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下,将夏雨惜搂在怀里,再度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又低声哄她,“乖,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丞渊……”尚悬的好医术,那是响彻国际的。药效发挥得很快,前后不过两分钟,夏雨惜就渐渐安静下来,她乖乖的闭上眼睛,靠在厉丞渊的怀里,脸上的绯红一点点的褪去。厉丞渊松了口气。他松开她,要起身,衬衣的一角却被小女人紧紧的拉住。他莞尔,摸摸她湿润的头发,垂首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她的唇:“你头发是湿的,我去拿毛巾和吹风机帮你吹干,很快回来。”
女孩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轻轻放开了手。厉丞渊很谨慎,还是滑着轮椅去浴室拿了毛巾和吹风机。他先是将夏雨惜身上湿掉的贴身衣物脱下来,再用毛巾将她浑身的水滴擦干,就这么一件简单的小事,也不过一分钟就做完了,可天知道,他这一分钟有多煎熬。他没流鼻血,简直是奇迹。他的小妻子身材好得简直不像话。他用被子包裹住她,这才又帮她将头发和贴身衣物吹干,再帮她穿上贴身衣物。等他做完这一切,夏雨惜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他立刻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将夏雨惜抱到沙发上,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床单和被褥铺上,再将她抱回来。“好好睡一觉。”
他揉了下她的长发,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熄灯,出门,关上房门。他眸底那浅得几乎看不见的柔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意。他戴上面具,一把拉开房门。余可飞自然是守候在门外,张总也还没滚。见他出来,张总立刻接着求饶。“尚先生……”“滚进来!”
厉丞渊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张总却如同听到了什么天籁之音,眼睛亮了亮,立刻跟着厉丞渊进了客厅。只要尚先生愿意听他解释,那就证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厉丞渊在浅灰色的沙发上坐下,他很高,坐下来仍旧是很高,原本宽敞的沙发区,此刻竟然显得有些狭小。余可飞照常恭敬的站在他的身边。张总当然是不敢和厉丞渊平起平坐的,他站在茶几边,双手握在一起,低着脑袋,四十好几的人了,此刻竟然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乖巧。这幅样子,其实是有些搞笑的。厉丞渊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的腿优雅的叠加在一起,冷冷的睨着他。他没说话,空气里就像是结了冰一般,气氛很压抑。张总被这样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几乎是想两腿一软,直接跪下,让尚先生给个痛快。虽然,刚才在外面,他已经跪过了。厉丞渊深邃的眸光微微扫过斜对面的红酒柜。余可飞立刻会意,走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恭敬的递到他手上。厉丞渊接过,修长的手指敲了下晶莹剔透的红酒杯,发出“叮”一声脆响。他眸光犀利似箭:“连我的女人都敢动?”
张总立刻双腿一软,直接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