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疯狂摇头。杨茶面上挂不住：“那也是我和宁初的事，轮不着你来过问！”
“可是你也得尊重他啊！”
宋又有说：“不是你觉得这个东西好，就不需要征求他的意见啊？”
杨茶一时语塞。“他不需要你帮他做作业，也不需要你帮他背书包……”“那他就需要你吗？”
杨茶歇斯底里打断道。宁初更是疯狂点头。杨茶气得拳头都攥紧了，咄咄逼人质问宁初：“你需要她为你做什么？我都可以为你做什么！甚至比她做好！”
“哇——”周遭立刻响起其他男生起哄的声音。宋又有：“……”不是，怎么还跟她比起来了呢？这关她什么事啊？突然，杨茶书包里的手机响了，似乎是家里人打来的。她喘着粗气，调整呼吸说：“我在跟同学准备辩论赛的东西，要晚点儿回来。”
“你不是说辩论赛不重要吗？”
宋又有一听她还拿辩论赛挡枪，恨不得把她的脸摁进前面的键盘，让她试试什么叫脸滚键盘的滋味。宋又有双拳紧握，深吸了口气，在心底默念：不生气，不打人，平常心。“算了，我走了。”
宋又有说，这要再不走，估计得出人命。不是她被这个绿茶，不是，杨茶气死，就是她把杨茶给打死。“你要走了？”
宁初迫不期待拿起书包：“一起！”
“那我呢？”
杨茶问。“你不是准备辩论赛吗？”
宁初弓着身子往后退：“继续，继续。”
“我不是那个意思……”宁初根本不敢听，拉着宋又有的校服就开跑，“你知道她有多可怕了吗？就你根本拒绝不了啊！一门心思想要控制你！”
宋又有认同的点头，“你怎么被她盯上的？”
“我也不知道啊！”
宁初可算能找到一个人倾诉了，“我好几次都想跟她说，你图我为什么，我改行不行？但我想着她是女孩子，又未免太伤人了。”
宋又有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宁初满是郁闷。“宁初，”宋又有怕他钻牛角尖，撞了一下他的手臂说：“我们石头剪刀布，输的人请吃冰淇凌吧。”
“没心情。”
宁初沮丧的说。“石头剪刀布——”宋又有握起拳头，宋又有条件反射般出了一个剪刀。“耶！我赢了！”
宋又有举起手欢呼：“我要吃可爱多！”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超市。宋又有站在冰柜前选冰淇淋的时候，无意中抬起头，发现杨茶正一脸阴沉站在街对面。她吓得一把拽住宁初的手腕：“我靠！”
“怎么了？”
宁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险些跳起来：“我靠！她真的有病！”
“她有段时间还跟踪我放学。”
宁初说：“还有，她不是英语课代表吗？我不交作业，她就帮我做！这还不是最绝的，我上课睡觉，她就帮我做笔记，我说我不需要，她还哭了，就特别想帮我做点儿什么，以此拉近跟我之间的距离，你懂吗？”
她不懂，但宁初明显快给杨茶憋疯了。“我本来以为她去参加那个辩论赛能好点儿，谁知道顾逢那么不争气……”“说谁不争气呢？”
宋又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我没有说顾逢不好的意思。”
宁初纠正：“反正就是她没对。”
“我知道。”
宋又有颇为理解：“但是她有病，你不能跟着她犯病，就算她是个姑娘，你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宋又有苦口婆心安慰了他两个小时，而杨茶就在超市对面看了他们两个小时。等宋又有回去的时候，天都黑了。她精疲力尽走到小区门口。远远的灯下站着一个人，少年身姿挺拔修长，单手拽着狗绳，头上戴着一顶米白色的毛线帽子，黑色大衣的下摆露出一截穿着校裤的小腿。一条半大不小的金毛趴在他脚边，吐着舌头，哈出阵阵白气。“汪——”金毛看见宋又有，一下站了起来，不停着摇尾巴。少年闻声望来，那张清冷俊美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鬼斧神工，轮廓棱角分明。“去哪儿了？”
他的目光越过她，落向她的身后，眼底的温柔淡去，逐渐变得警惕起来。宋又有面露疑惑，顺着他的目光回望，靠！杨茶居然一直跟着她！“你跟着我干什么啊？”
宋又有看着她那张阴郁沉闷的脸，后怕的躲在顾逢身后，“你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啊！”
顾逢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护着她。“你叫什么名字？”
杨茶缓缓从阴影走出来：“宁初怎么跟你相处的那么自然？你们聊什么能聊两个小时？”
宋又有：“？”
就这种问题她犯得着跟他一路吗？“我……”宋又有根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怎么知道呢？”
杨茶气势汹汹：“你勾引他。”
宋又有：“？”
顾逢眉头微皱：“你有病吧？”
杨茶有些忌惮顾逢，深深看了宋又有一眼，转身走了。“站住，”顾逢眼神锐利，往前逼近：“说话注意点儿分寸，别仗着自己有病，就觉得所有人都要让着你。”
杨茶背对他们停留两秒，加快速度离开了。“哇！”
宋又有如释重负喘了口气：“顾逢你真没说错，她绝对有病！”
顾逢侧头问：“你怎么跟她在一块儿呢？”
“还不是为了你们辩论小组啊！”
宋又有心有余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他听，包括她苦口婆心劝宁初的两个小时：“我本来是想，你们男生不好出面的事，肯定得我去啊！可谁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啊！”
顾逢看着她声情并茂的描述，眉头越皱越紧。宋又有说：“我刚才回头的时候，看她那表情，都以为她要冲过来给我两刀呢。”
顾逢：“……”平时成绩不怎么样，形容这些乱七八糟的倒是一套一套的。“我当初就不该管宁初。”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管都管了，能怎么办？”
“保护我。”
她攥紧顾逢的袖子。顾逢略微沉默，默默抽回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