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感觉天色微微黑了,耿也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被他们拖到了哪里,直到自己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时候,出现了一抹火光。耿也听着那几个侍卫互相交谈了一下,随后便把自己直接从一个很高的山坡上面丢了下去。这突如其来的,让耿也猝不及防。他忍着痛,没多久就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人的脚。等他再想着睁开眼去看的时候,只感觉袋子要被人给弄开了,他才故意又闭上了眼。随后,只感觉自己脸上被泼了一盆冷水,耿也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是时候该醒了。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这几个穿着斗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他能够确定这就是邪教的人。毕竟,只有他们晚上才戴着这些吓死人的东西。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冲着他怒吼了一句,“怎么样,想不到吧,你居然又被我们抓回来了,若不是有人替你求情的话,我们早就把你给剁了喂狼了,回来了就好好待着别再惹是生非了。”
求情?耿也在想,到底是谁会为了秋大叔求情?莫不是之前他所提到的那个残疾的大夫?耿也没说话,只是乖觉得点点头,随后他便被两个黑人押着进到了谷底。当他默默的抬头一望,这是个很大的洞穴,而且周围很多的烛台,看得出来,这里应该是正在挖掘之中。隐约之间,他能听见锄头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一阵又一阵的被鞭子抽打的男人喊叫的声音。耿也跟着他们一同去了要求的位置,他能看见越来越多的人背着一筐又一筐的泥土离开,就像是这里在开采什么一样。随后,黑衣人递给他一个锄头和筐,让他干活。耿也见那这个黑人都离开以后,他便急忙想要找个人好好询问一下。但是正当他找到了一个掉队的老人家的时候,他看到了老人家的眼珠子,却泛白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这让他吓得差点没有倒在地上。毕竟是突然之间的,让他难免心生畏惧。最后,他看着接二连三的几个人,从自己面前背着东西离开,即使是老人,他们的脚步也走得很快,这很明显是被人下了药才以至于变成这副鬼样子。耿也在想找人问问,却发现有几双眼睛已经在盯着自己,他便加快速度,开始干活。因为在这谷底也打听不到什么,他便记得当时秋大叔告诉他的,若是想出来的时候,便去寻找那个残疾大夫。耿也记得他说的大概的位置,便糊里糊涂的跌跌撞撞的到了这谷底,一处废弃的石洞里面。他一进去就看见那残疾的大夫在给人诊病,这里虽然条件特别艰苦,但那大夫手上倒还算麻利。没多久,便给一个人包扎好了伤口,只是那人好像不知疼痛一般,从上药到最后伤疤包扎好后,脸上都没有一丁点的表情。等到前面的那一位病人离开以后,耿也便凑到那大夫的面前坐下来。那大夫语气冷冷的说了一句,“把手伸出来吧。”
耿也还没有说话,大夫就已经吩咐自己了。耿也便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随后看着外面没有人,便小声的和他说道的,“秋大叔已经被我们救治好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下,你知不知道这谷底到底是做什么的。”
耿也提出秋大叔的那一刻,那大夫手上颤抖了一下。随后,耿也扭过头看了一眼外面,又转过头来。他头上的头发蓬松着,戴着一顶斗笠,一直低沉着脸,一般人也看不出他的面貌。他语气十分微弱的说道,“既然已经出去了,就不要让他再回来了,这里凶险的很,包括我也是一样的,我也很凶险,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
耿也察觉到这大夫似乎在逃避什么,又想着不搭理自己,耿也急忙凑到他的耳边,他低了低身说道,“可是你知道吗?有一座城因为邪教的缘故,已经破灭了,风都城,你应该很熟悉吧?”
在他说出风都城这三个字的时候,大夫的手明显抖动了一下。耿也猜出这人很有可能也是风都城的,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帮着邪教的人做事?实在是不敢想。那戴着斗笠的大夫突然抬起了头,耿也这时候才看清他的面容。虽然他的头发挡着的脸上还有结痂的,但是微弱的烛光能让耿也看清他的脸。这人和那谢郡长得一模一样,不得不说,这两人简直就是像同胞兄弟一般。耿也看着,眉心紧紧皱了皱,那大夫就像是知道他会说什么一样,将手中的小刀放到了旁边,嘴角微微一勾,“我猜你是不是想说我和你们那位城主长的一模一样?我可没有他那么好的福气。”
耿也听到后,正如他所想,他毫不犹豫地问道,“所以你和那位谢郡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相信长得这么相似的人,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们不会是亲兄弟吧?那戴着斗笠的大夫点了点头,没再多言什么,耿也也不好再继续问,随后他又问道,“我在这里大致也摸索了一些,现在得想办法出去,你可以帮我吗?我对这里的地形还不太熟悉,就连过来的时候,也是被他们打晕带过来的。”
大夫点了点头,随后收拾好了东西,便将他带去那直接挂着草席的后面。耿也好奇的看他,“如果说我出去了,刚刚应该有人看见我从外面进来的,他们会不会为难你?若是如此,你大可以和我一起远走高飞,在这里待着做甚?你既然有一手艺,在外面定然也是可以谋生的。”
那大夫倔强的摇了摇头,“我来这儿本来就是来赎罪的,你不必多想我什么,早些回去吧,回去以后,就不要再来了。”
耿也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有时候当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为了为非作歹害百姓性命的人卖命,一直不明白。”
耿也说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