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有几万元收入。他算得了什么呢？陈嘉收整思绪，接受郑珊好意。收粮食有什么难的，车是郑珊的，司机也是郑珊的，就连买粮食的人只相信郑珊的名头，他不过是个带路人。但郑珊没夺走所有利润，坦诚和他谈合作，这一切都是看在关晴天的面子上。“我没什么，挺好的，可以的话，我随时能出发。”

陈嘉咽下感谢，希望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实力。关晴天看出陈嘉的低沉，要和他一起离开：“我有寒暑假呢，什么时候来玩都行。”

她想要陪着他，让他别那么辛苦。夫妻通信，陈嘉回去后收粮食越发熟练，除了小麦玉米这些还收起大米小米这些，甚至沿路收些蔬菜，而云帆服装厂远远送出粮食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年底，郑珊生日，林如明一早就订好餐厅，开车前往郑珊楼下，郑珊拨弄了一下手链，下楼赴约。她穿着云帆最新款长款风衣，脱去外套后，里面是一件半袖方领黑裙，显得她锁骨线条格外美好。看到手腕上的手链，林如明眼含笑意，较之以往更为主动，推出一个礼盒给她：“巧了，礼物很配你今天的衣服。”

郑珊挑眉，冰冷态度松动许多：“真的吗？”

她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唯有中间有颗泪滴状的红宝石。郑珊有些惊讶：“看起来和手链很像。”

林如明低笑：“它们是一整套，还有一副耳环，但我注意到你没有耳洞，怕你不喜欢。”

郑珊摇头：“怎么会不喜欢，没人会拒绝宝石。”

郑珊并未再拒绝昂贵的项链，林如明自然懂得其中含义，赶紧站起身：“喜欢就好，我帮你戴上？”

“嗯。”

郑珊微微点头，低下脑袋。林如明站在郑珊身后，触手可及白腻的脖颈，林如明轻轻吸气，小心非常，尽量不碰到皮肤。戴好后，郑珊抬起头问林如明：“好看吗？”

郑珊眼中仿佛藏进了漫天星光，抬头的瞬间，林如明连呼吸都变轻了。餐厅暧昧的灯光下，传来外国女歌手轻轻吟叹......还有面前心上人的轻声询问，林如明不禁低头凑上前。轻叹一口气，最后只摸了摸郑珊的如今变长许多的长发，她将头发微微卷起，别有一番韵味。饭后，林如明帮她批起外套：“要不要走一走？”

他注意郑珊脚踩高跟鞋，担心她脚疼。郑珊点头：“不可以走太久。”

林如明借力给她，方便下楼梯：“”我说呢，怎么几天不见长高了。“我都多大了，还长高。”

郑珊好笑。“楼梯，小心些。”

林如明见她站稳这才接着道：“对我而言，你年纪轻轻，小姑娘。”

郑珊不这样认为：“你才比我大几岁，少在这里装长辈，林叔叔。”

郑珊笑道。林如明看着这样轻松的郑珊，心情也好很多。“你在深海大厦的铺子准备做什么？”

林如明随意问道，他从沈容那边得知郑珊以云帆服装的名义买下三间商铺。郑珊摇摇头：“还没想好，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林如明看着不远处的云帆服装店：“我以为你想在大厦开一间服装店。”

“没必要，重复开店不利于地域竞争。”

郑珊否决这个早就被提起过的主意。“我建议你开一家农贸店。”

林如明语气有些郑重：“我可是听说这半年来云帆服装不仅卖衣服还卖粮食。”

“咳。”

到底有些倒卖意思在里面，郑珊还有些担心。见她知道担心，林如明放下心来提醒：“深海放开买卖，这样的生意自然合法，但你有服装厂有服装店。如今又卖起粮食来，你原来的经营范围里面可不包含这一个，少不得会被人抓住空子。”

实际上已经被抓了，因为有他在其中周旋，这才没闹出来。郑珊听出他的意思：“我已经在办理相关手续，争取年底办好。”

“还是云帆的招牌？”

林如明有兴趣问道。“对，打算开一家云帆商贸，到时候不止卖粮食还有蔬菜水果，反正深海人多。”

郑珊对他并不设防。林如明看着有些太瘦的郑珊：“累不累？先是服装店又是开厂，如今跨行做这些，会很辛苦。”

他有些心疼，想让她停下来慢慢走。“还好吧。”

郑珊思考一秒后认真回答：“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事情可干。”

郑珊不自觉流露出的落寞，让林如明忍不住将她搂在怀里，可手伸了又伸，最后无力垂下，生怕唐突了她。郑珊早已从影子中看他的犹豫不决，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后面却看着有些好笑，这人看起来那么靠谱，现在却有些傻傻的。正好一辆自行车飞驰而过，郑珊装作被吓到模样向前倒去，林如明赶紧将人搂在怀里：“没事吧？”

郑珊忍住笑：“没事。”

得知她没事后，林如明很快松开手，将她送到小区：“以后脚不舒服的话，可以不穿这样的鞋。”

他注意到郑珊很少穿高跟鞋，平日里穿高跟鞋也会有些累。郑珊摇头：“可是这条裙子配高跟鞋才好看啊。”

她调皮地拿起裙边，在林如明面前轻轻旋转：“你看，好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呢？林如明温柔地看着她笑闹，直到人走进去突然喊道：“郑珊。”

看着那人回头，他说出祝福的话：“生日快乐。”

珊珊，他在心中补充道。郑珊也露出笑容。见她房间灯亮起，林如明才转身走去路边开车，路上经过云帆服装店，郑珊的一些宣传海报还贴在上面，笑容爽朗极具感染力，林如明每次都忍不住驻足。有人与他擦肩而过，差点撞到他，林如明拧起眉毛没有多说什么。那人仿佛也被橱窗里的海报吸引，停下脚步，一直盯着看。和多数人的欣赏不同，帽檐下的双眼满是血丝，满是不甘。直至云帆服装店关门，连路边街灯都熄灭后，那人才咬牙切齿低声：“郑珊。”

“你过得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