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沉重的眼皮,李婧看着陌生的环境,心中不禁一惊,是又穿越了吗?她费力地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睁着眼睛查看四周,想要看出点端倪来。然而,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李婧侧头一看,这人竟是有几分的眼熟,白色的长衫,没有任何的装饰,一头墨发随意地绑成一束搭在肩头,眼角带着三分痞笑,李婧皱眉思索自己的记性,终于想起来,此人不就是游鹄佲吗?为何会在这里见到他?正当李婧疑惑的时候,游鹄佲的身后走出一个人,李婧顿时一慌,看着一脸冷峻的宁司,不禁从头到脚都升起一股寒意,她确实是怕他,她可以毫无畏惧地面对宁洛,但是对于宁司,她总是做不到。“王爷,她已经醒了,便没有什么大碍了。”
游鹄佲伸手给李婧把脉,眼神戏谑地看着她。宁司看着李婧惨白的脸色,眼中依旧冰冷一片,李婧对上他的眼睛,不由的心慌,终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他还是把自己抓回来了,可是还要她做什么呢?她肯定是没办法回到连王府。在她被丢出连王府的时候,她想过自己就这么死去,毕竟如果没有人管她,她撑不到天亮,只是如今又回到了宁司的身边,又是继续当他的棋子吗?宽大的衣袖被重重地一甩,宁司离开房间,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李婧和继续给她把脉的游鹄佲。“你的命还真大。”
游鹄佲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李婧皱眉,游鹄佲和宁司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宁司会让游鹄佲给她诊治?难道游鹄佲也是宁司的人?如若不然,他怎么会让游鹄佲发现她的身份?见到李婧神色变化,游鹄佲却好似不认识她一般,继续讲她的病情,“看不出来你一个柔弱的女子,竟有这么强的毅力,不过你身上的疤痕想要除掉可有点困难。”
当他看到李婧身上那深深的两道鞭伤时,很是震撼,因为伤口全部腐烂,皮肉往外翻开,煞是恶心。李婧无所谓地摇摇头,疤痕什么的,她一点都不在乎。“没见过哪个女子如你这般不在乎自己。”
游鹄佲取出银针在李婧的手上和头上扎上,表情漫不经心。李婧无奈地笑笑,她哪是不在乎自己,而是很多事情她没有能力去改变。“你的鞭伤倒是没什么,只是胸口被人踢了一脚,再加上寒气入体,差点就丢了小命,还好有我这个神医在。”
游鹄佲说着说着就得意起来,让李婧很无奈,不过也许因为他的态度,让她觉得轻松起来。突然,游鹄佲将她拦腰抱起,李婧一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游鹄佲见她只是脸上出现震惊的神情,却是没有挣扎,是该说她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呢,还是说彻底不在乎自己了?李婧已经在心里想到了几个可能,毕竟她是宁司的人,游鹄佲绝对不会乱来,而且她现在身受重伤,身上都是伤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