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你试试。”
李婧更火,现在受伤的人是她,叫都不能叫一下吗?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伤,而且伤口还不小,她能忍下来已经很不错了。其实她能忍下来还得多亏了在连王府的那段日子,那样非人的折磨给她奠定了一定的基础,现在这点小伤似乎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面对那些黑衣人不紧张是骗人的,她的手心早就冒出了冷汗,但是她清楚明白地知道躲不过就坦然接受,徒劳的反抗只会更痛苦。游鹄佲意外地没有反驳,而是低着头给李婧处理伤口,李婧觉得奇怪,她用余光看到游鹄佲脸色平静,但是这样的平静有些奇怪,不像是平时的他。伤口终于包扎好了,李婧已经疼得全身是汗,因为刚才游鹄佲的一句话,她就再也没有叫过,这种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太痛苦了。“师傅,你说是谁要杀我?”
“你怎么问我?”
游鹄佲笑道,他已经将手上的血洗干净。“你是师傅,见识比较广。”
李婧讨好地看着他,其实她只是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说错话了,她并不了解游鹄佲,所以难免会在无意间触及到他的往事,刚才他那个样子估计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谁都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想别人探听到,她自己也有,所以她不会勉强别人说出来,秘密一旦说出来就无所谓秘密了,有时候了解得太多就没有意思了。“你觉得会是谁?有没有想过是宁洛?”
游鹄佲将药收拾好,淡淡地问。李婧摇摇头,“虽然他出现得很及时,但是我觉得不是他,应该是皇后吧。”
“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
游鹄佲觉得李婧的智谋确实不低,只是通过三个黑衣人就能联想到幕后主使是皇后,而且她足够冷静,在那样的情况依旧没有跪地求饶,而是坦然面对生死。她的这份勇气不是谁都可以有的。“我不是不确定嘛,也有可能是邵思雁啊,上次把她气到了,她想来个一劳永逸就想把我干掉。”
李婧觉得这个也很有可能,不过她很奇怪,自己怎么会和游鹄佲分析这些事情来了,难道是因为他又救了她一次,这人情债是越来越难还了,都是救命的大人情,她这条命到底该属于谁,宁司?还是游鹄佲?游鹄佲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笑着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去查查。”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亲昵的动作,而李婧也觉得自己很累了,便躺下来休息。失血过多的李婧很快就睡着了,游鹄佲看着李婧,在心里叹气,经过这一次,她在宁洛的心里估计是留下了更深的印象,总共三个王爷,每个都有关系,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他现在很好奇的一件事就是宁司对她是什么看法,会不会生情呢?若是连宁司都生情的话,那这个局面就更精彩了,难怪自古红颜多祸水,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个祸水倒未必不是好的。其实这件事根本就不用查,派来杀李婧的人是皇后,邵府至今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听说邵思雁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已经瘦的不行了。应该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请他去给邵思雁看诊,毕竟她是侧妃,邵府中的人不能太由着她的性子。他走出去查看自己晒着的药材,整个医馆内都飘着淡淡的药香,不像是一般的医馆会有股浓重的苦味的药味,这里的药味不会令人排斥。“公子。”
游鹄佲的书童来找他。“何事?”
声音清淡,一点都不像是和李婧说话时的那般无赖。“邵府来人。”
游鹄佲的眉毛一挑,果然来了,那就让他推波助澜一下。他跟着书童走出去,就看到邵府的管家等在外面神色焦急。“游公子,终于见到您了,快随我去邵府看看,我们的二小姐病得很重。”
“好,您带路。”
游鹄佲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跟着邵府的管家走。邵思怡看到游鹄佲来了立刻笑着迎接,她这几日都在照顾邵思雁,整个人不吃不喝异常的憔悴,而且最近还感染了风寒,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游公子,快看看舍妹,她已经昏迷不醒了。”
邵思怡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子该如何是好,为了一个男人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太不值得了。“邵小姐先别着急,我先看看。”
游鹄佲坐在邵思雁的床边,伸手为她诊脉,发现脉象虚弱,若有若无,不禁皱起眉头,小小年纪就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看来这个打击不小,这种脉象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不过那个人的求生欲望比邵思雁还要弱,安静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现在总算是被他调教回来了,想要活下去了。想起李婧,游鹄佲的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看到游鹄佲又是皱眉又是微笑邵思怡觉得很奇怪,这到底是算好还是算差?“游公子,舍妹的情况如何?”
“不乐观。”
游鹄佲据实说,他的话一出,吓坏了身边的人,邵思怡的脸色立刻变得惨白,整个人虚弱地靠在一边,不可置信地问:“什么意思?是没有救了吗?游公子,您一定要救她,她还这么年轻,不可以就这么去了。”
邵思怡的声音哽咽,她没办法接受邵思怡还这么年轻就走了。“你先别着急,我说不容乐观,并不是没的救。”
游鹄佲说话又说一半,让邵思怡是又气又恨,但是她不敢发作,只能殷切地看着有游鹄佲,“有救?真的有救?该怎么救?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
“其实呢,她的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是她的心里有个大问题,所谓病由心生正是如此,她心里不想活了,谁都救不了她。”
游鹄佲淡淡地说,他并没有夸张邵思雁的病情,此时的邵思雁面黄肌瘦,生命力不强,再这样下去,活不过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