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看着村民们满脸的哀伤,那有家人身亡的几户人家更是泪干肠断的样子。心中对于放毒那些人的厌恶更甚。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里正来了!”
还不待谢震如走到村民们跟前,就有一个男人踉跄上前。“里正啊,这不知是何人,竟下此杀手,我母亲......呜呜呜”这人竟声音哽咽到说不完一句话来。钱村长定睛一看,这人不正是村尾的王三吗,那躺在地上的老妇之一正是他的母亲,二人相依为命多年,竟不想突然降此大祸。“里正啊,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好好的吃食,突然就变得有毒起来,这可让我们咋活啊!”
“对啊,今晚可以不吃饭,但是明天后天谁能不吃饭啊。”
“是啊......”“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我定会查明事情真相,给大家一个说法的。”
边说,谢震如就边抬手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按大家的所说的事情来看......”欢欢并没有细听谢震如说的话,而是细细的看着他的面相。此人天庭凹陷,颧骨高耸而脸颊无肉,眉毛杂乱,且嘴唇外凸,分明就是一副暗含祸心相,此人不应该是有官运的啊。欢欢摇了摇头,想不明白这人是夺了谁的运。钱中良看了看正在摇头的欢欢,心中觉得自家这小孩可爱极了,但是现下场景太过于严肃,他也不好将欢欢搂到怀里玩笑,只得摸了摸欢欢头上的揪揪。“小爹,小爹!”
钱中良看欢欢揪着自己裤脚的样子实在可爱,没忍住又摸了摸欢欢的头顶。“小爹,我有正事和你说!那里正的面相不是个好的,他......”欢欢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震如打断。“你这小丫头,难不成是你们钱家独自有大事要商量不成?”
谢震如顿了顿,还不待欢欢反驳,就继续说道:“此次村里的事情,不像是天灾,反倒更像是人祸,我听大家说是你们钱家发现的,不知是谁发现的?”
钱行义上前一步,对着谢震如行了个书生礼后,便开口道:“里正大人,是我发现的。在吃饭之时,我发现菜中有些许异味,恰巧我会点医术,便发现了这饭菜中的毒物,怕不止我们一家水中有毒,所以我爹便让兄弟们去提醒乡亲们。”
不想,谢震如听完却是冷笑一声,“原来如此,那不知钱大神医既然及时发现了这水中有问题,却没有立即告诉乡亲们,反倒导致四位村民无辜被害身亡,这是为何!”
“神医不敢当,只是我们也是刚巧吃饭时才发现这饭菜中有毒......”谢震如拂手打断了钱行义,“罢了,在这村中只有你们钱家是最为精通医术的,现在这情形,还希望你们不要推脱好好医治安排乡亲们罢。”
钱中良听着谢震如这看上去安抚大家,实际上却是往钱家泼脏水的话语,心中气愤极了。但是他却被自家亲娘给拉住了衣袖,只能握紧拳头避免自己一拳打上去。待谢震如离开,欢欢才扯着五爹的衣角,“五爹,往水里丢东西的人太多了,我不知道谁才是真正想害大家的人。”
钱之信听见欢欢的话,眼中划过一丝寒芒,随即,他便叫上钱知礼和钱中良,三人带着欢欢一起回去,在路上,钱之信便边走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二人。......“里,里正大人,我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谢小公子就是被那徐睿一推,就没了生息,和...和我们也没关系啊!”
“对啊,里正大人,当时...当时还有那钱青树在,他可以为我们证明的啊!”
“没错,没错,还有钱家那双胞胎也是在的。”
几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甚至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的人纷纷跪在谢震如的面前,要是欢欢在这儿,一定能认出,这几人就是当时跟在谢聪身后的小跟班。“钱青树,钱家,好!好得很啊!”
这几个字仿佛是从谢震如的牙缝里面冒出来的。“去钱家!”
此刻正在看着孙氏洗碗的欢欢觉得后脊一凉,仿佛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