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紫金楼仅仅是一街之隔站在对面,沈清平和宋如盈二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目光早已落在了紫荆楼正厅之中,只见着身着紫色长衫的男子,此时此刻正坐在厅前喝着茶水。穿着紫色长衫的男子便是何桓,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贵公子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也都是大户人家公子哥优雅儒雅的模样,瞧了一眼之后夫妻二人这才深吸一口气往里走了进去。正在品茶的何桓,早就瞧见了站在街对面的夫妻二人,见到二人正朝着此处走了过来,何桓这才得意的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何……”“沈公子和沈夫人来的也算早,坐吧,一起喝个茶,吃点点心,二位想问的事情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我说的二位究竟相不相信,别看二维自己了。”
说着他做了个手势,示意让自己的随从将对面的两杯茶水倒满。到底哪是头一回见面宋如盈对此人多少还是有些提防的意思,宋如盈的目光不着痕迹的将面前的何桓打量了清楚,不难看出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连身边随从穿着的衣裳都比寻常百姓家要好上几分。何桓倒是没有给二人说话的机会,便让店家了几份上好的糕点。喝着茶吃着糕点,着实惬意的很,只不过宋如盈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何公子一同吃茶吃糕点,而是想要问问为何何公子那样笃定地说她的身世。最后一口茶喝了下去,宋如盈将手挡在了茶杯口,对着何桓的随从摇了摇头,表示不必再倒茶了。“茶也喝了,糕点也吃了,我有一事着实是想要好好的问一问何公子,为什么何公子这般笃定,我和相公今天一定会来找你呢?”
宋如盈也是觉得纳闷的很,毕竟他们与何桓不过是头一回见面,昨日相公与他的确是见过面,但是从相公的神情来看并没有因为付了尾款而就高兴。如此说来,昨天也算不上愉快。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吞了下去,何桓拿出了真丝的帕子将手中的残渣擦得干干净净,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夫妻二人,他们二人倒是一副渴望的模样。看了一眼沈清平夫妻二人之后,他在转眼看了看紫金楼的前厅,这仿佛并不是个说话的地儿,若要说话自然是要上二楼的雅间之中,环境清雅而又无人打扰,最为关键的是说话最是合适。几人对视的一眼就一同上了二楼,雅间之中关上了门的确是好,说话也是清静的很。“现如今何公子总能说,为何昨日同我相公说那样的话,难不成何公子当真知道我的身世和来历吗?柔弱知晓还请何公子告知。”
只见着何桓自始至终都是抱着一副看戏的,自带他嘴角的笑,带着神秘却又不愿说清究竟是为何,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叫人想要看清,可是总结着中间隔着一层屏风,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看清楚。这副样子叫人看了,的确是有些糟心的很。何桓不说话喝着茶一副神秘的姿态,仿佛是在戏耍着他们二人,见到这副样子沈清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如今他和娘子为鱼肉,只能任凭和公子刀俎。“多年前京城的丞相府不慎丢失的一位大小姐,算起来和沈夫人的年纪相仿,只不过我与那位大小姐并未见过面,若是沈夫人想知晓究竟是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不如此番随我一同入京指不定当真促成了一段好事呢。”
过了许久何桓这才开口说着,这番话说话之时在看向沈清平,能够清楚的条件是清平如今脸上带着几分不悦的意思。为何这样不高兴何桓也不清楚。丞相府不慎丢失的一位小姐?听到这里的时候,宋如盈觉得有些荒谬而又滑稽,她自小以来不曾离开过此处,又怎可能会是京城丞相府的小姐呢?宋如盈对于这一点自然是半信半疑,可是这也不是完全不无可能,问到:“何公子这是打算让我们一起去京城吗?若我不是岂不是就得罪了丞相府,这等蠢事我可不做。”
宋如盈并不愚蠢,知道何桓绝对不是毫无理由地帮他们,说到底还是有目的而为之。正如她所言的一般,若是因此而得罪了丞相府可就不是一件划得来的事情了,再者沈清平也并没有去京城的打算,如此一来何桓的要求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了。何桓听着宋如盈所言的一番话大概是能听得出来不愿意一起进京了,既如此何桓也不继续为难了,看了一眼沈清平说到:“我知道沈公子才华横溢,可是天下才华横溢的人并不少,想要出人头地沈公子唯一的办法就是科举,我在京城有些熟悉的先生,若是沈公子能在这几位先生身边读书,科举夺魁乃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何桓是铁了心要一起去京城,可是目的到底是什么沈清平夫妻二人的确是不清楚,甚至觉得何桓做的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奇怪。“何公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都是聪明人,何公子聪明的很应该不喜欢拐弯抹角吧!”
沈清平仔仔细细的看着何桓,自然是看得出来何桓有目的。可是目的到底是什么也的确是不得而知。他们夫妻二人与何桓头一回吃茶,他便说这一起去京城的话,看来何桓是早已经把他们二人查的清清楚楚了,想必二十幅画不过就是一个由头罢了!然而沈清平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夫妻二人不过就是寻常百姓罢了,对于这位贵公子来说又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何桓听着沈清平的话笑了一下,说到:“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我需要你们回京城帮我夺家产,我现在实话实说了你们愿意一起去京城吗?”
夺家产?此事甚是荒谬,他们不过见面罢了,甚至算不上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