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
郑星河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老人家:“为何看见我这张脸如此激动?”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位老婆婆一定知道什么。否则不至于看见一个陌生人,便激动到这种地步。老婆婆试图稳住情绪,回答郑星河问题。因为激动过度的缘故,心跳特别快,面无血色,昏迷过去。郑星河眉头紧皱,以最快速度,掏出十一枚沾染有青色真元的银针,快速没入老婆婆体内。随着银针没入。老婆婆脸上渐渐恢复血色,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郑星河,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若不是郑星河对老婆婆施展鬼门十一针。恐怕又要昏迷过去。老婆婆长长呼出一口浊气,稳住激动的情绪,“你母亲每个月都会偷偷回一趟莲花乡,将你生长的照片拿给我看,生怕我忘了你的样子。”
老婆婆自言自语,嘴角带笑道:“我都快入土的年纪,也不知道她为何觉得我能等到你回来这里。”
“你并非她的亲生儿子,我都不知道她为何要做这些事情。”
老婆婆长长叹了口气:“或许她天生就是这副热心肠,答应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老婆婆说话很没逻辑,一会说这件事情,一会说那件事情。喋喋不休说个没完。郑星河并没有出声打扰老婆婆,宛若一位安静的听客。静静听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你母亲,不对,你的养母当年并非捡到你,而是你亲生母亲在雨夜被人追杀,遭受重伤的情况下,把你交到你养母的手里。”
老婆婆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何那么有勇气,不害怕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凶手,我反正被吓得差点死了。”
老婆婆似乎讲累了,再次抬头看向郑星河:“你不觉得我讲的这些东西很无趣吗?”
“不会。”
郑星河笑容阳光道:“我对这些事情都不了解,今日听老婆婆讲了后,我才知道还有许多人需要死!”
“你这性格,和你养母说的不一样啊。”
老婆婆笑呵呵道。“血债血偿。”
郑星河微笑道:“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总不能对方杀了我的至亲,我还要心平气和温柔以待吧?”
“你说的很有道理。”
老婆婆道:“不知道能不能麻烦你,推我到院子外走走?”
郑星河微笑道:“您坐了五年轮椅,不想自己走走吗?”
“我双腿都废了,怎么走?”
老婆婆面对郑星河这话,也不气恼,笑着回应道。“万一能走了呢?”
郑星河来到老婆婆面前:“我们试试看?”
老婆婆似乎被郑星河的话语吊起了兴趣,竟真的尝试从轮椅上站起来。“我……我的双腿竟然有反应了?”
老婆婆神情惊愕万分,颤颤巍巍的起身,朝着前方走了好几步。“张岚没跟我说过,你有如此厉害的医术。”
老婆婆脸色很激动,不曾想时隔五年,自己还能下地走路。“母亲活着时候,我还不会这些。”
郑星河说话间,跟着老婆婆一起朝院子外走去。院子内种了两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以及各类茂盛的杂草。“右边那棵柿子树下面,有你的身世信息。”
老婆婆指着左边那棵柿子树,一本正经道。“老婆婆,你说右边,手却指着左边?”
郑星河苦笑道:“到底是哪边?”
“我有点左右不分,你别介意。”
老婆婆尴尬一笑,“是我手指着的方向。”
郑星河按照老婆婆所说的位置,拿着铁铲,快速挖掘着。挖了五米深的时候。终于挖到一块成年人巴掌大的生锈铁盒子。“就是这个东西。”
老婆婆看到铁盒子时,认出这是张岚当年给自己看的那个盒子。郑星河将铁盒子打开,露出一枚青绿色的玉石吊坠,以及一张泛黄的书信。“孩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相信你已经成年了,如果还没踏足武道,在世俗界当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过完这辈子。”
“如果你已经接触武道,又想知道母亲的下落,等到时机成熟时,自然有人来告诉你母亲的下落。”
“这块吊坠是母亲留给你的成年礼,你要好好珍惜,千万别弄丢了。”
”最后的最后,请原谅母亲没能陪伴你生长,因为母亲身边很危险,不想让你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郑星河看完书信后,怒火如火山般爆发。眉宇间有凌冽的杀意近乎实质化:“追杀我亲生母亲者,和杀害我养父母者,都将不得好死!!”
!。话音落下。书信被一股无形力量撕扯成粉碎。郑星河意识到动怒导致力量外泄后,急忙收敛这股恐怖的力量,避免伤到无辜的老婆婆。确认老婆婆没事后。郑星河仔细研究着这枚青绿色玉石吊坠。却并未看出这枚青绿色吊坠有什么不凡的地方。“或许是我多想了。”
郑星河将青绿色玉石吊坠挂在脖子上,来到老婆婆身边:“母亲还有留下什么话吗?”
老婆婆思考了数分钟后,摇摇头道:“没有。”
“难道这条线索就这么断了吗?”
郑星河虽然知道身世的问题,信息量却太少了。如果能找到那位神秘人。不仅能为养父母报仇,或许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就在这时。房屋内响起一连串打砸的声音。以及重物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这次我们进来打砸,那个老太婆竟然没出来阻止。”
“估计知道我们这次起了杀心,敢阻拦就要被我们杀死。”
“老太婆都那么大一把岁数了,指不定已经死了。”
这些人一边打砸屋内物品,一边闲聊着。这些话语,全部没入郑星河的耳中。“我母亲老宅内的物品,也是你们这些卑贱的东西可以随意打砸的?”
郑星河哪怕知道张岚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依旧将其视作自己的亲生母亲来看待。“谁?”
“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否则等老子进去,就把你双腿也给打断!!”
!。“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马上滚到院子里跪下磕头认错,否则我要你们死的特别痛苦。”
郑星河冷声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还敢威胁我们?”
“你这小杂碎,恐怕不知道我们代表着什么。”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等会双腿残废了便知道了。”
随着这几道话音落下。三位身穿花格子衬衫,头发染着各类颜色,耳朵打了好几个耳钉的中年男子,一副拽到没边的姿态,出现在郑星河和老婆婆面前。“谁派你们来的?”
郑星河语气很冷,如一座冰山矗立在三位吊儿郎当的中年男子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