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他们夫妻二人便是在丞相辅助下了。到底是为了弥补这些年女儿不在身边的过失,丞相大人将丞相府最大的院子,里里外外修缮得格外的完善,即便是院子门口的一对石狮子都是前些日子命人重新打造,足以见得丞相府队宋如盈的疼爱。在丞相府的院子里难免有些拘束伸展不开,已经入了夜,夫妻二人回到了院子里,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日一整天的确是有些难捱。进了房,丫鬟已经将今日沐浴需要的水打满了放在浴桶之中,一进门便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屋内点着上好的熏香,沉香木之中似乎是加了梨花香,在一整日的忙碌之后这样的味道倒是格外的舒服,闻着的确是舒心的很。“今日圣上召你前去是为了何事,可有为难你?”
宋如盈担心的问道。刚才在宴席之上并不好过问,虽然刚才相公说了圣上不过就是为了一些寻常的事情罢了,可宋如盈心里清楚得很,如若仅仅是为了一些寻常的事情何须进宫一趟。可见并不是寻常的事情。屋内,伺候的丫鬟还在此处,沈清平自然是警惕,看了几眼之后便让丫鬟全都下去了。丫鬟将房门关上,退出了屋内。沈清平说到:“娘子可还记得我与你说过,终有一日男子与女子会是一样的平等,士农工商也不会分阶层,今日进宫我便是和圣上说起了这些事情。”
沈清平的话说的很是坚定也非常的笃定,他坚信这一日迟早会到来,只不过无法操之过急罢了!宋如盈大抵是想得到说的不过就是这些话罢了,然而沈清平真正说出口之时宋如盈依旧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沈清平。恐怕这样的一番话说出来圣上也不敢相信吧,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现如今要因为沈清平一人儿推翻,天底下的氏族大家自然是不愿意,如此一来沈清平无异于是得罪了一群人。这样恐怕日后的日子也是难过得很!“相公,我知道你想有一番作为,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难免得罪人了,恐怕也触碰到了许多氏族的利益,你就不怕来日的日子难过吗?”
说着,宋如盈将面前的茶水推到了沈清平的跟前,她知道沈清平既然敢说出来便不害怕,若真的害怕就不会在圣上面前将这些话公然与口了。娘子的担心并非是不无道理,可是总归有一个人做这个千古罪人,如若因为他害怕做这个千古罪人便无所作为才是真的悲哀。端起了茶杯,沈清平喝了一口茶水,说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需要有人开口也需要有人站出来,我知道那些读了圣贤书的男子心中大多明白这些道理,可是却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他们害怕可我却无所谓,左右有人要成为千古罪人。”
他说的很是坚定,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什么,而宋如盈听着相公说的这一番话,一时之间不知道相公做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了。若是错了,他们是不是不应该来京城呢?可若是对的,天底下又有多少人会站在相公这边呢?宋如盈自认为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却知晓,此事相公是为了天底下的所有人,并非是为了自己。心想至此,宋如盈即便是不能够理解相公为何这样冒险却也能理解相公心想的爱情,反而宽慰到:“相公做的事情乃是旁人不敢做的事情,我相信终有一日所有人都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此事需要有一个人做,而沈清平愿意做。既然他愿意做宋如盈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沈清平的背后支持着他,向来有丞相府作为背景和靠山,是人也不敢叫沈清平如何?夜已深了,沐浴结束之后夫妻二人躺在了床上,今天的确是忙碌一整天的忙碌下来,这会儿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之中的确惬意的很。今日的事情丞相府的确是忙碌了一整日,里外外多秋上的完美,即便是这院子他们二人住不了多久却也是修缮得很是妥当。今日在空中的事情并未有多少人知晓,即便是丞相和丞相夫人也不知想在宫中纠结时说了什么话,这会儿丞相与丞相夫人回到自己的院子之中也在为自家这个女婿捏着一把汗。知道沈清平乐个文采卓然的人,可是他在说话的时候却并非是什么聪明之人,怕就怕今日在宫中将人得罪了。“老爷,你托人问问今日在宫内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丞相夫人着急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圣上怎么突然之间要见沈清平,也不知他们二人究竟在宫里说了些什么,而沈清平回来之时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圣上与沈清平见面说了什么丞相自然也是无从知晓,他的本事再大也不敢公然将手伸进皇宫内院之中,再说了,沈清平能平安回来便是证明今日无事发生,何须担心呢!“沈清平虽说是罗县来的小子不曾见过世面到底是个有分寸的人,夫人也不必担心了,今日既然能够平安回来就证明了在宫中不曾发生何事,他与圣上说的话其实咱们能有揣测。”
丞相说话一向都是严谨的很,知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好说,固然是在自己的丞相府之内也是相信隔墙有耳,若是想要相安无事就不该过多去问旁的事情。老爷谨慎了多年自然是不会因为今日这一次便乱说话,丞相夫人知晓想要从他口中得知朝中之事难之又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做罢了。“今日夜深了,赶紧歇息吧,明日还要带着盈儿与清平二人去趟将军府。”
丞相夫人知晓问再多也问不出所以然,既然如此倒也不必过问了,尽早歇息明日一早去将军府。她说完话便躺在了床上,丞相并非听不出夫人的失落,却也不敢说太多,免的隔墙有耳。