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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又从梯子上走了下来,旁边又有人跑来将梯子给他放到身后去。
“为……为什么?!”安常应这才回过神来,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眼泪不服气地质问道。 “受害者明明已经超过了十人,灾祸等级应该从‘‘’字升级到‘玄’字,第一时间你却隐瞒伤亡人数没有上报!造成了没有支援后的更多伤亡——要不是看在你老子的份儿上,真想抽你丫一顿。”
王猛斜眼抬头怒斥道,没了梯子的加持后明显比起刚才要少了一分压迫力。 “可是我当时只想快些解决这件事,避免更多的村民遇害!”
安常应气愤地辩解道。
“打个电话能费你多少时间?不要以为你是安家的少爷就什么事儿都能摆平——那些家伙可不会给你们家面子!”王猛怒喝道,说着还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 这特么的……关我啥事儿,我又不知道可以请外援! “我不服!我还不是把那怪物给灭了,凭什么开除我——”安常应对着王猛怒吼道。 下一秒,便被对方一拳打在了腹部,倒飞出足有三米的距离。 这一拳并没有带上任何修为,如果换做之前,以安常应的身体素质按理说只会是抱着肚子躺倒在地而已。 可见他表现,却是异常虚弱的模样。 看见这一幕王猛也是愣了片刻,瞅了瞅躺在地上的安常应,这才接着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得为你的自负而承担责任——” 说着又瞥了我一眼,转身回到了他们的车里。 “剩下的事情交给‘扫地组’,其余人在做完记录后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临走前他还摇下车窗招呼着余下的特应部人员。
我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拿出烟猛地嘬了一口,然后狠狠地丢到了地上。 心想,下次遇到必然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至于这次,估计打不过,我先暂时忍着。 之后便是陈文杰走了上来,向我提起了之前的佣金。 他只是朝身边陈仲龙和陈伯龙两兄弟使了个眼色,二人便要把一个箱子塞到我怀里。 但我没有收,毕竟我来了以后也并没有把村子里的人保护好,反而出现了更多的受害者。 而陈文杰等人却表示,如果不是我们,那马虎子肯定还在逍遥法外。 在他们的坚持之下,我只好说将这笔钱当作那些受害者家属的安家费,最后便由铁柱开着陈文杰那辆豪车带我回去事务所。 出发前我还顺嘴问了一句那躺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安常应,说需不需要稍带他一程,结果这小子说不用,我便在车上换了身衣服直接走了。 在车上我仔细地捉摸着这次地马虎子事件,从陈文杰到事务所找我,到最后那带着刀痕的马虎子出现,并跑到我的意识空间之中。 地藏称它为食生鬼,这听起来像是马虎子它们这一种族的名字。 可为什么我日记中又要称其为马虎子呢?难不成是我专门为它取的名字? 但我并不觉得我之前会有那么无聊,我一向对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虽然偶尔有老头老太太抱着自己养的猫狗叫我帮他们起个名字,但那也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我脑子忽然钻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不成这东西以前还是个人不成? 如果真要是这样那岂不说我们这回去帮陈文杰村子的忙,实际上是杀了一个人? 想到这儿我立马就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两声。 “妖魔与人之间差别如此之大,怎么会有人变成妖魔这种事情发生……”当时的我这样安慰自己道,可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除此之外那只带刀疤的马虎子还能口吐人言,从它的表现来看,这一次的驱魔好像是专门为我设置的陷阱一般。 他口中还提到了什么“大家都回来了”? 而且还要再来找我? 想起这些话不禁让我的脊背发凉。 可能是看到了我呆在车上一路沉默的样子,铁柱倒是先打开了一道话题: “嘿嘿,吴先生……您可真厉害,要不是你出手恐怕这回村子可就要完咯……” 说着他又从驾驶座旁的格子内拿出盒玉溪烟递了一根给我。 “其实没什么,虽然我来了但还是死了不少人……” 我自责道,帮铁柱也塞了根烟在嘴里叼着,还想顺便帮他点燃,他却摆了摆手,将打火机夺了过去自己点上。 “话可不能这么说,吴先生已经帮了我们不少忙了,要不是吴先生估计还有不少乡亲要交代在那儿,如果靠我们怎么弄得过那玩意儿……你再看看机关那帮家伙?”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知道他这里说的应该是安常应,可我却并没有接话。 那小子打扮得倒是挺成熟稳重的,但从王猛和之前亲眼所见,我对他的印象算不上坏,但确实有点不靠谱。 就像王猛说的,中途要是打个电话找找援军,估计处境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尴尬。 好在我们去最后的事发现场时,特应部的援军及时赶到,不然村子里闹伥鬼的时候,仅凭安常应留下的那帮队员恐怕是搞不定的,而我们俩被马虎子缠着也肯定离不开身。 “哎,不说这个。铁柱你跟我讲句实话吧,请我来处理这个事儿,陈老爷子那边是不是挺失望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好奇地询问道。
“哎呀你这——没有的事!陈先生让我送您的时候还专门提了一嘴,您是咱村子里的恩人!虽然最开始我们都觉得有些不靠谱,但这事儿最后还不是解决了!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那个老道,他真神了!”铁柱连忙说道。 看他的表情倒不是在说假话,这让我心里也有了些安慰,但很快他的说话便引起了我的注意—— “老道?什么老道?”
我不解地追问道。
“就是在你和特殊部门来之前,有一穿得像乞丐的老道士路过我们村子,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一身灰布条子,头发胡子看起来都要卷成一团了,估计得有大半年没捯饬过……可是你猜怎么着?他到我们那儿后,只是看了祠堂一眼后就说我们这儿有脏东西!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来行骗的,但人家连尸体都没掀开看一眼就说出了咱遇到的问题。”铁柱说得眉飞色舞,显然是对那个老道很认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