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三。下午，方羽来到南都大学文学院的教学楼。走进教室，就发现教室内的学生很多，跟上一周没法比。很多学生听说女魔头走了，便重新回来上课。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教室基本坐满了。方羽扫视全场，便看到唐小柔在对他挤眉弄眼，还挥了挥拳头。方羽不理会唐小柔，看向教室的另外一边。他看到了昨天见过一面，并且奚落了一番的曹壮。但吸引方羽视线的并不是曹壮，而是坐在曹壮身旁的男生。这位男生身穿简朴的布衣长袍，衣着风格极其古怪，跟在座的其他学生格格不入。不夸张地说，在当今时代，恐怕连七八十岁的老大爷都不会穿这么古朴的衣服。方羽看着这位男生，男生对方羽报之以微笑。“好，上课，老规矩，你们提问，我回答。”

方羽转移视线，开口说道。“楚帆，就是这个人！”

曹壮凑近旁边男生的耳朵，小声说道。楚帆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他在学校很有名。”

“你帮我一个忙，让他当众出丑！”

曹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当众出丑？不太好吧，我跟他无冤无仇……”楚帆眉头挑起，摇头说道。“以你的能力，肯定能让他吃尽苦头！你就帮我一次，我愿意给你付高额报酬！”

曹壮说道。“有多高？”

楚帆转过头问道。“看他出丑的程度，越丑我给越多！最低也会给你付五万以上的现金！”

曹壮说道。“最低十万，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手，影响很不好的……而且你也不缺钱，对吧？”

楚帆微笑道。“十万……”曹壮咬了咬牙，说道，“成交！你一定要让他有多难看要多难看！”

“行了，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或者，我也可以让你参与进来。”

楚帆脸上扬起笑容，转头看向讲台上的方羽。即便没有刻意，这两人的对话还是被方羽听到。要让我出丑？以什么样的方式？方羽心中有些期待。在方羽接连回答学生问题的过程中，楚帆低着头，在桌上写着什么。在方羽回答完第二个学生的问题后，楚帆举起了手。方羽微微眯眼，示意楚帆起身。“方教授，不知道你对相术有没有了解？”

楚帆问道。“略懂。”

方羽答道。“那我在这方面可能比你领先一点，我家世代都是相师。”

楚帆脸上扬起微笑，继续问道：“不知道方教授你信不信命？”

“不信。”

方羽答道。“也许我能扭转你的观念。”

楚帆说道，“不知道方教授愿不愿意……”“你是不是需要我的头发？”

方羽打断了楚帆的话，问道。“……是的。”

楚帆愣了一下，答道。方羽用力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走到楚帆的面前，把头发递给他。楚帆有些发愣，接下了这根头发。“接下来，我需要我的同桌帮我一个忙。”

楚帆看向一旁的曹壮。曹壮立即站起身来，戏谑地看了方羽一眼。“你拿住这张符棣，闭上眼睛。”

楚帆将桌上的符棣递给曹壮。曹壮照做，闭上了眼睛。“只要有这根头发，你就能知道我的过往，并且预测我的未来对吧？”

方羽突然开口说道。楚帆抬头看了一眼方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说道：“不仅是我能知道，我的同桌也能知道。”

其实，这张符棣的作用，并不单只是得知方羽的信息，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霉运符。这是楚帆自创的符棣，专门用来捉弄人。的到方羽的头发之后，在催动这张符棣，他就能扭转方羽的运势，让他倒霉一整天！楚帆将方羽的头发用两指夹住，置于曹壮手中的符纸上面。方羽面带微笑，看着楚帆的动作。楚帆将手指按在符纸上之后，也闭上了眼睛。整个教室一片寂静。所有学生都盯着楚帆和曹壮，想看看这个穿着古怪的男生是否真有说的那么厉害。十几秒后，楚帆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他的符棣失效了！他无法从方羽的头发中得到任何信息，也无法对方羽的运势进行任何的改造！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符棣的内容出现了错误？不应该，作为相师世家，他从小练习制作符纸，绝不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吗？”

方羽问道。楚帆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符棣失灵了！整个教室，陷入到令人尴尬的寂静。一旁的曹壮，也睁开了眼睛。“你呢？知道什么了吗？”

方羽看向曹壮，笑着问道。曹壮神情一滞，随后脸涨得通红。他知道个屁！他闭上眼睛之后，什么也没感受到！感受到周围投来的戏谑目光，曹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不可能……”楚帆看着面前的方羽，眼神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