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早上好!”
“哈哈哈,好,好!”
欢欢一开门就看见孙氏在门外,笑呵呵的和孙氏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旁边的钱满仓不开心了,直到欢欢喊遍了全家人早上好后,欢欢才得以吃上早饭。看来是现在钱家以及整个村子的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所以大家一早上心情都很不错。吃完饭后,欢欢在院子里溜达消食,突然想起昨日宋氏所难过的事情。不应该呀,前天自己做法得到的功德都已经到了,为什么那日明明已经被大爹吸收的功德还没啥反应呢。欢欢咬破指尖开始掐诀,现在她和钱家的因果线已经是交织缠绕在一起了,这种改命的事情必须以血为引才能算出。“!”
欢欢眼前一亮,居然就是自己日常喜欢去摘果子的地方!“大爹!快,我们去摘果子!”
听见欢欢足以掀翻屋顶的声音,钱有仁轻笑出声:“欢欢这是想吃果子了吗?欢欢上次摘的还没有吃完呢。”
还在疯狂进食的钱中良:“欢欢!你为什么要抛弃七爹!”
“咚!”
是筷子打在钱中良头上的声音。“食不言。”
钱中良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你和我阿娘不是刚才说完一句话吗?!“七爹,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欢欢就跑过去牵住钱有仁的手,带着他往门口的地方走。坐在院子里缝衣服的孙氏并没有担心二人,大儿子自小就在村子里跑习惯了的,欢欢也是个机灵的小孩,两人一起出去自然不必担心。钱有仁和欢欢慢悠悠的来到了村头的那几棵果树下,平时这里除了小孩几乎没什么大人会过来。现在还不算热,很多小孩还在家里帮忙做事情,所以欢欢并没看见有别人在。“大爹,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哦,我找一下方位。”
听着欢欢雀跃的声音,钱有仁没有多加思考就回了句“好。”
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还不知道来这边是干嘛的时候,欢欢已经走远了。绕着这几棵树转了两三圈,欢欢都没有找到具体的地方,只能略微有些失落的对钱有仁说,“大爹,我没找到能够让你眼睛恢复的契机在哪儿。”
“我的眼疾本就不......眼睛恢复?!”
钱有仁的声音突然拔高,在欢欢刚来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自己的眼疾会被医好,但是自从杨家阿婆送的药被拿来给村里人解毒之后,他就没再想过这样的事情了。他激动地朝着欢欢的方向走了两步,但是却突然被脚下的树枝绊倒,然后身子突然一轻......“大爹!!”
欢欢很震惊,她那么大一个大爹,突然就不见了。欢欢快步走到刚才钱有仁不见的地方,她突然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东西。这赫然是一个仅容得下一人半卧着的大坑!欢欢喊了好几声钱有仁后,却发现他已经晕过去了,欢欢急的在原地直转圈。她救不起来大爹,因为大爹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丢东西下去也把大爹拖不起来,再有,自己的力量也太小了,拖不动他......看着坑里的钱有仁,欢欢突然反应过来,她拖不动,但是她还有爷爷奶奶和其他几个爹爹!欢欢把坑周围的树叶全都清理了一下,让其他人不会误掉进坑里后就立即回了钱家搬救兵。“爷爷!奶奶!爹爹们!”
孙氏看着欢欢跑得都快喘不过气了,连忙回应她,“诶,这是咋了,你大爹呢,大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大爹...大爹掉进坑里了!”
孙氏蹭的站起来,她腿上的针线全都掉在了地上。喊上钱满仓和钱知礼、钱中良一起,几人就正要急匆匆的赶去村头。倏地,欢欢对上了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睛。欢欢觉得有些奇怪,就和钱中良耳语一番,让他留在家里,把四爹钱含智喊上了。几人来到村头,远远的就看见几棵果树中间那一个明显的大坑。看着在坑里昏迷的钱有仁,钱满仓几人很快就想出了办法。钱知礼力气比较大,就先去坑里托起钱有仁,钱满仓、孙氏和钱知礼力气比较小,就在地上用绳子将钱有仁拖起来,而这绳子和钱知礼下去的梯子就大家现在一起去借,留下欢欢在这里看着钱有仁。说干就干,几人分头行动。钱知礼将钱有仁用绳子绑好,地上的人正拖到一半,就听见钱中良的大喝;“小贼!”
差点,地上的几人就被吓得脱力,幸好有钱知礼在下面拖着才不至于让钱有仁又砸了下去。钱满仓呵斥钱中良,但是却看到钱中良正反手扣押着一人,钱满仓皱眉,决定先把钱有仁弄出来。钱有仁被安好的放在地上,钱含智看见了他后脑勺还湿润的血迹,急得他“咳咳咔咔”的疯狂指向钱有仁的后脑勺。看见钱含智的举动,钱知礼走过去一看,心里大骇,他迅速的将钱有仁背起来飞奔回了钱家。众人此时才有空去看钱中良手下的人,欢欢大吃一惊,这不是她许久并未露面的叔叔宋筒吗?想起之前谢震如对宋筒的维护,以及最近村里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都没有看见宋筒一面,欢欢立即就猜到了宋筒这段时间里肯定是在谢震如那里!押着宋筒,几人回到家中。其余人都去了钱有仁的房间,而钱中良则带着宋筒去柴房盘问去了。欢欢跟着孙氏去看大爹的情况,看着二爹钱行义紧皱的眉头,欢欢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是希望大爹的眼睛可以恢复,但是却不希望大爹会因此出现什么事情。全家人在焦急中度过了几日,虽然钱行义说了大哥钱有仁没事,只是可能有些淤血导致无法清醒,但是大家依旧很担心,毕竟这磕到的可是脑袋。“爹!娘!夫君,夫君醒了!”
原本还愁眉苦脸的众人听见宋氏的这句话就急忙的冲进了钱有仁的房间里。“有仁,你感觉怎么样了,你别吓我们啊!”
看着大儿子木讷的表情,孙氏急的差点哭了出来。“娘,我,我可以看见了!”
全家人:!!钱行义倏地来到钱有仁的面前,在自己大哥眼前摆了摆手,看着大哥的眼珠跟着自己的手移动,并且他的眼睛也不复之前的双瞳无神。“没错!大哥可以看见了!”
说到最后,钱行义甚至差点破音。全家人都十分兴奋,突然钱中良开口:“爹,那柴房里的宋筒咋办啊?”
钱之信的眼里划过凶意:“当然是瓮中捉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