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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父母在的时候,游泳不敢游得太远,如果游泳,必须要有方向盘。 “以约失之者,鲜矣” 因为约会导致失身,听着都新鲜。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学业结束后就要实习了,不也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吾未见刚者” 我从来没过像郭德纲这样的人。 “君子不重则不威。”
男人如果体重太轻了,就不能抖威风。 听着台下学生另类歪解《论语》,老夫子气的当场勃然变色,愤愤不平,口中一阵妙语谩骂。 “竖子” “竖子” “朽木不可雕也。”
“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这是本月第几个? 不在意老夫子喋喋不休,苏轩掰着他那、可惜还没发育长健全的手指,认真数着数字。 “一二三四五,上山学打虎;老虎没打着;摔个大跟头。”
好像是第五个。 终不理会这个老夫子疯狂输出,再过一阵你且看他。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曰: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想是骂累了,老夫子连水都未曾喝上一口,滴水未进直接拂袖而去,走的那叫一个潇洒漂亮。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老夫子本不是差钱之人,只是尤爱教书育人这口,如今遇上苏轩这泼天的魔王,可是气大了。 满脸通红,面红耳赤,想来气急。 苏轩则不然。 他都恨不得上杆子抱着离开的老爷子通红的脸颊热烈啃上一嘴,这人忒他妈识趣了。 换来的是他内心一阵窃喜,高兴之色溢于言表。 苦的是想让他多读书多识礼的二婶。 可能是上次十二三岁小童暴揍员外郎事件影响太深太大,给二伯母心里留下创伤。这小娃儿嘴又欠,有时还说不过他,偏又喜欢动手动脚,这一点不好好改正,怕是将来以后要吃大亏。 只是读书人动手动脚不成了个老流氓么,虽是有文化底蕴,终对名声也不好。 得和他讲讲道理。 《论语》是一部可以学到一些人际关系处理方式,还能了解春秋时期人们的思维方式,注意细节的话,还能知道当时人生活起居的礼仪和用具等等。 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 知言,是慎是讷,是谄是佞... 知人,君子如何,小人如何... 知果,虽百世,可知也... 知道,举直错诸枉,举枉错诸直?就有道而正焉... 做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不然,学到这些知识,又怎么样呢... 二婶是苦口婆心,奈何有人偏不领情。 一个愿打一个不愿挨,这就好比行星主动就要撞地球,你拦得住? 强留的瓜不甜。 “说,到底要怎样才肯好好读书。”
第五个夫子的离开已经将二伯母逼到崩溃边缘,她再也坐不住了,歇斯底里崩陷了。 二伯母到底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 祖父苏序有眼力劲,给二伯父娶得是小负盛名弘农杨氏之女,杨氏自幼丧母,依于母族陇西李氏,但她确实是一个小心敬顺,贤明大度的好女人。 二伯父苏涣能稳定大后方,专注发展前程,背后都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默默无闻在奉献牺牲。 二伯母是个贤惠的好女人。 “那半部论语都能治天下,干嘛非逼着我学整本呢?”
大道理苏轩总是会说。 “半部论语都能治天下?何意?何解?何出此言?”
二娘不解。眼神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仿佛就等着苏轩解释。 “可不就是赵普呢!”
“愿闻其详。”
“赵普,字则平,幽州蓟县人,迁居洛阳。 赵匡胤还没发迹时,赵普就服侍在他父亲身边了,和赵匡胤等兄弟相称,后来成了赵匡胤的幕僚。 陈桥兵变,赵普出了大力,建国初更是皇帝的左右手。那时,太祖的母亲就常亲切地对他说:“赵书记多费心,我儿还会儿还不会做皇帝呢!”
赵普总是频频点头。 赵普读书不多,有时也会闹笑话。 有一次太祖时改年号要找以前朝代没用过的,后来定为乾德,赵普就在旁边吹捧说改得好,可是过了几年,有个大臣告诉太祖,说这个年号前蜀用过,太祖大惊,叫人详查一番,果然如此。 太祖十分生气,用毛笔在赵普的脸上涂了两下,说:“宰相还是要用读书人” 赵普回去脸也不敢洗,第二天就带着一脸的墨迹上了朝,皇帝都被他这番举动气笑了,让他赶紧洗去,并叮嘱要他以后多读书。从此以后,赵普一回到家就关上门,从箱子里拿出书来,一读就是一整天,第二天上朝,处理政事非常机敏,就好像从书中得到了许多启发。 之后他死后,他的家属打开那个箱子,发现其中只有半部《论语》,原来这就是赵普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典故。 试想赵普这厮、一个半文盲,且胸无点墨之人,他都能半部论语治天下,我还能比他差了?”
小童儿说的义正言辞,胸脯挺的直直的。 “噗嗤” 二娘听完笑的忍俊不禁,之后更是抱肚狂笑不止,随后怕是笑累了,敲着苏轩的脑瓜子,“哪来的人物传记,竟一嘴儿的满嘴胡诌。”
“没胡诌” “那我就不能不在家温书,要不给我下放到书院去,咱试试。”
苏轩眼神一阵放光。
书院读书可不比家中温书,他可以光明正大出去放风。时不时在找个由头,逃个课,去瓦肆听个响也成。 说起瓦肆,一拍脑瓜门,咋忘了这茬。 该死的员外,好死不死卡着时间就闹场。 左右不过是要说这事儿。 “二娘答应的事儿还没做呢。”反悔没门。 答应又没做? 二娘蹙眉佯装思考。 “瓦肆呀!”
嘴快,没注意二娘脸颊狡黠眼神。 糟糕,要坏事。 果然,“想来那半部论语,想来还是整部的好” 这下他懂了。 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到底是个穷人,没钱的主。 囊中羞涩。 苦逼! “也是,也是呢...” 违心随身附和两句,终,心里还是有一股闷闷的郁结淤气。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老匹夫活了一辈子,唯这句话说的没错,最中听了。 当然这话也只敢在心里叨叨,面容还要佯装一副受教之色。 可这样总是怪难受滴! 2贯银到手,苏轩则是马不停蹄带上老鸥就出门跑路,他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在待下去保管发霉变臭。 他虽于阆州地界拢共也就呆了近两周时间,不过并不影响他对阆州的了解。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感谢地理老师的谆谆教诲。 这阆州地处四川盆地北缘,位于嘉陵江中上游,四面环山,水绕三方。东靠巴中仪陇县,南连南部县,西邻剑阁县,北接苍溪县。自宋以来,为巴蜀要冲,军事重镇。 可惜,虽阆州有驻军,但驻军质量却非常稀松平常。 简单的说,治安管够,可一旦发生大规模战争,保家卫国就实属不够瞧了。 好在自真宗皇帝于公元1005年正月,与辽正式订立和约。辽宋约为兄弟之国,宋每年送给辽岁币银10万两、绢20万匹,宋辽以白沟河为边界,这才免了这场战事屠戮。 这就是著名的《澶渊之盟》。 真宗皇帝还是有点作为的,最起码在对待自己子民这事儿上是真正做到了爱民如子,不管是不是为了皇位的稳定,他都是一位值得让人尊敬的好皇帝。 虽后期作为是有些昏聩,但皇帝也不是圣人,欲望也不是说约束就一定能约束好的。 从府宅出发,要经过茶汤巷,马步街,在绕过前方的大拱门,看到两樽门前有石狮子的地界,就到了瓦肆。瓦肆周围高楼耸立,还配有零卖杂货及酒食服务,服务员们一边吆喝,一边揣着各种啤酒饮料瓜子矿泉水穿梭其中,方便那些一边看戏,一边嗑瓜的嗑瓜群众。 当然瓦肆周边也从来不缺青楼楚馆。 摇曳丰姿的站街女郎就如靓丽的风景线一般,必不可少。 倒是老百姓进入瓦子主要是看“说话”节目,这里有三类,一种是评书类节目。说话的底本叫作“话本”,按内容细分起来有小说、说铁骑儿、说经、讲史。 特别是小说类,里面的故事多取自民间生活,比如鬼怪传说,公案传奇等,通俗易懂情节入胜,特别受欢迎。 第二种相对来说就高雅一点,是听戏曲,故事多取决于小说或者历史改写,最著名的有宋杂剧(目连救母)秦琼卖马...至于第三种相对于前两种来说,无疑是价格最昂贵的。 那便是听曲。 也是士大夫和官家士绅精神文明的追求。 宋时这时已有官妓和私妓之论,私妓嘛就如流莺一般,只要银子到了谁可都可嫖上一二,所以大多数的男人对这种流水一般的女子是味同嚼蜡、兴致索然。 官妓则不然,她们根据不同的地域特征,还有更为细致的划分。其中可分别称呼为教坊妓、州郡妓、军营官妓等。 官妓之中的教坊妓,可以说是等级最高的一种。她们主要服务于达官贵人,与皇族有关系的亲属,也在服务的范畴之内。 教坊妓对颜值要求很高,音乐歌舞水平也同样有高标准。她们必须经过严格的筛选,在众多歌妓中崭露头角,才能被称为教坊妓。 让苏轩没想到的是,瓦肆当中还真有教坊妓的存在。 算不算特别大的意外惊喜? 可惜教坊大门此刻紧闭,与这周围瓦肆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这倒让苏轩感一阵索然寡味,脚步正准离开间... “小兄弟,这边这边...我这有好东西让你瞧瞧、怕是想进去的吧?”
破落的青衣长衫,打着补丁的双靴,咯吱窝还散发狐臭,披头散发,哪哪都是让苏轩敢一阵恶心。 怕是个疯子。 下意识脚步想要离开,“好东西看看。”
怀中被人强塞一洁白宣纸。 不曾想打开,却见熟悉的宋词。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大惊,这不是经典婉约派代表名词《蝶恋花》么。 “你是书剑情侠,柳永、柳三变?”
下意识,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话语先出口。 属于条件反射。 “柳永是谁、不认识,三变倒是。”
回答还挺赤诚。 苏轩却顾不得那多,继而又问,“你等可是叫景庄,字耆卿,因排行第七,故称柳七,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
“你怎知?”
随后一笑,人怕出名猪怕壮,想来又是一个追星脑残粉,别看他破落生活拮据靠人接济,但是论起一柱神笔提笔写词,可是说不出的自信,为此泡的粉头都是顶级。 吃的是软饭,但软饭硬吃未尝不是本事,好多人想吃还不一定吃的上呢。请你不要在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