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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脸上挂着笑,朝许知念很甜地回了一句:“好!”
真的好可爱! 许知念脸上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朝楼下伯爵的房间走去。 * 伯爵房门前,许知念轻轻敲了三下。 咚——咚——咚—— 没等屋内伯爵的回应,许知念直接推门而入。 房内的伯爵这次依旧误伤了许知念。 他靠在窗前的床上,侧过身躺着。听到门外有人进来,以为又是现任伯爵夫人,所以破口大骂起来—— “呵!泼妇!你又来做什么?继续下毒害我?我虽没有两天活头了,你也别想好过!这古堡,你无论如何也继承不了!”
花匠跟在许知念身后,从他的视线,能观察到许知念此刻很尴尬。 许知念转头朝花匠笑笑,快步走到伯爵面前。 她脸上挂着假笑,一字一句地对伯爵说道:“伯爵大人,您又把我当成那位夫人了……” 伯爵闻言,猛地睁开双眼。 面前站着正在假笑的许知念,伯爵也尴尬起来。 他挠着头:“是龙国的许小姐啊,你怎么又来了?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计划,不是在一日后的礼宴上吗?”
许知念俯下身:“出了点小状况,我先给伯爵解毒。”
“解毒?”
伯爵发出微弱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怀疑:“你一个小丫头,那泼妇的毒,哪是那么好解的?”
「唉!可怜的伯爵,竟然被那现任伯爵夫人坑害这么多年!」 「是啊,简直气得我牙痒痒!」 「不过,他能遇上我们许姐!那可是我龙国神医夏竹的徒弟啊!」 「就是,不说她作为夏竹徒弟能活死人肉白骨,区区解毒还是轻而易举的吧?」 …… 许知念早有猜想,她就知道伯爵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中的毒容易解。 若真的能轻松解毒,这十一年间,伯爵一定会尝试找其他医生。 可过了十一年,毒仍旧未解,那只能说明两种可能:一是医生有问题;二是现任伯爵夫人下的毒很难解。 一目了然,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当然,许知念觉得两种可能一同发生,也是有概率的。 她皱着眉,思考怎么说才能让伯爵吃下解药。 既然说能解毒不行,她想不如采取摆烂做法:“反正伯爵你都中毒了,也没几日活头,吃了解药又能怎样?”
“就当吃口点心,反正又不能怎样。”
此话一出,伯爵动容了。 他嘴唇微抖:“那拿来,我尝尝吧。”
许知念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那张叠好的纸。她将叠好的纸展开,露出一个小角,恰好能够倒出里面药粉。 伯爵伸出手,许知念将弄好的药粉连通那张纸交到他手上。 他什么都没再说,从床上坐起,强撑着身体抬起头,将那张纸里的药粉一饮而尽。 药粉进入他的喉咙,很快顺着食道向下,流向胃中。 许知念满意地点点头:“这下,伯爵您的毒尽可解了。”
伯爵仍旧不信,刚想疑问,胃中突然传来一股热量。 那股热顺着身体的经脉快速移动,迅速蔓延全身。刚才还病怏怏的伯爵,此刻脸色红润,根本不像个经年累月中毒之人。 伯爵一瞬间惊住了,自己虚弱不堪的身躯,竟然在吃过许知念口中的解药后,变得有力量了。 他甚至不需要靠在床头,也能直挺腰板坐起来了。 一时间忘了神,直到许知念恭敬地再一拱手,他才回过神。 「不愧是夏竹的徒弟,真的解了!」 「再说一次:许姐NB!」 …… 伯爵问:“我这毒,真的解了?”
“身体变化不是说明了一切吗?”
许知念说着,身体微微前躬:“恭喜伯爵毒解了!”
说话间,许知念侧过头给身后的花匠使了个眼色。 花匠立刻心领神会,领着“女儿”也走到伯爵身前。 他带着“女儿”朝伯爵行礼:“恭喜伯爵大人,体内的毒全解了!”
小女孩脸上洋溢着笑容,也学着花匠,用超甜的声音对伯爵说道。 伯爵见到花匠那一刻还没反应过来,等他下一眼看见旁边的小女孩,身体又不禁颤抖起来。 这不是余毒未清,这是激动。 他伸手指着小女孩,缓缓转头看向许知念:“这,这是我的……我的?”
许知念颔首:“是,这小女孩就是你与夫人的女儿。”
伯爵听到肯定的回答,情绪更加激动了。两行热泪洒下,他激动地伸出双臂:“来,过来让我抱抱,我的女儿。”
“去吧,那才是你的爸爸。”
花匠眼角也闪着泪,将小女孩从自己旁边推了出去。
小女孩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一路上她听着花匠和许知念的对话,其实早了解到自己可能不是花匠亲生的了。 但十一年的朝夕相伴,之间的情感怎能轻易磨灭? 何况花匠刚开始养她的那一年,她也不过才两三岁,什么事也不记得。 小女孩忽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大声嚷着:“爸爸……爸爸不要我了!”花匠一听到她哭,自己揪着的心就更加难受,也跟着哭了起来。 他一把将小女孩拽到自己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头:“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可是,那才是你的爸爸啊!”
伯爵闻言,又将刚伸出的手臂缩回。 他冷哼:“难怪。”
伯爵听到花匠也在自称“爸爸”,难怪自己的女儿不愿意相认自己。 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了整整十一年啊!换谁,谁会原谅? 许知念在一旁看得真切,三人其实都已明白一切,只是碍于之间的各种情感羁绊。 她叹了口气,扶起蹲在地上互相抱着花匠和小女孩。 无奈道:“这事情急不得,十一年的感情,也不是说舍得就舍得的。”
「呜呜呜!好可怜!」 「都怪现任伯爵夫人,那个坏女人,破坏了人家好好的家庭!」 「说真的,花匠伯伯真的对那个小女孩好好啊!弥补了她缺失的父爱!」 …… 伯爵立刻心领神会:“我明白。当初也怪我,只是为了保护她,我别无选择。不急,解决了所有事情,再慢慢来也不迟。”
“我不是解了毒吗?”
他又问了一遍,审视着自己的身体:“我还能再活个许多年。慢慢来,我能等。”
花匠闻言想说些什么,又被伯爵打断。 伯爵明白事情的利弊,也知道轻重缓急。 他问许知念:“听你刚才说,发生了些什么?你的计划,也随之改变了吗?”
许知念听到伯爵发问,一五一十地与他讲了起来。 听了全部解释之后,伯爵气得攥紧拳头,用力猛地一锤床头。 “我就知道,光凭她下毒,怎么可能……” “那你们快去把我夫人救出来!他在二楼的暗室里,过得一定比我惨烈的多!”
“我这里没事了,你们快去救我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