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欢欢负责刘二公子的眼疾,也算是尽心尽力,文再将药渣交给了欢欢,并且指出了这药渣不同寻常的地方。欢欢将药渣接回去研究了好几天,却只发现了这药渣有能够治疗眼疾的效用。还有一味药,她是再怎么也分辨不出来。将自己的苦恼告诉给了乾岳,乾岳也顺势将药渣放到鼻下闻了闻,然而他却发现这味道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他就在哪儿闻到过似的。“欢欢这味道我是曾闻过的。”
乾岳犹疑的开口,“但是这味道我暂时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只能说很是熟悉。”
听见他的话,欢欢蹙了蹙眉,“那这个药大概是种什么东西?我竟从未闻过。”
乾岳微微地笑了笑,“这种药材并不常见,乃是一种宝贵的毒药。我能够知晓它还是因为宫中有贵人曾使过。我记得这玩意儿好像叫什么?叶芝?应该是一种灵芝吧?”
“寻叶芝!”
欢欢的声音猛然尖锐起来,“这竟然是寻叶芝!”
乾岳被她吓了一跳,“欢欢怎么了?这药不就是拿来害人的吗?”
欢欢微微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又重新坐下,“乾岳你先别急,我翻一翻之前耿也给我的书籍,这味药材的名字我曾见过。”
过了好一会儿欢欢才翻到寻叶芝的记录。“寻叶芝,灵芝类,有剧毒,可诱发具热症,该病症状不明显,然而长期服用药物后却会使体外血液无法分层,使人长期重病不起……”一长串的解释,看的欢欢越发心惊肉跳。“而且这毒我好似是在大公子身上闻到过。”
欢欢话音刚落,乾岳就震惊开口,“难道是那刘大公子下的毒?”
欢欢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药只有长期服用才能染上人的衣服。”
欢欢顿了顿,说出了她的猜测,“我怀疑是文再下的毒,然而却不知晓他一连给刘大公子,刘二公子二人下毒是为何原因。”
听见欢欢的话,乾岳感觉欢欢仿佛是在胡言乱语一般,他迅速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文再对刘二公子有多么忠心,我们也是看见的,他怎么可能会对刘二公子下毒呢?若是说给刘大公子下毒,我觉得这还情有可原,毕竟那刘大公子确实也不太做人,但是刘二公子这边我觉得不可能。”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半晌过后,乾岳才悠悠开口,“你说会不会是那刘二公子下的毒,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从而给自己也下了毒。”
欢欢顿时仿佛被打通任督二脉一般,她嗖的一下站起身来看向乾岳,“乾岳,你说的对,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毒对身体的危害极大,他应该也没必要如此做。”
乾岳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也不太看得懂,不过如若刘员外中了毒,那就肯定能够说明这事儿是刘二公子干的了。”
他这句话让欢欢觉得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刘员外中毒会和刘二公子有关?见她还是有些不懂,乾岳将这刘府的关系网以及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一一解释给了欢欢听。这下欢欢才懂得这其中缘由,不由得对乾岳表示佩服。这时,耿也的护卫也把当初矿场老大莫大伯带来了客栈。看着眼前黑瘦驼背的老人,耿也的眼中带上了些许和善,“老人家,请问您还记得当年矿难的遗孤在什么地方吗?”
耿也这话一说,瞬间就让老人的眼中充满了回忆。莫大伯的眼神悠长,望向远方,“那是一个很久的事儿了,我还记得当时那几个小孩还没我腿高,就时常围着我玩笑……想必是在东边的黄旗镇以及再南一点的平和庄……应该就这几处了,不过你问他们是要做何?”
听见老人最后的询问,耿也也丝毫没有犯怵,并没有将自己此行的目的直接明了的告诉老人,只是说出自己是作为抚慰来关照这些遇难矿工的家人的。知道他的来由后,老人的眼眶里泛起泪光,他神色激动地上前捂住耿也的双手,“小伙子,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你们真的会去慰问那些孩子们吗?”
见老人神情激动,耿也回按住了他的手,“莫大伯,你莫要激动,这事儿来是朝廷上面要求的,每个孩子们必定会有一定的银子的。”
“好好好!”
老人连续说了三个好,即使耿也手上的温度十分温暖,却也无法抑制住他颤抖的双手。他等这一天简直等了太久了,往日里那些孩子全都靠着他的救济活下来,现在有了这一笔慰问金,肯定能够活的更好一些!想到侍卫调查的事儿,耿也眼神示意侍卫去将准备好的银子递给老人。虽然老人并没打算收,但是耿也以孩子为借口,却也成功的让老人收下了这一笔银子。待老人走后,耿也走到窗前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突然对侍卫说道:“你去准备十万两黄金给我,我这几日有大用!”
“是!”
侍卫抱拳应道,随后就转身出了房间。翌日,刘府。欢欢日常来给刘二公子看眼疾,却意外的发现刘二公子这经脉好得速度格外的快。她没忍住心口的担心,还是稍稍提醒了一下刘二公子,“刘二公子,您这眼睛虽然现在好的快了些,但是却会落下病根,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这逞一时之快而让自己抱憾终身!”
听见她这念念叨叨的话语,刘二公子心情有些烦闷,“这是我自己的事儿,你只需要帮我看好眼睛就好了。”
虽然有些不喜他的态度,欢欢却秉承着一位医者该有的仁心继续提醒到,“你这眼睛……”“好了,你别插手了,我自己的事儿我自有分寸。身为大夫,你只需要帮我把眼睛治好,其他的事儿你都别管。”
刘二公子罕见的发火,让欢欢为他诊完脉后写下药方,就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从始至终欢欢没有再说一句话。然而刘二公子却面向着欢欢离开的方向,眼神冰冷。他微微侧身对小王说道,“这小师傅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