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第三个。”
神火大师冷森森地说,骨瘦如柴的手指抚摸着法坛上的一颗骷髅头。他面前的这个青年,就是宁氏的老总,宁桦,堪称南陵三大家族之下的第一人。年纪轻轻,就将一个企业做大到如此地步,就算是位居一线的三大家族也不敢对他等闲视之。而没人知道,他一路高歌的背后,站着的是一个恶名远扬的南疆巫师!宁桦冷哼一声,不屑地说:“一个女人而已,易如反掌。不知道多少女人争着想傍上我宁桦,她就算是姬天宇的女儿,我也不觉得有多特别。”
与此同时,姬家主公司写字楼下,救护车和消防车都到了。张一禄背着被热浪弄晕了的姬昊下楼时,正好遇到了上楼救火的消防队员。几个热心的消防队员一边责备他太冲动,一边也给张一禄点赞。紧随在后的救护队手忙脚乱地把姬昊搬上担架,在救护车上就做了烧伤的紧急处理,奔着医院就去了。张一禄脸上也有几处烫伤,这是为了保护姬昊,没法分心用金光护住全身造成的后果。幸好并不严重,姬怡宁关切地亲手替他抹了药膏,眼里满是担心。罗宁看在眼里有些嫉妒,阴阳怪气地说:“本事不到家,还学人当英雄。”
张一禄扫了他一眼,有些玩味地说:“总比关键时候当狗熊好吧?你要想在怡宁面前表现,刚刚是个好机会,可惜你没抓住。”
“你——!”
罗宁恼羞成怒,脸上又黑又红。这时姬天宇和消防员说完话,走过来感激地对张一禄说:“小禄啊,这次多亏你把阿昊救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您客气了,可惜我虽然有救人的本事,但灭火我没那能耐。”
张一禄抬头看着那层仍然冒烟的楼层说,“这场火可不是意外,也许烧掉了许多重要的资料。”
姬天宇说:“唉,那也没办法。你又不是神仙,这种大火,你和阿昊都能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这餐晚饭自然是没心情吃了。罗宁在之后黑着脸离开,姬怡宁回家报信,张一禄坐着姬天宇的车奔向医院去看姬昊。在车上,姬天宇对张一禄忧心忡忡地说:“小禄啊,你跟伯父说句实话。阿昊今天的事,真是因为我把他当成继承人所引发的?”
姬昊在公司遭到火灾,让他不得不联想到张一禄先前说的话。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张一禄叹了口气:“伯父,你是想我说是,还是说不是?”
姬天宇怔了怔,脸上神情复杂,最后说:“说实话吧。”
“是。”
张一禄毫不迟疑地回答,“随着气运而动的,还有业障。当气运强盛的时候,会有福来,但业障强盛时,各种倒霉事都会发生。而姬昊现在身上背上了姬氏整个的业障,这次没死,他还算是命大了。”
“这么严重?”
姬天宇不禁动容,“难道我姬家的运势就那么差么?”
张一禄解释道:“并不是单纯的运势差,其中还有一些原因。姬家的气运现在有些问题,我会尽量帮着处理一下。先前在宅子的时候,我本就想说,姬家的运势应该是被某种邪门的法术给干涉了。”
“什么意思?”
姬天宇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就是我说的那个意思,能说的是,现在这气运和罪业都压在了姬昊的身上,如果继续下去,他可能会因此送命。”
张一禄说道这,随即吸了一口气道:“伯父,那现在你你希望事情能变成什么样?”
姬天宇仔细想了想,而在想的过程中,车子已经开到了医院里。当停车的时候,姬天宇做了决定说:“阿昊是我妹妹的儿子,我本来想自己这份产业到头来无人接手,想将他培养成继承人。没想到给他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我也没什么要求,就是希望一切能恢复到平静,无论阿昊还是怡宁出事,都是我不能接受的。”
张一禄猜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已经想了应急的办法,说:“气运这东西,世代行善自然积累。若是为恶也会遗害后代,只是一般人不会使用气运,而我要阻止这份罪业发生效果的话,就连本身的气运也要压制住。现在姬昊已经是姬氏的继承人,我把他的气运压制住,连着姬氏的企业生意也会受到影响,这样也可以吗?”
姬天宇皱着眉头沉思着,好像心里做着挣扎。最后重重点了点头道:“是我操之过急,我同意这样做。小禄,伯父相信你,你就放心去做吧。出什么事,我担着。”
姬天宇说的很慷慨沉重,张一禄点了点头,接着便陷入了沉思。姬昊被送进了急症室救治,等他被推出来的时候,双手都缠着绷带,看上去惨不忍睹。姬天宇看了一眼,内疚无比。“小禄,你想到办法没有?”
姬天宇有些急躁地问,张一禄不知不觉已经思索了快半个小时。睁开眼,张一禄振奋了一下精神说:“想到了。”
到了病房,趁着四下没人,张一禄拿出毛笔沾上朱砂,又咬破自己的指尖滴入几滴血。然后在姬昊的额头描画了起来,他屏气凝息,在画一道朱砂的符。而神奇的是,在符画完的同时,所有笔迹、痕迹,全都收缩起来,最后如一滴朱砂痣般烙印在了姬昊的眉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