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雷乾罡盾,地阶中品,兑换需五万贡献点。嘶,陈琢微微摇摇头。震雷坤罡决,地阶上品,兑换需八万贡献点。嘶!陈琢倒吸一口冷气。她被雷系功法所需的贡献点惊到,沉默了两秒,缓缓将目光移到风系功法上。八万,九万,最少的一本地阶下品功法也需要四万贡献点。看了眼自己玉牌中显示的三千贡献点,陈琢不动声色将手中的功法放了回去。买不起买不起。她猎杀三阶妖兽的最高极限是一个月八头,而一头三阶妖兽兑换成贡献点也就两三百左右,如此算下来,她一年最多赚两万左右贡献点。若是想要兑换藏书楼内的功法,看来要另寻出路了。将藏书楼内的风雷属性的功法情况大致记下,陈琢出了藏书楼。“师妹忙完了?”
门口守门的师兄见陈琢出来,忙站了起来。陈琢点点头:“告辞。”
“师妹怎的这般冷漠,记得去报名啊!师兄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陈琢愈发加快了脚步。大可不必。有时间参加什么选美大赛,她都能花这时间能炼制出一套阵盘了。出了上元宗,陈琢在前往临渊城的途中还杀了一头三阶妖兽,卡着三天后的点到了与陈家人会和的地方。陈惊风与桑茹是陈琢在陈府为数不多认识的人了。大难过后居然还能再见,她心中还是欣喜居多。哪怕陈家家主当初将她当成了棋子,也与她无甚关系了。陈琢身上穿着上元宗服饰,并未向寻常一般带着兜帽,因此一到地方便被二人认了出来。“琢小姐!”
桑茹震惊:“真的是你!?”
“族妹!?”
陈惊风同样惊讶。陈琢点点头,上前两步:“桑茹,族兄,许久不见。”
袖中的白尾这回没有跳出来,只是从袖口探出了猫头,看向了一旁桑茹的方向,叫了一声。桑茹惊喜,蹲下身叫了白尾的名字,后者扭头看了眼陈琢,才窜出去跳进了桑茹怀中。“族妹你...你真的还活着。”
陈惊风是最为惊讶的。陈琢将陈惊风的神色看在眼里,笑了笑:“侥幸而已,当日之事太过突然,族兄当初是怎么逃出来的?”
“...逃?”
陈惊风神色闪了闪:“是,是族长...族长掩护我等逃出来的,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瞧见族妹,还以为你是...”陈琢挑眉,陈惊风言语言神色闪躲,语气结巴,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这些细微的小动作都是说谎的征兆。“是嘛...”陈琢点点头,沉默不言。“咳,如今族妹还活着,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陈琢不回话,只是将目光移向一旁的桑茹,对方神色闪躲,抱着白尾的手都僵了僵。当日陈琢从府内出来时,族长正与一结丹魔修古老鬼打的有来有回,哪里抽得出时间掩护他们。当时陈府内的情形陈琢的神识都探在眼里,练气后期的年轻子弟几乎没有几个,想来这些中坚力量早已不在府中。陈惊风为何会说谎。是担心自己会对陈府怀有恨意,还是怕她对他们有不满?“唉。”
陈琢叹了口气,摇摇头:“族兄,我不是傻子,你大可说实话。”
“...”陈惊风面上的笑意再也坚持不住:“罢了,此处人多,族妹同我换处安静地方再叙吧。”
陈琢点点头,答应了陈惊风的请求。桑茹一直一言不发地跟在陈惊风身后,二人关系亲密,想来身份已是道侣。也对,桑茹只是陈府侍女,陈府出事,陈惊风居然愿意扛着压力带她一同走,桑茹怎会无所动容。或许是因为桑茹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没有管白尾,遭到冷落的白尾摇了摇尾巴,又跳回了陈琢袖口。三人间的气氛愈发沉默,陈惊风带着陈琢到了一家酒楼,订了雅间,还点了不少灵菜,陈琢并未推辞。或许是因为母亲,也或许是因为祖父,她没有与陈府决裂的打算。待到安静处,三人坐下,陈惊风这才叹了口气:“族妹聪慧,怕是早就想到了。”
“只是有所猜测,......族兄不必担忧什么,陈琢与陈府本就缘浅,若是还想认我这个族妹,今日便说实话吧。”
无论是先前的谎言,还是如今这般诚心实意的道歉,都代表了对方对她的看中。因为陈琢现在是筑基期修士,有拉拢的必要。如果陈惊风有复立陈府的打算,自然不会放弃陈琢的力量。“族妹终究是陈府之人,身上有陈家血脉,缘深缘浅都是陈家人。”
陈惊风面色沉重:“古原城出事前的两个月,族长确实召集了族中的嫡系子弟,提前离开了陈府。”
陈琢了然点头,与她猜的一般无二。“至于为什么其中没有族妹...”陈惊风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无意间听长辈所言,才得知了真相。”
“族长似乎暗中对陈天长老心怀有怨,却不知缘由,大抵是一些陈天长老阻碍了陈府发展之言...”陈琢思索半晌,点点头。陈惊风所言不错。祖父被风雨楼之人追杀数年,才甩开他们回了陈府,无论如何,这对陈府而言都是一个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风雨楼的人什么时候会发现陈天的踪迹,从而对陈府发难。族长怕就是因为此事才对祖父有怨,连着无视了她。“我知道,族妹心中有怨,但一切都是前任族长与陈天长老之间的恩怨,我们这一辈还是要尽早看开此事。”
陈惊风尝试着试探陈琢的意思。陈琢摇头:“怨谈不上...如今陈府如今的族长是谁,也在临渊城吗。”
“族长正是我,陈府的嫡系血脉因为当年的正魔大战损失过半,如今不过十人之数,我既接过了族长的担子,便会想法子复兴陈府,将血脉传承下去。”
陈琢略微诧异,从前的陈惊风还是个只会逃课的纨绔,如今竟真成了陈府族长。“族兄大义,不过这些都与我没什么关系吧。”
陈琢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