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白雨竹的幸灾乐祸,陈涵倩这边却是有气也不敢撒,哭了这么半天嗓子都快哑了也只看见她们两个人,要是自己在控制不住脾气把这位大小姐得罪了,恐怕真的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白雨竹可跟沈家大小姐的关系很好!说不定她就是来参加沈家大小姐生日会的!而自己现在搞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那个女人!要是让沈家大小姐知道她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都不用自己动手一定能弄死她!陈涵倩的眼珠子一转,这个时候还不忘诋毁沈沫萤:“沈小姐也在这附近吧!我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要告诉她!”
“你能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白雨竹才懒得相信她,拉过唐梦之就要继续寻找沈沫萤和徐淮亭的踪迹。这下陈涵倩着急了,一点儿弯子也不绕,直接说道:“我发现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徐淮亭徐医生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白雨竹长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
“我亲眼看见的!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们的奸情,才被徐淮亭一脚踹下来的!你赶紧去告诉沈小姐,让她来收拾他们啊!!!”
“她没有未婚夫啊,你都在瞎说什么。”
白雨竹翻了个白眼儿,“人家跟徐医生只是朋友的好不好?”
虽然自己也嗑沈沫萤和徐淮亭,但是很明显沈沫萤就不喜欢人家,要是徐淮亭真的有了喜欢的人,沈沫萤怕是比谁都开心!不过白雨竹倒是好奇起了陈涵倩口中徐淮亭喜欢的人,有些八卦的问:“你看见那个女生了?好不好看啊?”
“好看个!”
陈涵倩脱口而出的辱骂在看到白雨竹没有半分恶意的脸时立刻停住了,“也还好吧,今天穿了个绿色的衣服,也就皮肤白了点儿。”
绿色的衣服!???唐梦之最先反应过来:“萤萤今天不就是绿色的衣服?”
“你们认识她?”
这更让陈涵倩吃惊了,难道徐淮亭跟沈家大小姐的婚约并没有履行,她甚至知道徐淮亭喜欢的那个人是谁,甚至邀请了她来参加自己的生日会?难怪,难怪!她就说为什么在这个偏僻到几乎看不见人的地方还能遇见那个女人!原来她也是来参加沈家大小姐的生日会!凭什么她都能被邀请?自己却不可以?脸上掩盖不住的恨意,让两人起了疑心,白雨竹问:“你刚才见过她?他们人呢?”
“都滚到山坡下面去了,谁知道大白天的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怒火还未消散,嘴里的话当然就没把住,那两个人要是死在下面就好了!这样也不会有人知道是自己推了那个女人下去,就算沈家大小姐要追究也怪不到自己的头上来!白雨竹顿时炸了毛,捡起地上的小石头就往陈涵倩身上砸:“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别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要脸!”
“现在不是跟她生气的时候,萤萤和徐医生还在下面,这个山坡看上去很陡峭,我们得赶快找人救他们!”
“也是!你去报警,我给她哥哥打电话说一下,怎么厉重裀那小子还没来!真长本事了?”
白雨竹手都在抖,小姑娘吓得脸色发白。陈涵倩一听见要找人来,又着急了:“你们也别把我忘了啊!雨竹,你也救救我啊!”
“救你妈!”
白雨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在陡峭的山坡边踩住支撑着陈涵倩的那根树枝,“你以为你刚才骂的人是谁?我就说徐医生怎么可能喜欢上别的人!你口中那个女人就是沈沫萤!沈家的大小姐!”
“他们两个都不是欺负人的性子,别跟我说你是被他们推下来的,我才不信!”
“要是让我知道今天他们两个掉下去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我让你永远在京华市抬不起头。”
树枝摇摇欲坠,只要白雨竹再稍微用点儿力会断掉。陈涵倩恐惧的大喊,眼泪哗啦啦地流,拼命摇头说:“没有没有,不是我!真的和我没关系!!”
她的心里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这下真的完了!居然惹到了沈家大小姐的头上!!!不过那个女人怎么会是沈家大小姐?看上去完全不像!跟她记忆里那个跋扈嚣张又下手极重的女孩儿完全不一样!她怎么知道沈家大小姐长大之后改变了这么多!要是早知道沈沫萤跟徐淮亭的关系这么好,她才不敢抢沈沫萤的男人!“啊!!!!”
白雨竹并没怎么用力,本就摇摇欲坠即将断掉的树枝咔的一声从中间断成了两半,唯一支撑陈涵倩的东西没有了,她自然啪的一下往下掉,身上的衣服被灌木刮成一片一片的,头发更是被刮掉一大把,她疯狂的呼救,白雨竹和唐梦之只觉得她自作自受。许是前几天下过雨的原因,泥土很湿润,还带着树叶腐烂的臭味,沾了陈涵倩一身,她跌到一个泥潭里,冰冷又臭气熏天的泥水包裹着她,冻得嘴唇都白了,身上的衣服并不能保暖,她除了哭什么也不知道。打了半天电话的白雨竹眉头紧皱:“什么东西啊他!要不是有我们沈沫萤在,他凭什么能坐稳总裁的位置!现在竟然还不接我的电话!”
一瞬间,白雨竹就对厉重裀粉转黑了!唐梦之这边已经拨打了报警电话,正想说些什么就隐隐约约看到山坡中出现了一个人头:“那边有人!”
徐淮亭背着沈沫萤,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往日总是小猫般乖巧又笑眯眯的男人表情严肃又凝重,山路并不好走,又背着沈沫萤,他既怕自己太用力碰到了她的伤处,又怕她掉下去,走的很慢。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胳膊,疼的厉害,他也一言不发忍这往前走。被背在背上的沈沫萤也痛的想死,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时不疼的,尤其是她的脚踝和腹部,她将嘴唇死咬着,冷汗早就冒了一头,唯有嘴唇红肿中又带着点血色,她头晕的厉害,根本没力气说任何话,只能将头放在徐淮亭的肩膀上。虽然刚才......但是她对徐淮亭的信任是刻在心里的,就算两人闹了别扭,又他在身边,自己也总是感到很安心。“就快到了。”
徐淮亭感觉到肩膀一沉,又加快了脚步,因为腾不出手清理路上的障碍物,他的小腿以下早就被许许多多的尖刺或者石头划伤,渗出鲜红的血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