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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得伤势对他的影响不大,那位医道者只是略施手段便让他已经恢复如初。
“你跟着我跑干什么?村子里这儿需要你守着!”我厉声道,安常应之前在追击马虎子的时候我见过他的本事,心想如果让他在这儿看村民们,小小伥鬼大概率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这儿有我的队员,在事出之后我便已经安排下去了……我想看看张天师弟子的手段,说不定跟你一块前去现场会有一些额外的收获!而且马虎子的厉害你也看见了,你一个人搞不定他,我去正好也可以帮你。”他正色道。
听到这儿我便没有再说什么。 正如他所言,马虎子如今已经吃了三个孩子,魔力恐怕已不是我能够单独对付得了的。上次打掉它半边身子便可以看出,它对我的枪械已经产生了忌惮,风飘爪接下来能起多少作用也尚未可知。 此时有一个道门高手相助,那确实能够提升不少把握,除此之外我也可以用一些别的手段…… “不对劲!”我突然开口说道。
我们这会儿正一路疾驰着赶往现场,可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丝诡异的气息。我连忙停下脚步看向四周。 农村的道路两边只有零星昏黄的灯光,勉强可以看到路况。周围还有一片片黑压压的草木压着道路边缘生长着,像是无数鬼手正疯狂地伸展开来。 背后偶尔立着几栋由红砖堆砌而成的房屋,在春季的雨水滋润下,墙面已经爬满了绿植和青苔,只能从缝隙中望见没有水泥覆盖的砖纹。 “太安静……”我骇然道,手上默默地燃起一根香烟。 “太安静了?”安常应也骤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我疑惑道。
“你脑子也是肉长的?仔细听,这会儿田地里……怎么可能没有虫鸣声?”我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解释道,此时已将左手悄悄放到了腰间的匕首上。
“你是说‘鬼打墙’?!”安常应这会儿反应了过来,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而我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鬼打墙,也就是说有脏东西迷住了我们眼睛。 可是要想,安常应是一个修士,而我又拥有阴阳眼。要同时将我们迷住,这个鬼物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安常应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手指间悄然施展出剑诀,一道金光瞬间出现在其指间,将我们周围昏暗的环境,再度照亮了三分。 “现在怎么办?”这时他又转过头来问我道。
“我特么你是道士你不知道咋办?你跑来问我这个拿枪打僵尸的人?”我恼火道,内心早已脏话连篇。
像是处理鬼打墙这种东西,按理说不应该他比我更有经验吗?! “我特么只会剑诀啊!谁知道斩妖除魔还要会那么多东西……”他顿时也激动道,但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像蚊子一样纤细。 我翻了个白眼,心里怒骂一声白痴。深吸一口气后,转过头来将右手比在胸前做十字状,闭眼存思,嘴里吟诵道: “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 是以,凡所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能见诸相非相,当知虚非真虚……” 在一连串的咒语结束之后,周围的景象仿佛在不知不觉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那应有的虫鸣声此刻才终于响起在耳边。 “佛门的清心咒……想不到多宝道人的徒弟竟然在佛法上也有如此造诣!”常应原本紧皱的眉头说着说着又舒展开来,这会儿还笑着拍我肩膀道。
刚刚的静心咒完全是我下意识念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玩意儿,但念完以后感觉整个人都灵台通明,甚至隐隐看到有一股黑气从我身上消散。 要不是安常应这一巴掌,我感觉都要立地成佛了。 “滚犊子!”我没好气地等了他一眼。
“既然鬼打墙了,说不定对方是不愿意我们再去现场看看,这样一来,我们更得抓紧时间过去,搞不好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对他严肃道。
“嗯!牛逼牛逼!”安常应点头认可,说着我俩便再度启程。 可刚踏出一步,又有一只黑猫突然从路边跳出,挡到了我们的面前! 我和安常应身子吓得一顿,但并没有任何灵异的事情发生,仿佛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黑猫。 我和他相视一眼后,决定将其绕开,但就在抬头的瞬间,前面道路拐角处的阴影之中,乍然浮现一张惨白的人脸! 细看之下又发现这是一个人!只是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其身材高瘦,口吐长舌,头上还带着一定尖尖的官帽,上面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 除此之外,我竟然看不清他的双足…… 这是一只鬼! 因为鬼物乃纯阴之体,地面藏有阳气,鬼物不能站在地面上,所以我由此推断得出这一结论。 但我并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丝毫怨气,甚至一股隐隐的浩然之气环绕在他周身,一时间我竟然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 “吴惨……是要去找马虎子了吗?”
这鬼影幽幽地唤道,一边说着下巴还越拉越长,直至抵住自己的胸口,其猩红的长舌还不断在自己的獠牙上打转,幽绿色的双瞳怒瞪,像是要吃人一般! “范无救!”
我犹豫片刻后又下意识地喊出了这三个字,在看到他的时候我脑子里浮现了这个名字,我隐约感觉就应该这么称呼他!
同时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安常应,发现他像是被定格在了原地一般,身体还保持着向前奔跑的动作,双眸之中藏着一股惊骇的情绪。 “哟——你还认识我?看来这脑子还没有彻底坏掉……”鬼影狞笑道,笑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响起,一时间震得我脑仁疼,下一秒便落了一个七窍流血的下场。 我心知不妙,对方看样子是冲我来的,且厉害程度又远超我想象,如果这样下去我非死不可! 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东西那马虎子有什么关系了,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想到这,我便强忍着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从皮箱里翻出一个装有暗红色液体的试管,趁他还在注意力放松的时刻脱手而出,用力甩向他的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