…… 许知念明白了,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伯爵。 阳光透过窗,轻柔的洒在他身上。光线折射着温暖,映出他身上的疲惫。 她道:“原来是下毒。”
“那这么多年,”思绪快速转动,许知念很快联想到现在:“到如今,毒也没解吗?”
伯爵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十分淡定:“解毒?她只不过每日给我延缓毒发的药,不然怎么能一直控制我?”
“不过,前几日她发现延缓的药物失效了。也许是我身体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药石难医?”
他顿了顿,接道:“所以为了多延长几天,给我下了另一种毒,想要以毒攻毒。不过,也没几日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上次她和巴吕来,会听到伯爵夫人与他那样的对话。 她有些感慨,努力用平常的语气告诉伯爵:“我知道了。放心,待一切尘埃落定,伯爵您定然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必有后福吗?”
伯爵倦了,身体紧贴沙发背:“我倒希望,我的妻女能一生顺遂。”
“可惜,她们难过了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