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允许你去吗?”
游鹄铭笑着捏了捏李婧的脸蛋,李婧生得一张标准的瓜子脸,增一分则太多,减一分则太少,美得恰到好处。李婧摇摇头,她知道游鹄铭说的不是宁覃而是宁死,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想怎么样,自己的事情自己不去做,非得让一个女人去做,该死的,太窝囊了。“师傅,你是神医对不对?”
李婧突然激动地抓着游鹄铭的手臂,两眼冒光地看着游鹄铭。游鹄铭吓得拿开李婧的手,不满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好。”
李婧殷切地看着游鹄铭,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但是游鹄铭的反应让李婧很失望。“别这么看着我,你的问题我解决不了。”
游鹄铭知道李婧想要说什么。“你都解决不了?”
李婧眸光暗淡地看着地面,心中最后一个希望都破灭了,连游鹄铭都没办法解除她体内的蛊毒,那她要带着这只蛊虫到死了。看着李婧失望的样子,游鹄铭别开眼睛,不知为何,他不忍心看这样的李婧,好像又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对人生充满了绝望和悲凉。“算了,就这样吧。那你有没有关于蛊毒的医术?”
李婧看向游鹄铭,求人不如求己,别人没有办法就自己想办法。她不知道游鹄铭是不是真的不能治疗蛊毒,他和宁司是一伙的,就算会也不能帮她解决。游鹄铭摇摇头,“蛊毒这种东西太歹毒了,我一般不碰。”
“是吗?那算了吧。”
李婧站起身看着远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如果接触体内的蛊毒一切就不会这么为难和复杂了。看着李婧的背影,游鹄铭眸光复杂,单薄的身影靠在树旁,似乎需要依靠,但他知道李婧从来不需要依靠,因为她根本不在乎生死,他很好奇为何她会有这样的心思,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按道理来说如果是颜萧安的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状态,一个人死了再复生,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怎么可能会求死不求生呢?游鹄佲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其中有问题存在,他是见过颜萧安,也和颜萧安接触过,和现在的李婧完全不是一个人,虽然都很冷淡,但是一个是自傲,一个是真的从心里就冷淡,为何会这样?一个人失忆不会改变本性。李婧靠着树,脑中没有再想什么,想什么都是徒劳的,伤害已经注定,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对宁覃的伤害。回到府中的宁覃很开心,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王爷,何事如此开心?”
府中的公公看着宁覃的笑容问道。“呵呵,好事。”
宁覃并没有和公公说,虽然公公对他很好,但是毕竟公公是母后的人,绝对不能先和他透露这件事,要等他安排妥当才行。公公没有再问,他心中其实不是滋味,因为皇后已经将事情交给他来做,今晚势必是个不平静的夜晚,宁覃是他看着长大的,要亲手对付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下不去手,但是皇后的吩咐他又不得不从。宁覃并没有从公公的脸色上看出不妥,现在的他整颗心都在李婧身上,想着选个好日子和李婧成亲,母后那边行不通就去找父皇,父皇一定会支持他,有了父皇的支持,母后就不能干预了。晚膳的时候,宁覃胃口很好,吃得挺多,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吃的饭菜中会有问题,王府里的人都是跟着他很久的老人,手脚都很干净,对他也忠心,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和李婧的婚姻就会毁在一顿饭菜中。吃过晚饭之后,他就在书房想和李婧的婚事安排,但是慢慢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热,热得很不对劲,十分不舒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很烫,怎么回事?发热了吗?他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站起来准备走出去透透风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腹热得厉害,还有种涨涨的感觉。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极力不去想,但是身体上的一切症状都在提醒着他,就是他的想的那样。他马上想去冲个冷水澡,必须要压制住体内的欲火才行,否则就麻烦了。越是往外走,他就越是觉得热,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强大的欲望让他的眼睛变得微红,脸上也慢慢地在涨红。邵思怡坐在轿子里心中很忐忑,手中紧紧拽着手帕,心跳得很厉害,这一去就不复返了,不知道现在宁覃如何了?皇后到底想要用什么办法令宁覃就范?要是宁覃拒绝她该怎么办?若是宁死不从呢?她坐在轿子里思绪很乱很乱,手心上都是汗水,怎么擦都擦不完。随着“嘭”的一声,轿子落地了,她的心却没办法落地。今晚是不属于自己的,她必须得豁出去,否则一切就失败了,如果没有成功,她根本没办法在宁覃的眼中立足,只有成功了才有一线希望。宁覃刚走出来就被不少人拦住了,他目光炽热地看着眼前的人,药力已经发作了,他现在正在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但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他怕自己会失控。“给本王拿些冷水过来。”
他的声音嘶哑,不像平时那般的清冷。面前的人站着不动,没有听从宁覃的命令,宁覃皱起眉头,沉下声音:“让开!你们想造反是不是,给本王让开!”
他现在必须用冷水来冷却身上的温度,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还是纹丝不动地拦着宁覃,脸上的表情很为难,一面是王爷,一面是皇后,这该如何是好,若是事后,王爷要处置他们该如何是好,可是皇后的命令不得不服从。宁覃想要运功将他们都杀了,但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站着,看来那饭菜里不只是一味药,该死的,一定是母后的命令,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现在该怎么办,母后给他下这种卑劣的药是要他找谁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